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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平安刀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套路深。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既然答应下会尽可能做到他们的要求, 自然也没有反悔的道理。哪怕是再怎么听到“十万御岁魂”这个数字而眼前一黑, 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哪怕是发现这活动需要多重意义上的花式爆肝,她也没有任何怨言——真的, 大概有膝丸被髭切忘记名字时说自己真的没有哭那么真吧。就当提前为以后做准备。时江沧桑地如是自我安慰。哪天要是真接到要拍大包平的任务时也不会抓瞎了,反正都是迟早的事……个头啊啊啊啊!时之政府将联队战分为四个副本, 通关最难后则是五个——而门票都是统一的一千小判三张, 按照水落时江的意见,她倒觉得无所谓,他们本丸的战斗力还是平平, 极化过的只有乱一个, 就算难度越低的战斗获得的玉越少, 只要多去几次就好。可博多死活不答应, 这位商贾人家出身的短刀看着小判箱里肉眼可见飞速减少的金闪闪的小判简直肉疼,一边合计着怎么改变投资方针来创收,一边坚决要求把效益最大化。高难度的联队战一次要面对十支小队的敌人, 好在他们这边也可以四支队伍轮换出战,他跟审神者研究半天,研究出一套最合适的阵容和方案,至少能保证每次都可以把这副本硬怼过去。而既然是模拟作战, 虚拟伤害也不会带到付丧神的本体上去,再加上如果调整得当也不至于出现劳累过度的黄脸红脸,一回到本丸又是毫发无伤的一把好刀。水落时江跟着在旁边围观了几次,确认不会出什么问题后,这才放心地让他们去。“我在想一件事。”收拾着各式配件,房间内除她以外再无一人,诺亚当然知道是在跟他说话。“看过他们战斗以后就更……”又想起那天晚上在小巷里挡在她前面的背影,水落时江轻咳一声,“既然是刀剑,果然还是这种时候最能凸显他们的特点吧。”“我的看法和您一样。”诺亚平静道:“但原因已经跟您说过了,他们的本体在这个时代都还为不同的人所有,目前贸然这么做会让您自己陷入麻烦。”“我知道,”她叹气,“所以说是很遗憾啊。”“您也不用太遗憾。”停了一会儿,诺亚若有所思地想起什么,“以后还是有这么做的机会的。”水落时江:“……明明听到的好像是个好消息,但一联想到你说的‘以后’就完全高兴不起来。”他偶尔暗示出的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未来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不知道别人明知将来可能会发生什么颠覆世界的事会是什么感受,反正她是只能顺其自然地一步步按照时之政府给她安排的道路往下走,自己也算乐在其中是唯一让人觉得些许安慰的事了。“好——了!”她一把拉上包的拉链,摄影包鼓鼓囊囊地塞了整机和好几个镜头,甚至还有一整套清洁套装。诺亚:“……您确定要带这么多吗?”“呵,”水落时江对他的质疑嗤之以鼻,“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摄影师的执着。”“但这么下去时间久了,您可能还是长不——”“……住口!”一下子被戳到痛点,她马上比出一个大大的叉,“这跟我的身高没有任何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按照调查显示——”“不听不听我不听!”“……好吧,”诺亚沉默片刻,“您开心就好。”水落时江:“……”现在不仅是肝疼,胸口和膝盖都疼了。她万分纠结地重新拉开拉链,在里面挑来挑去,最后只留下了两个不同焦距的镜头,心想这应该够用了。减过负的摄影包仍然不轻,但比起刚才还是好多了。她把包往肩上一背,噔噔下楼,看到了正来回看表的森下尚弥。“真慢啊小时江,”他咋舌,“车票可是提前定的,再不走就赶不上了。”一左一右两个不大的行李箱分别装着两人这两天的换洗衣服,这是和美事先帮忙收拾好的。只是水落时江自己的器材宝贝得谁也不让碰,到最后才连着从本丸带回来的相机一起装进包里。“知道啦知道啦,这不是完全来得及嘛。”偶尔也喜欢掐着时间点的水落时江一点不慌张,“再说了反正车站离家挺近的,走吧。”从东京到京都,新干线当然是最方便的。介于只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一万三的票价算不上太贵,毕竟时间就是金钱。等新干线缓缓停下,大致又把工作报告浏览了一遍的森下尚弥合上笔记本电脑,满心认为可以在出差的工作之余腾出大把的时间。出发时已是下午,到达京都车站时就到了晚上。来车站接人的是tsi京都分公司的人,看这两人也跟森下尚弥认识,时江微笑着站在一边作壁上观,偶尔在对方提到“这是你女儿啊”时附和着点点头。她没什么兴趣听他们工作上的谈话,等上了车后也是低头忙着回短信。轿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尚弥转身跟两名分部员工告别,等车子一开走,转头就向女儿问出了从之前起就一直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