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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都没有要求,时江想,你们是天使吗?!“放心。”她竖起拇指,“我一定会好好拍的。”鲶尾当初跟她提得早,她早就有点想法了。水落时江推开窗户望去,雨下得不大,一早也停了,只是草叶还都湿漉漉地沾着水珠。“不过,”她想了想,道,“得先等地上干了。”新近几条推特,多出 坠机本丸里曾为织田信长所有的刀剑们,虽说只要主人提出, 合照是会合照, 但除了不提供具体姓名的提到“那个男人”和“魔王”就表现出抵触情绪的和沉迷酒精饮料的,能集合起来认真讨论一下的也就那么几位。“我的意见?”白发金瞳的太刀还真托腮想了两秒。“一定要令人惊讶, ”他断言道, “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就最好不过。”“这个你不用操心。”水落时江头也不抬地什么都没写直接略过,“你们站在那里就够让人眼前一亮了,下一个。”“诶, 真的吗?”鹤丸国永惊讶道,“这还真是吓到我了。”“对自己有点自觉啊鹤丸殿。”“这么一说, 我活到现在是辗转侍奉了多位主人, 这样一想是可以算得上一句很有人气——”时江正想打断他的追忆,就听他话音一顿,“不过, 为了得到我又是掘墓又是从神社偷窃, 这就实在是……”时江默默放下笔。“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她说。鹤丸愣住。“至少……我的时代,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去做。”见他怔愣的样子, 她又补了句,“当然啦,在我有生之年。”不过, 应该没关系,他现在可是皇家御物呢。“哎呀哎呀,突然这么说真是吓了我一跳。”短暂的怔然后,鹤丸国永轻笑出声。“但以主人的身份, 这话还是挺有说服力的。”他挥挥手,“合照什么的,既然只要站在一起就能给人带来惊吓,那就怎么样都好啦。”哈……?望着他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这回没回过神的变成了水落时江。她的身份?顶破天也只是商界里的名门,跟天皇那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有说服力了。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三日月曾经说过的话,什么命运还得仰仗她之类,难道她还能成救世主不成。这想法一冒出来先把水落时江震了一下,她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拍拍照片还行,这种热血少年漫主角一样的设定还是算了吧。“你们这些知道点内情的剧透能不能剧透全,”她抱怨道,“这样透一半缩一半的感觉快急死我了。”“啊?”烛台切一头雾水,“主人你说什么?”“……不,”时江重新拿起笔,“没什么。”“需要我去把鹤先生叫回来吗?”“这个不着急一会儿再说,我想先问问你的想法。”毕竟她也不知道他们平时具体情况如何。“我?”戴着眼罩的太刀沉思片刻,严肃道,“一条基本的就行了——帅气。”水落时江:“……”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又一次把笔装了回去。然而她还没忘记上回被那严苛的帅气支配的恐惧,决定对此持保留态度,继续拉了药研——他事先说过没要求——准备再去问问其他人。绕了没几条走廊,先遇见的就是还在捧着个甘酒罐的不动行光。“拍——拍照的想法?”不动行光醉得眼睛半睁不睁,“嗝,那肯定是跟织田信长公一起啊。”“说得好。”水落时江象征性地鼓了两下掌,“驳回。”她上哪找一个活生生的织田信长。把嘟囔着“那你别问我嘛”的不动放在一边,时江低头瞄着还空白一片的新一页,继续陷入沉思。想着想着,她蓦地打了个响指。有了。庭院中的人坐的坐,站的站。三三两两的都站在走廊与庭院相接的一处角落,其中自然是最白的那个最为显眼。鹤丸一身白衣不说,笑吟吟朝镜头回首时,还拉上了原本挂在颈后的兜帽。布料把他的发丝掩去大半,他两手拽着胸前金色挂饰,兜帽也被扯歪了些,亮金的眼瞳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跟先前的照片中不同,一旁的烛台切西装革履,他一样是向镜头这边侧身,燕尾形的后衣片也随之偏移。暖金色的眼眸微微弯起,唇边的笑意堪称温柔。还身着袈裟的宗三左文字则是目光幽远地望向另一侧,梳到肩前的马尾偏了些,他指尖漫不经心理上去,举手投足间就够引人心魄。长谷部仍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他眉毛上扬,是典型的好胜面相。几番尝试终于让他直视镜头的炙热消了些温度,这会儿至少看着自然很多。一身不怎么正式的神父服加上他的神情,禁欲感依旧扑面而来。环抱双臂靠在廊柱上的药研在身高上没占到优势,气势却完全不输,军装短裤下的两腿随意搭在一起。抬眼看过来时,唇角的弧度让他甚至隐隐有要压别人一头的气场。不动行光坐在廊柱的缘侧,脸上带着明显的红晕。酒罐被放在一边,他长相清秀,不怎么自在地伸手摸着颈后,扎在脑后的长马尾还有些乱,虽说是醉蒙蒙的状态,两眼却反而看着很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