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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时隔八年,他们又一次进了金陵城,凤非池对眼前热闹的街道没什么感觉,他无聊的瞄了眼身边人的表情。楚听轩这娃……快哭了。☆、再入江湖2楚听轩与凤非池特意在楚家附近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因金陵城武林人士众多且不愿被人知道身份的大有人在,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辈,接待的小二自然也会十分默契不问他们身份。两人为了方便行事互相照应只要了一间上房,凤非池一走进房间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他右手撑着桌子百无聊赖的看着走到窗边脸上明显一副陷入回忆状的楚听轩,对于一个无父无母无友且上辈子还是魔教大头子的人而言,他实在无法想象对方脑子里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感受。楚听轩安静从窗户望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开了口,语气里不乏透着感伤:“我记得那个街角,本来有一个卖胭脂的大娘,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凤非池伤感不起来,破坏气氛道:“怎么连卖胭脂的大娘都惦记?你倒是口味独特的很。”楚听轩:“……”凤非池见这人被自己怼的不说话了,颇有良心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楚听轩带着一丝期盼安慰的目光中,吐出了三个字:“去练功。”楚听轩的表情就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缓了缓才点头:“…好。”在接下来的几日,楚听轩变得十分繁忙,除了睡觉能见到他的身影外白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凤非池猜到他必定在为探查沈家做准备,故也懒得去问,一个人窝在客栈里自顾自的修炼。直到第七日的晚上,凤非池正在床上全身心投入的打坐修炼,忽然,窗户毫无预兆的被重重推开,被打断修炼的凤非池眼神锐利,警惕的看着窗户的方向。接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翻了进来,这人黑色的衣服上全都是血,像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爬了进来,接着重重的从窗台上摔倒在房间的地上后,就一动不动的趴着了。凤非池和楚听轩一起在崖底生活了八年,从身形一眼就看出这个黑衣蒙面人是他,立刻快步走了过去,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托起对方的头,另一只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探查:“楚听轩,你怎么了?”身下之人毫无动静,凤非池先是仔细的把脉,又用内力轻柔的在楚听轩身体游走一番,最后发现只是外表看上去吓人,根本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后才松了口气。“啧。”凤非池嫌弃的对着眼前昏迷之人的脸戳了戳,戳了好几下后又只能认命的将他抱到床上,他将楚听轩的一身带血的黑衣换下,这才发现他距离心脏极近的位置居然被刺了一剑。伤口的深度和位置令凤非池心惊,索性受伤处已经有了被处理过的痕迹,伤药包扎都很完备,否则他今晚怕是见不到楚听轩了……“喂,楚听轩?”凤非池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居然有一丝后悔涌上心头,他仗着有前世的记忆确认楚听轩死不了后便对这人不管不顾,可如今他已不在魔教而楚听轩也没随他爹修炼,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两人之后的轨迹会有所不同。想通这层的凤非池这才恍然大悟,而大悟后的第一想法就是紧张,他这辈子将生死煞连个十成十必定不在话下,可是楚听轩……楚听轩还会成为那高高在上装模作样令他心烦的武林盟主吗?凤非池无法承认别的垃圾去当什么武林盟主,也不觉得有哪个混蛋能练成莲冈决的第十层。“非池。”还没想明白,一声轻微的声音将他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你醒了?”凤非池觉得此刻的自己身上散发着假仁假义的光辉,关心的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楚听轩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受伤的位置,双手努力的撑住身体,似乎想从床上爬起来,“我这是回来了?”凤非池不会让他乱动,毫不留情的把人推回了床,指责道:“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想做什么?”楚听轩惨白着脸被推回了床上,他的嘴唇发白语气越发着沉重:“二叔的武功太高了,我……”“楚天横什么地位?”凤非池听都懒得听,直接打断道,“你莲冈决才练到第三层,又没什么实战经验,若这样就能打过堂堂的楚家二爷,那你们武林盟怕是也完蛋了。””楚听轩转头看着他,大伤后的眼睛湿漉漉的就像一只红着眼睛的小白兔:“有人救了我。”凤非池点点头问:“知道是谁吗?”他心下怀疑救人的正是楚听轩的老爹楚枫,但面上却没有显示出来,又问道,“楚天横有发现你的身份?”楚听轩摇摇头:“没有,那个救了我的人打伤了他,他,”说到一半,语调又变得艰难,“楚天横现在是武林盟主了。”凤非池则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脸:“哦。”楚听轩大受打击的抿了抿嘴,不情愿道:“他不配坐这个位置。”凤非池笑了,他之前最讨厌对方身上淳朴的心性,却也忘了在险恶的江湖上,这样性格的人要承受多少痛苦,对他而言那狡猾的楚天横成为盟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