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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不肯用膳,还将汤药洒了一地。”“大公子哭闹不止,说要吃双皮奶,还屡屡翻墙。”……安夫人的头再次疼了起来,这薛家小姐也不知对璟儿做了什么,竟让他如此念念不忘,安夫人心烦意乱,笼烟上前一步,“夫人,大公子既然如此想见那薛家大小姐,不如将她唤来做那双皮奶,大公子满意了,自不会再哭闹。”安夫人揉着眉心,闭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薛家小姐打的什么主意吗?什么双皮奶,她冲的还不是将军府少夫人的位置,若我派人去叫她,岂不是如了她的愿。如今宴席刚结束,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将军府呢,我便这么急巴巴的将人叫来,你让其他府上的小姐怎么想,我这儿媳还能挑吗?不叫,绝不能叫。”笼烟试着替安夫人捏肩,帮她放松心神,“夫人说的有理,还是等二公子回来去劝劝大公子,想来大公子也是能明白夫人的苦心的。”安夫人不语,身子倒是松泛了些,笼烟又试着问:“夫人,时候不早,可要先用膳?厨房今日特地给夫人煲了燕窝枸杞粥,夫人好歹用一些。”安夫人缓缓睁眼,“也罢,传膳吧。”安夫人用完膳后,一直端坐于屋内,直至戌时,祁子泽身边的小厮前来通传,说是二公子今日宿在军营,不回来了。笼烟担忧的望着安夫人,安夫人沉默半晌,“也罢,吩咐下去,将璟儿看牢些,也许过了今日,璟儿便不会如此闹腾了。”鸡鸣三声,天色微白,这天气温降的快,说话间便升腾起一层薄薄水雾。安夫人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翻来覆去俱是璟儿口口声声要那薛家小姐,笼烟刚小心进屋将昨夜留着的两盏烛灯熄灭,便听内室传来安夫人翻身的动静,紧接着便是一句:“笼烟,替我更衣。”笼烟赶紧上前打起床帘,安夫人脸上疲色不减,连眼底也多了抹青,“夫人,才卯时,可要再睡会。”安夫人掀开被子,“不睡了,璟儿如何?”笼烟低声替安夫人穿上绣鞋,“听桂嬷嬷说,昨夜闹了一宿,适才倒像是累了,刚睡下。”安夫人长出一口气,“如此便好,泽儿呢,可有说几时回府?”笼烟摇头,“二公子那还没传来消息。”安夫人:“也罢,也罢,如今还早,倒是我心急了。”等安夫人用了两口早膳后,手持碗筷,“璟儿那的早膳可备下了?”笼烟知这是安夫人在问她话,回道:“一早就备下了,是养胃的时蔬粥,大公子昨日午后便没有进食,所以特意让厨房备着养胃的,一直煨在炉子里,只等大公子醒来便能吃。”安夫人:“甚好,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寻思着,等用完膳去璟儿那看看,闹腾了这么久,我实在放心不下。”笼烟一惊,“夫人不可,大公子自昨日起便没有吃药,什么时候会发病没人说的准,若是夫人去了,正巧赶上大公子发起病来,伤着了夫人可如何是好?若夫人实在不放心还是奴婢替夫人去看看吧。”安夫人将碗筷放下,“也好,那你一会替我跑一趟。”笼烟松了口气,又怕安夫人一会改了主意,赶紧应下,等伺候完安夫人用膳,便匆匆去了大公子所居的松清院。大公子难得歇下,院中的婆子小厮都在趁机打盹。笼烟几步上了台阶,推门入屋,屋内一片狼籍,内室的熏炉都滚到了门槛边,笼烟提起裙裾,小心的避开地上的杂物,往内室走去。大公子就躺在床上,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衫,粘着草屑,皱巴巴压在身下,一条薄被只盖了一个角,剩下的大半都滑落在地。笼烟摇头上前,将薄被捧起,小心的替大公子盖上。这一盖倒是让笼烟瞧出不对劲了,大公子脸上坨着两团不自然的红晕,嘴唇也干的起皮,笼烟赶紧伸手往大公子头上一探,果然烫的吓人,定是昨日玩的太野发了汗,再被那秋风一吹,可不得病了。笼烟急急的出了屋子,将伺候的婆子唤醒,“你,快去叫李太医,就说大公子病来,让他赶紧来瞧瞧。”那婆子赶紧点头应下,小跑着出了院子。笼烟也没闲着,立马回映空居,到了安夫人跟前一福身,急忙道:“夫人,大公子似是得了风寒,奴已差人去唤李太医了,只是若是大公子醒来,怕李太医也治不住他。”安夫人神色凝重,“竟如此严重?不行不能再等了,笼烟,快差人去叫泽儿回来,无论如何,今日这药是非灌进去不可。”二公子还没到,大公子倒是先醒了,又是哭又是闹,早膳不肯用,药也不肯吃,连李太医也无法靠近分毫,众人急的是束手无策,安夫人差点便要差人去薛府请人,只盼着松清院的祖宗能消停些。这时便听下人来报,二公子回府了,正往松清院赶去,安夫人抚了抚胸口,张口便是一句阿弥陀佛。祁子泽一接到府里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回了府,只身入了松清院,一路上昨日起一直在大公子身边伺候的小厮将大公子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等祁子泽入了屋,看到满屋的狼藉,不觉也皱了眉,在看了眼还在发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