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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路离认真地道:“前几日刘全告诉我的,等会他过来把脉的时候你可以问问他。”齐光信以为真,说道:“看来以后是不能再说这些话了。”“对,不能再说了。”路离眸色微深,又有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掠过。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蹿出一抹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静亭。齐光被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看黑影的模样,腰间便有力道传来。她只觉天旋地转。待她反应过来后,人已经到了路离身后。而路离正微微蹙着眉头。齐光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大黑狗死死地咬住了路离的小腿。那黑狗像是发了疯一样,死死地咬住就是不肯松口。路离的声音有一丝沙哑。“你先离开,我会对付它。”齐光说道:“我也有自保之力。”话音一落,齐光折了一根翠竹,使劲地挥向黑狗的脖子。黑狗这会才松了口,头一歪,倒在了地上。路离的小腿有鲜血沁出,染红了裤腿。齐光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喊明青过来。”不料路离却抓住她的手,说道:“只是小伤,不碍事。地上有积雪,若是打滑了……”齐光摇摇头,说道:“璟衡,我没有这么脆弱。先帝从小就没把我当姑娘养。现在你得听我的,你留在这里,我去喊人。”路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齐光横了他一眼。“不许反驳!”齐光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声。打从不当皇帝后,被顶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肚里的娃娃呀,以后得学你娘,说话就是要拿出气势来!路离只好作罢。不过他心底倒有一丝欢喜,他对齐光这样的模样委实无法抵抗,怎么看都觉得他的齐光与众不同,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姑娘。他扶着石桌缓缓坐下。地上的黑狗已经死了,方才的那一棍齐光直接击中了它的死穴,此时有白沫流了出来,渐渐的,流了一地。路离不由皱了皱眉头,似是想到什么,他眸色顿时一深。路离伸手捻了捻白沫,放到鼻下一闻。他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在宫里对医术药草颇有兴趣,也跟着刘全还有几位太医学了一阵子,对于现在黑狗吐出白沫的味道,他是再清楚不过。黑狗显然是被下了药。方才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 厅堂里,刘全正在给路离包扎伤口。齐光在一旁坐着。几个侍候的侍婢和小厮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公子和夫人刚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难逃其责。齐光问:“伤口可严重?”刘全回道:“幸好夫人出手及时,倘若再拖一会,怕是要咬一下一块肉了。如今只是皮外伤。这几日公子只要不外出,尽量少走动,约摸五六日便能痊愈。”路离则是心有余悸。方才若不是他及时拉过齐光,黑狗撞上的就是怀有身孕的齐光了!路离神色微冷。“此事必要严查。”齐光说道:“我也觉得此事有蹊跷。”说着,她缓缓地打量了一旁的侍婢和小厮,问道:“黑狗是谁养的?”其中一侍婢颤颤巍巍地说道:“夫……夫人,黑狗是前些时日奴婢捡回来的。奴婢看它受了伤,想着等它伤好后再放它离开,不曾想到竟……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路离道:“把她关进柴房,闭门思过半月。”侍婢的脸色登时变白。路离冷着脸,又说道:“你们都退下。”待众人离去后,齐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支颐看着他,说:“引蛇出洞?还是声东击西?”路离冷脸褪去,含笑道:“陛下聪慧。”齐光淡淡地道:“我早已不是陛下,你和云臻一样唤我阿玥吧。”听到云臻的名字,路离的右眼跳了跳,他无声地指了指她的肚子,说道:“寻常夫妻在家中应该是以夫君和娘子自称。”齐光瞥他一眼,道:“或者孩子他娘,也可以直接喊阿娘。我之前在容华镇的客栈里就听到一对夫妻在他们的女娃前这么互称。”阿娘等会带娃娃出去,阿娘把醋瓶子给我。她当时一听,顿觉诧异。宫中森严,各种称呼都有宫中的一套,更别说她的父亲和母亲两人不和,母亲还暗里地一直想着怎么拉下父亲,而父亲更是想着如何宠幸更多的美人儿。因此在齐光的记忆里,有关父亲与母亲之间的回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路离看看齐光。齐光轻咳一声,喊道:“阿爹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路离一听,只觉有几分不自在。“……阿娘。”齐光笑道:“兴许肚里的娃娃听多了,出生不久后就懂得喊爹娘了。爹爹你说是吧?”……不对劲。从齐光口中喊出来的“爹爹”让路离感到浑身都不自在,他总会想起齐光的父亲,那个昏庸无道的暴君。他心中打了个颤,正想说些什么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公子,是我,明青。”路离松了口气,说道:“进来。”明青关上了门,对齐光点了点头,方与路离说道:“回禀公子,一切都如公子所料,黑狗果真被人喂了药散。还请公子降罪,这一次是我看守不周。”路离说道:“看守不周尚能将功补过,给你七天的时间抓出元凶。”“是,公子。”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