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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主人,”他说,“就算大家生命都一样值得珍惜,每个人也都会有无论如何也想保护的东西。”他沉下声音。“我们刀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主人。”“所以,对胆敢伤害主人的敌人——”语音未落,已经有溯行军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冲了过来。太刀夜战不占优,可不管怎样都比大太刀好了太多。萤丸的力气比她大不少,将她往旁边一推自己冲上去时,时江根本没来得及拽住他的衣领。然而,他只接下了敌方太刀的 小火车水落时江正想撑着地面站起身,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她面前。“来吧。”鲶尾笑眯眯地说:“我拉主人起来。”“用不着, 我自己就可以的。”虽然是这么说着, 她还是没有推拒这份好意。握住鲶尾的手时,时江摸到了一点点湿意。联想到方才箭在弦上千钧一发的氛围, 时江也猜得到这是太过紧张而在掌心沁出的些许汗水。刀剑们想保护她的心情, 她切实感受到了。双方互一使力, 被鲶尾拉着站起的同一秒,水落时江嘴角才浮现的笑意蓦地僵住。——好疼!“兄弟, 你太用力了。”骨喰在一旁安静道,“主人的表情都……”“诶, 诶?!”鲶尾一看她反应也知道不对劲, 再听到这话顿时也慌了手脚,“没关系吧主人?!”“不不,不是你的问题, ”水落时江吸着气, 被溯行军震飞出去时自然根本顾不上注意落地时的着力点, 事实上她现在五脏六腑都还有点隐隐不适——好在能感觉出来没什么大碍, “这是那个吗,传说中的习惯性扭伤?”……真麻烦。她懊恼地看着又扭到的脚腕。“大将脚扭了?”发动刺杀的是溯行军一支先行分队,迅速解决了战斗后, 药研藤四郎还在巷口观望着有没有援军的动向,闻声回头。“大概是撞到墙上没站稳吧,”她咋舌,“当时情况太紧张, 我倒没注意到,这会儿才发现。”“可能是从树上跳下来那次留下的暗伤。”在审神者“哎”的惊讶声中,走回来的药研单膝跪下,不由分说地掀起她的裤脚。短刀的夜间视力足以让他在这么昏暗的小巷也看得清具体的伤势,他松口气。“肿得不厉害,”他站起身道,“应该过几天就能好了。”“啊,我想也是。”时江试着往前走了一步,见山姥切下意识示意着帮忙扶一把,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一点扭伤而已,我还没那么娇气。”她笑道,“不过,现在和刚才都谢谢了,山姥切君。”山姥切国广抿着唇角,轻轻“嗯”了一声。“虽说是小伤,”今剑犹豫道,“果然主公大人还是回本丸休息再包扎一下比较好吧?”“我也正想这么说。”药研点头。“就算不太严重,也得处理下才行。”“嗯,”水落时江点点头,“我本来也没想直接回去。”她低头看看自己沾上巷角灰土的衣服不由苦笑。不然估计家里也会很担心甚至怀疑的。战斗开展在无人的小巷,惯于在各个时代与溯行军作战的付丧神们也将其迅速结束得无声无息。时江庆幸于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打电话回家说自己可能会晚点回去后,和他们一起回了本丸。一下子从夜晚跳到艳阳高照,还好她早就适应了这样猛地来一下的时差。用水冲下衣服后背上沾着的尘土晾上,水落时江换了身提前留在本丸的换洗衣服,难得跟出阵回来的刀剑们一样坐在了手入室。“我说,”她看着一众趴在窗口的短刀哭笑不得道,“你们也不用这样啦。”比起还内敛点的打刀太刀,孩童模样的短刀们毫不掩饰自己担心的心思。“还有你,萤丸。”时江叹口气:“回去休息下吧。”“没事哦,”同样一手托腮的萤丸说,“多亏了主人,我也没受什么伤,现在还用不上休息。”“这回的情况不一样。”连一直最喜欢撒娇的信浓都皱起了眉头,“被暗杀的可是大将啊。”“既然溯行军决定对那段历史动手,我们就不能去大将的时代保护大将吗?”后藤的话音才刚落下,诺亚就斩钉截铁地在水落时江的耳边给出了答案。“不行,”他说,“他们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留在现世。”“如果只是跟以往一样的短时间还好,几天半月的长时间滞留也会引来检非违使。”“……所以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将诺亚的话复述一遍,时江果不其然看到他们脸上纷纷现出一片失望担忧之色。罕见地,开口的是一贯沉默的小夜,“那主人……”“我没关系的。”瞧短刀们脸上也还是一副不甚信服的样子,水落时江挑挑眉,一笑。“区区溯行军,这么简单就死在他们手下,那我还哪来的颜面当你们的主公。”“诺亚说。”时江摸上耳夹,“一旦有情况发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安心。”据他所说,当时要她拖延的五分钟,有一大半都用来与时之政府接通联络。事出突然,谁也没想到会有溯行军埋伏在二十一世纪。但既然知道他们要有所动作,从今往后也会加大对这个时代的监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