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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形薙刀悠然抬手,推了推单片眼镜。“你是觉得为难主人吗?”他问。“你只是在懊恼自己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巴形了然地断言,“所以也不让我这么做吧。”……快否认,快否认啊长谷部。这么想着,水落时江侧头看见哑口无言的长谷部,也一样陷入了沉默。说中了吗?!“你不是一口一个‘主命’吗,让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是主人的命令。”巴形平静地又刺出一刀,“我没有刀铭和逸闻,故事也是从这里才刚刚开始。我只有现在的主人,你不一样吧,压切长谷部。”“那又如何?!”眼瞅着要气成河豚的长谷部咬牙切齿道,“没有任何人能怀疑我对主人的忠诚,对我来说,现在的主人才是最重要的——”“我会在能听到主人声音的位置随时待命。”“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无论是火烧寺庙还是手刃家臣都随意吩咐。”水落时江:“……”话题往奇怪的比较方向拍马而去了,果然不是错觉。两人愈演愈烈的争吵中,有人压低了声音插进来。“主人,这两位都太过幼稚了,不如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他推着审神者的后背妄图往一边走去,才刚刚来得及动作,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在做什么,”长谷部危险地问,“龟甲贞宗?”巴形的声音又沉了几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话在这个本丸是不存在的。”想要趁乱动点手脚却被当面抓了包,龟甲倒是丝毫不慌乱,他依旧笑得优雅,优雅到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他颜色纯正的西装下藏着什么。“呵……呵呵呵……!”他轻笑出声。“我对主人的心意才是最无可辩驳的,如果是主人,无论是束缚我还是放置我都会让我兴奋得——”“噌”的一声,长谷部亮出了刀刃。巴形扶了下单边眼镜,“得先解决这位吗?”如果说长谷部跟巴形的争吵让空气都变成了纯氧,龟甲贞宗就是那一颗扔进来的火星。在爆炸之前,有人先在沉默中爆发了。“你们三个。”水落时江友善地微笑。“到此为止了。”临时被通知更换近侍的山姥切国广,在走进执务室时都还一头雾水。“长谷部呢?”他问。“不好意思啊山姥切君,明明才轮换过近侍没几天就又让你加班。”时江趴在桌上,无力地托着额头,“我让他们去各自冷静一下了,虽说能理解想法和心情,但夹在中间果然……”她头疼地拍了下桌子。那三人都找机会再安抚安抚好了。“水壶就在门边,可以帮我倒一下吗?”她叹气道,“听他们吵架我都觉得渴。”山姥切:“……这是什么逻辑。”水落时江也不恼,她很乐意看到自己的初始刀偶尔不那么拘谨的一面,笑眯眯地回答:“我的逻辑。”嘴上那么说,他手里已经拿起了水壶,时江见他安静的样子,想想自己还在嗡嗡响的鼓膜,语气中不失欣慰:“果然,山姥切君省心多了。”山姥切国广握着杯子的手一抖。他垂眼应了一声。想起先前堀川来找他的事,他不放心地又用余光打量了眼审神者的反应。没有异常。收回视线,思绪还没转过来,山姥切下一秒就听对方惊讶地出声:“山姥切君,水满了!”多亏了身为刀剑的反应迅捷,他赶在水要漫出的前一瞬间停了动作,看着饱和得多一滴水就会洒在地上的水面,山姥切暗自松了口气。他飞快地低声说了句“抱歉”,在审神者一如既往“用不着在意这些小事”的话语间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巴形的事……”想尽可能掩饰自己的异样,他没话找话地找了个话题,“打算怎么办?”……凉拌。“出镜是不可能再出镜的,”时江幽幽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出镜的。”“上次的经验算是让我明白了,不存在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见山姥切没怎么弄懂这话的意思,她想了想,说:“总之不想再冒险了,搞不好身边又有谁能猜出是我……”确切来说,前几天在摄影部又差点被怀疑了。“倒是也有不用出镜的方法……”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圆珠笔,“有那么点想法,之后找巴形先生试验一下好了。”水落时江笑笑,“近侍的事只是先通知山姥切君,今天的公务差不多做完了,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再去休息休息。”山姥切一怔,应了声是。退出执务室时,他看着审神者消隐在闭合的门缝间,脑中忽然又闪过堀川国广严肃的样子。“兄弟……”堀川的蓝眸中闪着洞察的光,“是喜欢主人吗?”冷色调与独特的打扮,无疑会 反差萌“原来如此。”大概听了事情的经过,前田失笑道:“大典太先生吗。”“是啊。”水落时江无奈点头, “但说到自己的意见……怎么问都是‘就让我待在仓库里发霉’这样的答案。前田和大典太先生都在前田家待过吧, 有什么好建议吗?”“这个……”前田收起刚刚叠好的干净衣物,踮起脚尖将它放进柜子夹层, “应该是因为大典太先生以前总被封印在仓库的原因。”他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