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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枝凪斗微微一怔。他的目光落到她腰间单反,眼神转为了然时,还残留的笑意也变得有些奇异。“认识啊,”他痛快地点头,“而且很巧,是我的同班同学呢。”“她……”水落时江一个字出口,又有些不确定。她想问什么?小泉的训练方式?她平时拍照的习惯?人像摄影的心得?像这样捕风捉影地打听,总有一种自己又一次输了的感觉。“想从我这里打听小泉同学的事不太可能哦。”看穿了她的意图,狛枝凪斗笑道,“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即便作为同班同学,我也不太了解他们。”“说到底是因为大家都是天才,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一起上课根本用不着嘛。当然,跟我这样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的废渣相比,拥有着超高校级的才能的大家无论何时都闪耀着惊人的希望光辉,这样的大家,将希望带给世界也是轻而易举——我是这么想的。”“能带来成功的不是努力,而是才能。有能的人类不是去成为的,而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拥有了所谓的才能容量,世界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小型犬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成为大型犬;企鹅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飞上天空。也就是说……没有才能的人类,不论做什么都是无用的。”看到水落时江的神情,他笑得一如最开始那样清爽,“啊,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过,”在经过她旁边时,狛枝凪斗轻声说,“要理解为劝告也未尝不可。”这家伙……!水落时江扭头瞪着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背影。所谓戳爆怒点不过如此。亏她还好好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这算哪门子的劝告?!无非是看出了她将小泉作为对手,那一番话掰开了揉碎了全是告诉她你没有才能所以尽早放弃才是正理,这在他的角度来看可能确实是劝告没错。可自己怎么想是一回事,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水落时江现在满脑子写满的全是“不爽”两个字。上来自报家门是自信,可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她的名字,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啊。时江一跺脚,转身就往跟他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主人?”本丸大门被猛然推开,长谷部抬头,“您回来——”——了?他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审神者,不由一怔。“……午安,”水落时江的恼火稍微退去了点,她有些胡乱地点了下头,“长谷部先生。”“不,您直呼我‘长谷部’就行了。”“长谷部。”时江如是重复了一遍,接着问:“山姥切君在哪里?”主人在念他的名字。他能隐约感觉得出前几天审神者离开时那避之不及的态度,此时此刻,长谷部终于松了口气。哪怕是在问别的刀,这样自然的相处也足够让他感动不已。于是他立刻卖了山姥切。“在那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水落时江看到了窗边的白布的一角。看样子简直像是发现她回来后,不知道该不该出来迎接干脆就地藏在那里却没藏严实一样。目睹了全过程的长谷部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必然会感叹一声“不愧是主人,全不出您的所料”。可惜长谷部不知道,他只是看着审神者走进去,看着审神者一把拉住山姥切的手腕,看着浑身僵硬的山姥切被拽着走向后院光线充足的地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长谷部一愣一愣的。为什么,会有种强抢民男的感觉?不,他想,这是对主人的不敬。……果然还是错觉吧。 起步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一时热血上头,冷静下来的后果就是尴尬,用言语难以形容的尴尬。意识到自己还攥着人家的手腕,水落时江默默地松了手。无论是山姥切国广,还是压切长谷部,她跟他们仅有的一次接触全发生在他们还处在刀剑本体的时候,那时的感觉无非是冷硬的刀鞘。跟现在的温热感全然不同。即便是自己亲手唤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单是他们的外表已经让她没法简单地跟刀剑联系起来,方才那和人类一模一样的触感更是容易让人混淆。说是刀剑化身的付丧神,跟异性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她跟赤司征十郎算是一起长大的,小孩子亲密一点也正常。但自从国小毕业,男女生都有了性别意识后再亲密也都会或多或少疏远些,她又是那种“要男朋友干嘛,是钱不够砸设备还是游戏不好玩”的性格,像这样的肌肤接触还真是时隔许久的头一遭。“山姥切君,”她没敢去看沉默地被她扯过来的山姥切,“可以……呃,把那里的椅子搬到那边,然后坐过去吗?”裹着白布的付丧神从她旁边走过,不发一言。在他搬椅子的空档,水落时江也将书包随意地丢在一边,支上她提前从家里带来的三脚架,安好相机开始对焦。这样的氛围很不正常。在她透过拉近的取景框看到山姥切下巴紧绷的线条时,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她本来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压抑的。时江懊恼地想。付丧神的力气自然比人类大许多,山姥切顺从地被她扯来而没有反抗的原因很简单——她是主,他是刀,就算内心再不愿意也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