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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阅勾了勾唇角，江听寒摘下来放在一旁的针织帽拿起来，挡在她们面前，悄悄地在这样的雪地里，在长椅上，亲上了江听寒的嘴唇。就一秒，程阅便放下手，一脸得意：“亲到了。”江听寒的脸悄然变红，她站起来，拉过程阅的手：“走了，吃饭了，饿死了。”“嗯。”晚上，程阅在家里躺着，她盯着手机屏幕，想起来今天还有事情忘记跟江听寒讲。也就是薛子聪的事情。今天是2018年最后一天，晚上程阅和江听寒都在守着时间跨年。但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半了，说的时间也不太合适，她不想打搅到江听寒睡觉，现在手机界面上还是跟江听寒的聊天框。程阅舔了舔唇，感到口渴，她站起来去桌子上端起水喝了些，回到床上的时候看见江听寒又发消息过来了。她说她认床，现在睡不着。程阅看了一下窗外漆黑的天色，给江听寒又拨了电话过去，没两秒，江听寒便接听了电话。虽然已经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比起发消息的话，有时候还是更喜欢打电话，因为听着对方的声音会感到安心。程阅担心地问：“那怎么办？”江听寒声音有点闷闷的，听得出来因为睡不着而感到很焦躁：“不知道。”程阅想了几秒，笑着说：“唱歌哄你睡觉？听吗？”江听寒那边迎来了短暂的沉默，程阅没听见回答，“嗯？”了一声：“要吗？”说完她自己都笑了。“不要。”江听寒就这样直白地拒绝。程阅：“哦。”“比起听你唱歌，我还是喜欢听你”江听寒顿了一秒，“喘/息。”程阅瞬间炸了：“你住嘴！”她强烈谴责，“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开黄/腔？”“我没有。”“你有。”“那就有吧。”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会儿，程阅的睡意也被赶跑了，她想了一会儿，索性还是就说了：“听寒，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讲。”“嗯？”“昨晚我在跟妍妍吃法的时候，薛子聪有给我打电话来着，他想要我跟他谈谈，但我没同意。”江听寒在手机这头点了下头：“嗯。”她补充，“别见他。”程阅撅了撅嘴，有点委屈，她说：“所以当初你们为什么会复合？”江听寒没回答，而是喊她：“阅阅。”“嗯？我在。”“我困了，晚安。”程阅失落地说了“晚安”，接着就将电话挂断。江听寒仿佛在有意地逃避着什么，这样正面的问题她却没有正面地回答。她在这边难过着，接着江听寒又发了消息过来：【明天见面的时候告诉你，晚安。】程阅只好先不去乱想，压下心中的难过，又回了一句“晚安”。程阅跟他对视了一眼，迅速地转开了脑袋，走向浴室先去洗漱。程世安手里还端了杯茶，他刚张开嘴巴，但还没来得及朝着自己的女儿说些什么，就听见了浴室门关上的声音。程世安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对薛子聪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孩子”薛子聪面色凝重，听见程世安的这声感慨后才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双手交握着，手肘抵在了膝盖上——是他经常思考的动作。他笑了笑，摆了下手：“没事。”程阅刷着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因为这两天都没有睡好，第一晚是因为薛子聪失眠，昨晚则是因为跨年守夜。她嘴边已经有了白色的牙膏沫，程阅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隔着墙看了眼薛子聪的方向，接着才低头把牙膏沫吐掉。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程世安和薛子聪相谈甚欢，程阅在浴室的时候就听见了他俩的属于男人的清朗的笑声，但一个稍显年轻，一个要低沉一些。不知道薛子聪来她家的目的是什么，但都不用深层次地去猜测也知道，这肯定跟她有关系。程阅一想到前晚自己的干脆直接的拒接，内心就忍不住颤了一下。难道薛子聪记仇？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想跟他单独交谈而已。心里是这么想，但程阅表面上没表现出来，她不打算就此被动下去。她先进了卧室换了身衣服，才整理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出来，自然而然地朝着程世安问：“爸，我妈呢？”“你妈出去买菜了，等下就回来了。”程阅走过去，在；另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了下薛子聪，随后笑眯眯地说道：“小聪哥哥来的话，为什么不去外面吃呢？”薛子聪早就已经变了姿势，他背靠沙发，做出了一副自信的模样，程阅的问题他听见后眯了眯眼睛，盯着对方道：“一直都很想念冯姐和程哥的手艺，今天早上终于有时间，就过来打扰了。”程阅叫薛子聪哥哥，而薛子聪叫她爸妈哥哥和姐姐，这辈分把程阅给听的难受，但她总不能喊自己三岁的薛子聪叔叔吧？薛子聪当年虽然一头黄毛，学习又混，但那时候还有女生觉得他这样很酷，再加上人长得帅，不乏有找他想要跟他谈恋爱的。程阅不知道江听寒是他的第几任女朋友，反正他是江听寒的初恋就是了，虽然背后有缘由。曾经江听寒还在为薛子聪的回来而胆战心惊，各种猜测江听寒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