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页(第1/2 页)
“你也配惜才?”他未回答,抬眼,一声射箭的命令即将下达,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靠近——“吾为京兆府府尹执令,前方停战!”安南都护扩大的笑容在此时凝固,“发生何事?”,他问到。府尹执令,他未下马,冷冷地看着安南都护,“你无权得知发生何事”,他又指到黎贝,说,“府尹命我将此人带回”“不行”秦安阻止到,“此人黎贝是宁州贼首王虎之义子”“宁州?”府尹执令轻笑一声,“你也有脸提宁州?”宁州又怎么了?不过现在是杀黎贝要紧,一个小小的执令,他还奈何不了他。安南都护也硬气了起来,“在我秦安的势力范围,谁敢带走人?”虽说只是小小执令,可他语气却比安南都护更为强硬,“秦安,你胆子可不小,你先看看你脚踩何处?”何处?秦安定睛一看,当下被惊得六神无主,他在不知不觉中被带到京兆府之地,他刚才言曰京兆府为自己的范围,这等同于将当今天子的地盘划归于自己手下,无异于挑衅皇威,皇帝他倒是不怕,只是这摄政王有些棘手,他不知如何回应——这,好个黎贝!秦安将责任全部归咎于黎贝,都是他让自己太过大意了!秦安下马拱手道歉,“是本官口误了。”府尹执令却正眼也没看他,“现在在京兆府内,下官可以将他带走了吧”“可以”,秦安恨恨道,眼见到手的黎贝被府尹执令带走。秦安带着剩下四百多的兵回到了他的大本营,却见一封急报呈在他的面前。“何事急报?”刚被京兆府尹执令截人的秦安语气带着不满,随手将急报一撕,他的心情糟糕到极点,只需再轻轻一推便可引爆,可没什么心情再看什么急报。“主公,不可”,送来急报的侍卫脸带急色,“宁州城出事了!”“人都死光了,还会出什么事?闹鬼不成?”,秦安不耐烦地捡起信件,一打开,冷汗直流——宁州府又造反了,鹿鸣带着一百八十证人登城墙,向上天诉冤,皇天震怒,城墙倾塌!安南都护好歹在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狐狸,虽然事态紧急,可是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起码带走黎贝的人是京城的人,他在京城,一切还来得及挽回,他坐在椅子上,手里两颗核桃不停地转,眉头皱成一团,想着接下来应对的办法。。。那头却说鹿鸣与顾江离,黎贝他们前脚刚走,鹿鸣在过了两日后,后脚也跟着走了,他们日夜兼程不停地赶路,在来年一月份赶到了江南,虽说往岭南山路,福建海路走得慢是慢了一点,但好歹一路上没有官兵追赶,又有吐蕃人为护卫,走了一个多月也总算安全到了宁州。到了宁州后,他们并未立即启事,而是带着一百多个女人祭拜了宁州城里无辜被屠的百姓,那些女人一路舟车劳顿,再看到空无一人的宁州城,当下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脑袋里被种下报仇两字,不断滋长。鹿鸣此时趁机煽动。“诸位!杀你们丈夫父亲兄弟者谁?非吐蕃人,非侍卫官兵,非安南都护,杀你们亲人的只此一位,那便是整个大宁朝,若无大宁朝欺压百姓,百姓可曾会想到起义?若无起义,何来镇压?你们为证人,见证了整个大宁对你们亲人的屠杀!”,鹿鸣说得慷慨激昂,别说那些内心有着极大悲愤的女人,就连顾江离也被哄的一愣一愣的。“野苹兄这张嘴果然了得!”,顾江离感叹到。两日后,宁州城墙,鹿鸣击鼓,一百八十女人在离城墙稍远处哭诉控告。鹿鸣在城墙上击鼓,冲着苍天大声喊到,“世间无道,无人为吾等做主,吾告皇天,大宁残暴无德,联合西南夷人屠戮无辜百姓,俘虏我宁州女儿做夷族人妇,皇天有闻,可答我否?”他的声音激壮悲扬,引得百姓纷纷围观,城墙下聚集了一波又一波的百姓,鹿鸣见状,又说到,“皇天有闻,将降天罚,请各位乡亲们远离城墙,避免天罚及己!”鹿鸣带着好奇的围观百姓离开城墙百步之遥,还没来得及走得更远,只听得见轰然一生巨响,城墙竟然倒下三分之一!“皇天显灵了!”鹿鸣高喊。“皇天显灵了!”百姓们奔走相告,一百八十多的女人在城墙下哭诉着大宁军队的暴行,百姓门集聚城墙废墟之下听着女人们的哭诉。“皇天告知,唯有反宁,方有生路!”鹿鸣在人群中大喊。“唯有反宁,方有生路!”百姓们咀嚼着这一句话,——唯有反宁。“反,反,反!”,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话,人头本来就攒动的废墟之下就更为拥挤了。“反了就反了,他们今日杀的是宁州人,明日便是少鑫,金城人了!反了,老子还怕他们不成!”汹涌的人潮,愤怒的人潮,以宁州为中心,他们砸杀官府官员,气势一下子竟比从前王虎在时还要汹汹。“蘼芜兄,”下了城墙的鹿鸣感叹了一声,“这东西是叫黑土药吗?也真是厉害,一下子三分之一的城墙也可被它弄倒。”“这城墙本就摇摇欲坠了,这黑土药不过让它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