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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无疑是最为无用却也最为常用的招数。酒量不大的薛功灿只喝了两杯就已经完全醉了,眼眶又红,眼泪无声无息的哗哗直落,溅在酒杯里面,激起一颗颗水珠。平时最为严谨的薛功灿此时已经完全不复常态,一个劲的扯着旁边正雨的袖子嘟囔:“都,都怪我!”“爸妈一下子都走掉了,都,都怪我。”“正雨,呜,我,我只剩下爷爷和你了,呜呜。”平时不哭的人一旦哭起来格外厉害,以前不知道,反正徐正雨现在是见识到了,他竟然没办法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衣服上渐渐地涂满了薛功灿的眼泪鼻涕,无声叹气。也罢,本来带他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发泄下,这种巨大的悲伤如果不及时排解,总积压在心里面的话,时间久了人也会崩溃的。玄振轩平时的嘴巴就很欠,让他安慰人还不如不开口,更何况薛功灿被甩的遭遇也让他再一次想起了柳熙珍,神情更是郁闷,因此大多数的时候他也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只偶尔的冒出一两句话来顺着敷衍而已。要是对方是个女孩子的话,那正雨绝对能够正常发挥,递个手绢抱抱安慰下说点儿甜言蜜语什么的,但是关键是,这人是薛功灿,是个男人!“唔。”正耐心等着薛功灿哭完的正雨就觉得胃部一阵火辣辣的绞痛,额头上瞬间就覆上去一层冷汗。旁边的玄振轩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也顾不得自顾自怜,丢下酒杯过来拍拍他,“喂正雨,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疼痛太过凶猛,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凌冽气势席卷全身,正雨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的按着胃部,竭力不让自己太难看。大口大口的呼吸,正雨在心中不住的骂着自己:连续大半个月的饮食无规律,又加上昨天凌晨空着肚子灌了大杯的咖啡,这会儿又是空着肚子来喝酒,唔,徐正雨,你还真是够可以的。“正雨啊,”一直都知道他胃不好的玄振轩也顾不得伤心自己了,一个劲的问,“是不是又胃痛了啊,喂,薛功灿,松手!”见不知什么时候又哭又说的已经睡过去的薛功灿还死死地抱着正雨的胳膊,玄振轩一阵无名火起,一把将他掀翻,见他竟然还没醒,没好气的又把人往沙发上推一把,挤过去摇晃下说不出话来的正雨,“喂,你小子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该死的,你不会从上飞机前就没吃东西吧,喂!”本来就够难受的正雨被他晃得头昏眼花,冷汗淋漓,艰难的摆下手,正雨痛苦的挤出几个字,“别晃啊。”“哎呀你小子真是气死人了!”玄振轩烦躁的抓一把头发,弯腰在他身上翻翻捡捡,动作粗鲁,“药呢?你带着药的吧啊?在哪儿?”恐怕不光是这两天,前阵子的画展一旦忙起来怕也是让人脚不沾地,这小子,不要活了吗?“唔,”正雨有气无力的推开他,整个人都痛的蜷缩在一起,冷汗滚滚而下,“没,走得太急,没,唔,没带。”“你,你可真是!”玄振轩气急了,简直想要揪起这个家伙揍一拳,又看看睡死过去的薛功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啊,真是被你们气死了!”玄振轩一个人怎么也没办法同时背着两个人出去,无法,只得把酒吧老板喊进来,龙飞凤舞的在一张字条上面飞快的写了药名,胡乱的塞一沓钞票过去,“哥,帮忙去买点胃药可以吗,这两个家伙在这里,我不太放心。”酒吧老板把钱退回来,摇头跑出去:“臭小子,哥怎么可能拿你们的钱,等着啊,拐角就有药店的,我马上回来。”玄振轩只好又把钱塞回去,手忙脚乱的倒了清水,笨手笨脚的递过去,“喂正雨,先喝口水压一下吗?”正雨躲开递过来的水杯,艰难的摇头,努力把自己往沙发里面塞进去,哼哼唧唧道:“不,不要了,挨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刚说完就又是一声闷哼,本就苍白的脸色也又白了几分,嘴唇也失去了一贯的红润,灰突突的颜色被自己生生咬出了几分血色。“哎呀别动!”玄振轩又把一路洒着水的杯子放下,“别咬哎呀臭小子,跟你说了别咬,被张女士看见了又要骂人了,”四下看看,眼睛一亮的玄振轩过去把薛功灿脖子上的围巾胡乱扯下来,硬塞到正雨嘴边,“喂,咬这个吧!笨蛋,咬自己不疼吗?”谁知对方根本不领情。正雨猛地别开头,秀气的眉毛死死地纠结在一起,满脸嫌弃的冲着玄振轩哼唧,“酒臭味,谁要咬啊,唔,拿,咳咳,拿走!”玄振轩简直要被他给气死,张了张嘴巴,将围巾狠狠地摔回到死猪一样的薛功灿身上,双手叉腰的转了几个圈子,胸腔闷得厉害,他用力把自己的衬衣领口胡乱扯开,哆嗦着手狠狠的指着正雨道,“哎呀徐正雨你这死小子,自己一身酒气怎么还有脸皮说出这样的话啊,啊?我能这样照顾你已经很不容易了知道吗?换了别人肯定早就把你丢到大街上了,然后明天早上你就会发现自己被丢在墙角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