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页(第1/1 页)
“公子!”听到咳嗽声,夏至草草披了件斗篷便赶了过来,找了一圈后发现木镜淩竟然在房顶,更是带上了哭腔,“公子你快下来呀!”好容易勉强止住了咳,木镜淩浑不在意的从袖中扯出一块锦帕擦擦嘴角,向着展昭和白玉堂点头:“失陪。”“公子!”见他翩然而下,夏至简直要哭出来了,又看看他惨白的唇边一点猩红,“我去煎药!”“夏至。”木镜淩喊住她,摇摇头,“不必。”“公子!”夏至眼圈都红了,说话间也带上了鼻音,“可是”“听话。”木镜淩的声音不高,可是其中却是满满的不容置喙。“这个,”聪明如白玉堂自然就猜到对方现在的症状跟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不无关系,心下不由得有些不自在,拱手道,“在下”“无妨。”木镜淩止住了他下面要说的话,对白玉堂的印象倒是好了些,敢作敢当,却是难得的真性情。何况,这本就不能全怪对方,自己也是一时兴起,若想收手的话,其实一早就可以停下的。展昭也是满脸歉意:“实在是展某的错,未能及时拦住”“自然是你的错!”夏至红着一双眼睛朝着他们喊,“若不是跟你们动手,公子怎么会这样?!”明明,明明就已经半年多未犯了。最后,她已经是开始落泪了。“夏至,”木镜淩过去,摸摸小丫头的脑袋,“你知道的,这早就无法避免。”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仿佛说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是公子”夏至抽抽鼻子,抹了抹眼泪,又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好啦,回去睡吧。”木镜淩拍拍抽抽噎噎的夏至,掰过她的身子往外面轻轻一推,“听话。”夏至不情不愿的迈步,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去,过程中剜了白玉堂无数眼。名满江湖的白五爷自然是不会于一个小女孩相斗,更何况,自己本就有错在先。因此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在对方瞪过来的时候将脸上的歉意放的更加真诚。“两位,如果没事的话,请回吧。”又咳了几声,木镜淩下了逐客令,不等他们反应便回了房间,一甩衣袖,关门。院中的两位青年才俊面面相觑,说不出的尴尬,可是又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只得先回去了。这一次可真是,不光没找到线索,反而,唉。一路无语,回到开封府。并躺在床上,展昭和白玉堂谁也睡不着。“猫儿?”白玉堂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床顶,将手臂叠在脑后。“嗯?”“刚才,那人吐血了吧?”他看见了,那雪白的锦帕上一抹刺眼的红。“嗯。”展昭心里也是疙疙瘩瘩的,他不是没杀过人,更不是没见过血。但是这种误伤还是腾雷的戏份不多,过会儿就多了啊,就多了啊···☆、7第二日,夏至做的早饭中便明晃晃的多了许多滋补之物,并态度强硬的要求木镜淩全部吃下。“夏至,”木镜淩哭笑不得,“你是打算将我撑死么?”说着又认真的打量下桌上密密麻麻的盘碗,点头,“嗯,真的,夏至,这个可能性很大呀。”“那,”夏至比了下饭菜的数量,又看了看木镜淩瘦削的身材,脸一红,“那公子每样好歹吃一点。”“夏至啊,”木镜淩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体好不了啦,何必”“公子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夏至瞪圆了眼睛,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打断他的话,“你一定能好的!”木镜淩好笑的摇头,眼睛看着墙角微融的雪,轻问,“你信我的医术么?”“当然!”夏至高高的扬起了头,“公子的医术天下第一!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公子了!”“那就罢了,”收回视线,木镜淩淡淡道,“我说的话,那便是真的了。夏至,将这些东西都撤下去,药丸我已服下了。”“公子!”再次被套进去的夏至回过神来,苦着脸恳求道,“好公子,你可千万不要灰心,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好了,去吧。”微微一笑,木镜淩向着她挥挥手,示意下去,“对了,我的酒为何还没来?让冬至快一些。”“冬至!”夏至在拐弯处拦住他,伸手要夺酒壶,“不能给公子了!”冬至一个闪身避过她,摇头:“我只听公子的。”“你!”夏至的功夫自然是比不上他,气得直跺脚,却还是不肯放弃,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公子都咳血了!你还给他?!”冬至的脚步顿一顿,继续赶路:“公子说的我就照办。公子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何况”公子说过,人固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罢了,既然知道治不好,为何还要顾及这许多?左右不过是百十天的差头,不计较也罢。公子这般人物,随性就好。夏至在他身后气的大叫:“你你你,你死心眼儿!呆子!”“猫儿,”白玉堂递给冬日一头薄汗的展昭一块手巾,“如何了?”展昭草草一擦,“有点眉目了,不过对方很是狡猾,把王朝和马汉给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