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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弘昼立时就美得冒泡,觉得心窝那儿暖哄哄的,“你还记得啊,我自个儿都忘了。”弘曕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你说过的话爷有哪句不记得?”弘昼嘿嘿一阵傻乐,就觉得自家弟弟真是怎么看怎么好。小李子在一边噗嗤一乐,对着看过来的哥俩赶紧坦白:“小的就是冷不丁的想起来,大约是几年前来着,硕亲王府的那个虚名贝勒也打着一只狐狸,当时不是还割了一撮毛给放了么,轰动一时啊。”弘曕猛一个大白眼,啐道,“你小子也是胆儿越发的肥了啊,提什么不好,偏说那个草包,晦气。”弘昼也赶着打堂堂,“就是,那小子还虚名贝勒,虚的不能再虚,谁封他了。还放生,冬天里也没见他少穿了皮毛,真要有那个慈悲心肠,还来围什么猎?”小李子连忙称是,想了想,又忍俊不禁道:“王爷,还真让您说着了,今儿啊,那硕亲王府还真是一个都没来。”弘昼瞪圆了眼,“乖乖,难不成出家了?”小李子又乐,连连摆手,“他们哪儿舍得啊,这不是前儿么,说是那个假贝勒读书太过,伤了神,发着热呢。”弘曕冷哼,天底下多少苦读的士子,偏就你这么好酒好饭的养的弱不禁风。说笑了一阵,弘曕那火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哥俩赶忙又抓紧时间办正事,打猎。刚跑出去没多远呢,就听远处好一阵喧哗,看那烟尘,似乎是连禁卫军都出动了的意思。弘曕和弘昼当下也顾不上打猎了,这么大的动静,难不成是遇上刺客了!俩人当下就狠命的催马往那边赶,心道四哥哎,您可别出什么事儿,弟弟以后再也不强您东西了。结果,还没跑到那儿呢,鄂敏就迎上来了,马还没停稳的就跳下来,利利索索扎一千儿:“两位王爷吉祥。”弘曕也顾不上这些虚礼,“起起起,都什么时候了还吉祥,四哥如何了?”鄂敏的脸色顿时就有些诡异,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弘昼一摸下巴,看这样儿,不像是四哥有事儿啊,心里也就放松下来,“哎我说,大老爷们儿的,利索点儿成么?”被他这一刺激,鄂敏也豁出去了,心想反正这二位也不是外人,皇上心头的主儿,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儿,还不如自己现在这里卖个乖。遂左右看看,凑过来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道:“宫里面大约要多一位格格了。”弘曕和弘昼傻眼儿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打着打着猎怎么就多出个格格来?也没听说后宫哪位主有喜了啊。鄂敏当下就言简意赅的把意图“逐鹿中原”的五阿哥如何如何射到一位姑娘,福家两位如何如何阻拦,那姑娘又如何如何顽强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吼出一嗓子十八年前的夏雨荷都给秃噜了一遍,然后就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当背景去了。老半晌,弘昼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砸吧砸吧嘴儿,意味深长的对着同样满脸阴郁的弘曕道:“六儿啊,哥哥我算是明白了,赶明儿就算你失宠了也甭愁,往街头摆个算命摊子,摇身一变那就是艾铁嘴儿啊!”弘曕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姥姥的,莫非爷真的有乌鸦嘴的潜质,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还真给射个人来啊,虽然不是福家兄弟,那仨人也差不离了。 这会儿乾隆早已经满头乱麻的带人回宫了,剩下仨亲王和一堆王公大臣在围猎场大眼瞪小眼,秋风飒飒,衬得好不应景。庄亲王早已经气的不行了,脚边全都是茶杯碎片和茶叶片儿,大帐篷里气压低到不行,弘曕哥俩一出现周围一堆人都跟见了救星似的,那眼睛里都快放光了。“十六叔。”俩人进去乖乖叫人,低头等着被迁怒。“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啊!”哐,好么,又一杯子报销了,旁边的小太监赶紧上来收拾,看那麻利劲儿,光今儿一遭就练过不知多少次了。出去的时候弘昼隐晦的给了个眼神,待会儿拿上来的也甭用那太好的了,反正十六叔现在盛怒之下也不会看的,摔了这么多好东西不心疼么。庄亲王啪的一拍桌子,蹭的站起来,围着弘曕哥俩走了好几个来回,声若洪钟:“弘历那小子也算是本王看着长大的,怎的今日就做出这等糊涂事!不说当场诛杀,竟还一意孤行的把人带回宫中,这是嫌我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剩的太多了吗?”先不说这私生女是不是真的都还有待考据,你弘历不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反而任由他五阿哥胡闹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坐实了当今皇帝行为不检,丢尽了皇家颜面吗!你让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临终托付的四哥!又吼:“你们两个混账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劝着点儿?”哥俩这叫一个冤枉,弘昼忍不住小声回了句:“这不是我跟小六儿都不在场么。”“还敢顶嘴!”这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好容易逮着俩不用忌讳的出气筒,庄亲王的声音又生生的拔高一截,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你说说你们仨啊,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弘昼,babal”这会儿乾隆也不在,庄亲王也没什么好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