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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旧事重提,让他送一艘船给我,这次他说得看我的表现,表现得好,兴许会送,我说如果他肯送,余下的棍子我就不打了,他说那你还是打吧,让我看看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说话的时候,他从背后将我搂住,动作亲昵而自然,刚好他有手下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忙低头退了进去。我脸上有了羞意,我还不习惯人前与他这般亲昵。 “怎样才算表现好?”我问他,我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借口对他好点,其实这船的构造、材质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他就是不送给我,我也能画出来,就看凉州的工匠有没有这本事造出来。 海风很大,我的发丝与他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他说这是结发同心,白头偕老。 “谁跟你结发同心,谁跟你白头偕老,不害羞。”我红着脸说,他亲着我额头的发丝,这样的温柔,让我沉醉。 “除了小鬼你,还有谁?”他拿起我的手,轻轻亲吻,我的心渐渐在他的柔情下沉沦。 白天我们依偎在船上,看着朝阳升起,看着夕阳西下,一站就是一整天,有时甚至什么都不说,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厌倦,只感觉就这样跟他依偎一辈子也好。 我俩站在船头的时候,他的手下也无一人出来,他说有我们的地方,他们最好绝迹,于是没有人敢出来碍眼,我发现他的手下都很怕他。 刚到丰州,我们住在客栈相邻的两个房间,天刚擦黑我就将他轰走了,我承认我是有点意乱情迷了,但哥哥在此事上从小就对我诸多教诲,我从不敢忘。 他笑笑离开了,并不多作纠缠,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习惯了他的臂弯,躺在床上竟然睡不着。夜深听到隔壁似乎有开门的声音,一会儿之后,我起床敲他的门,发现已经人走房空,这家伙跑哪儿去了呢? “昨晚没睡好?是不是想我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过来扰人清梦。我将门打开,打算继续睡会儿,但他却从背后将我抱住,喃喃地说他入魔了,才分开一夜,他就想我了,看来得赶紧娶回家才行。 我没有问他昨晚去了哪儿。因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中午他说带我去他家,听到这话,我紧张得不行,他不会是带我去见他的父母吧?我慌了,于是我做了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我趁他不留意,一溜烟跑了,我到大街上,买了最漂亮的衣裙,一批上等的胭脂水粉,回到客栈,闭门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羞答答地走出门。他看到盛装打扮的我,愣神了好一会儿,居然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不是我的生日,怎么弄得那么漂亮? 气得我要死,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这是女为悦己者容,为讨他和他父母的欢心而费心装扮吧。 事实上,我做了一件蠢事,他说的家只是他在丰州的一个落脚点,宅子虽清幽雅致,但却冷清得很,连丫鬟都没见几个,这算什么家? “你说带我回家?”我一怒脱口而出,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问我是不是以为要见他父母,才如此盛装打扮?这家伙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蠢的时候,又比谁都精。 被他说穿,我恼羞成怒,狠狠踢了他一脚,不中,又迅猛补上一脚,直到他闷哼出声我才作罢。 他的侍卫估计没看过我如此凶狠,个个张大嘴巴,都忘记合拢了,他笑着追了过来,我黑着脸不理他,他说如果不解气,还可以多踢几脚,但下次欺负他的时候,能不能不当着他的手下? 本来觉得挺糗的,但听了他这话,却禁不住笑了,这家伙死要脸。 “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他问我,手搂着我的腰,脸贴着我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脸上,酥酥痒痒的,我的气消了,人也随即变得柔和起来。 “哪儿好玩,你就带我去哪儿。”屈指一算,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了,算上回程,我能玩的时间已经不多。楚寒剑说过“过时不回,军法处置”,这事军中有不少人知道,我可不想再被打六十棍子,痛是其次的,最重要是颜面何存? 丰州远没有商州发达,就是比我们凉州也差远了,不但码头不热闹,就连大街也没有凉州繁华,酒肆茶楼也只是稀稀落落几间,但我觉得看哪哪美,玩什么什么有趣,因为始终有他牵着我的手。 这里没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只有嶙峋怪石、峻峭险峰,但我总不能搬块石头回去炫耀我到过丰州一游吧,可惜我那像山那么大的包袱,里面的东西却被水泡坏了,那可全是我精挑细选的礼物。 “小鬼,前面是天都山,又叫四季山,因为这山你爬到山顶,会在一天经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峰顶现在还有积雪,不过这山很少有人能攀登上去,小鬼想不想试试?” 真有那么神奇的山峰?他的话大大勾起我的好奇心,因为那时的我还争强好胜得很。 “我跟你比试比试,看谁最快上到山顶。”爬山这活儿我跟冷凌风都不知道比试了多少次,我站在峰顶大笑的时候,他还在半山腰仰望。 “如果我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