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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吗?”林宝霞指着电视机里的熟悉的人影,不可置信地问。姜苏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觉得跟演戏一样,不过这肯定是真的。”赵叶坦然放下一口气,“看来他们两个都挺好的。”三个女人不同的心境,林宝霞脸蛋贴着电视机紧张地说:“我现在喊他们,他们可以听见吗?”姜苏很客观地表示:“不能。”本来饱含感情地林宝霞突然感到无尽的失落,已经一周了,一周是7天,168小时,她现在早上起得很早,往往7点就睁开眼,想像着旁边的枕头上会出现想念的人却空无一物。她摸摸电视机的屏幕,还有温热地扎扎感,她多想帮他摸摸头顶,抚平他后脑勺飞起的发尾。姜苏看着她郁郁寡欢地脸说:“别感伤了,他们好好的,你瞧瞧你那脸,估计今天晚上枕头上也要发洪灾了。”赵叶作为家里的大家长,安抚着她的情绪:“男人主外,我们主内,各司其职。”“对对对,我都没瞧见白瑞诗,不过我肯定他没事。”姜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担心着,电话一周了也没响起过,男人出门在外 平行世界虽说在吃上面不放过,但林宝霞夜里总醒,睁眼的黑暗让她无所适从,这是以不曾有的习惯,她闭上眼后耳朵又变得异常灵敏,蒙着头钻在被子里,想念姜志成冷冰冰的脚趾头。想起他说:“你怎么身上这么热,火炉子一样,以后天冷不需要加被子了。”然后,把冰凉凉地脚塞在她的小腿肚子中间,她很得意地说:“有了我是不是超级开心。”姜志成把手搭在她肚脐上说:“当然开心,有了免费暖身炉,不光能暖,还搭配运动。”此话一出,后续传来一声声喘息“哎呦,我怎么会想到这个,太羞人了。”她捂着脸在床上打滚,双人床足够她滚两遍了。姜志成坐在山边上,凌晨太阳没发力,雾气浓重,比冬季更寒,身上的薄衣不足以让他御寒,但他也未有半句抱怨,毕竟大家都一样,一样的苦一样的累。昨晚巧遇白瑞诗,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相视一点头,连句巧了或你好都没时间说出口,他看着白衣的他,飞速地隐没在人群中,姜志成恍然若失,他在真实和虚妄中分辨不清,世界是真实的吗?以前是真实的,还是现在才直面了现实?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唤醒了他,走进帐篷前,他还有些迷茫,进了帐篷看到一地狼藉他忍不住嚷道:“昨天刚收拾好的,你怎么就不能看着点?”姜和平已经不是第一次,早起的上厕所的路上撞翻床旁边的柜子,上面还好都是钢铁塑料,如果是瓷器早已粉身碎骨多少回。“不好意思,真没看到,眼花啦。”他急忙道歉道,嗓音沙哑,说完要去捡地上的锅。姜志成手触碰到冰冷地铁盖时,觉得自己刚才真是荒唐,堂堂现实在眼前,还非要庸人自扰,“我来吧,你抓紧去排队上厕所吧。”唯一的封闭洗手间,每天人满为患,姜和平每每憋得面红耳赤,碰到有人礼让,他还是摆摆手说:“不了不了。”但其实能正经排队的没几个,还是谁挤上了谁上,他往往一等就是半小时,很少有提前的时候。他悄默默地走到儿子跟前,小声说:“我现在不排队了,咱们帐篷后面有个大石块,我躲后面往崖下面尿。”姜志成眼珠子一瞪,“啥?你就不怕风一吹,全吹你脸上。”“啊,真的吗,我说我怎么每每都能遇上下雨。”脑袋上顶着鸡窝,不修边幅地老头苦苦思索着。“不会,每天早上咱们帐篷旁边噼里啪啦地小雨滴,都是你的功劳吧。”姜和平一出门,姜志成过了几分钟,有时会听到帐篷上小雨点的嘀嗒上,却从没想过是人造雨。“看来我真是睡糊涂了,不过不用抢位置真好。”姜和平一副心满意足地模样。姜志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束手无策地老爹,好似看到他未来20年后苍老地样子,面容依旧威严,却已经是狐假虎威,吓不得他三分了,心底软了下来:“记得回来洗手洗脸就行。”烧起一壶水,半个小时他就学会了搭柴火起炉灶的本事,几块砖头一搭就是个家用灶了,湿柴火烧不起来,必须有干得先起火头,每每留下几根晒干备着。这已经是来到这里的第30天,他慢慢适应了这里的节奏,甚至硬得如石头的馒头,他也能啃得下去,刚开始刮嗓子,现在给什么吃什么。姜和平总结:自然环境改造苍生。他是第一个被改造的人,重建起的小学教室,他教一门语文,拿到课本重新拾起汉语拼音,在黑板上写下第一行白字,转过身十几双眼睛,他手脚无措。“老师,的得地怎么区分?”“老师,我鞋带开了。”“老师,老师,他抢我橡皮!那是我唯一一块。”“明天能不听写吗,老师?”姜志成觉得每一个孩子都变成一只张大嘴的青蛙,朝着他呱呱直叫,他选不出一只可以回答他的问题,如果放在以前,他估计会大操一声,叫他们滚蛋。其实他很多次自我抓狂地想脱口,却在看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