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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一定是他!”叶锋清楚盖世爱讲的摩天商厦的经理是怎样一个人。“乐队?我可以证明,没有我的支持,你的乐队撑不了多久!”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一道闪电在远处划开沉沉天幕,也象一把利刃劈进叶锋的记忆。童年时暗黑的小屋,象一口无边深井。屋外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轻微的争执声,女人的抽泣声,家具被拖动的声音,混乱地搅在一块,让当时年幼的他心里充满了惶惑。门悄悄被打开,一道光刺眼地透了进来。揉着被刺痛的眼,叶锋看见妈妈轻轻走进来,抱住自己。“峰峰!妈妈爱你!不管发生什么,妈妈不会离开你的!”温柔的低语,带着凄恻,却给小叶锋的心带来安宁。又一道黑暗的身影进入,爸爸亲严厉的在耳边响起“够了,你可以走了。”妈妈,妈妈……“叶峰张开双手想要重回到妈妈温暖的怀抱。“峰!妈妈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声音越飘越远。“不许再想妈妈,你没有妈妈!”父亲绝情的话语刺痛了幼小的心灵。狰狞的脸放大,放大,成了叠影,重合再分开——爸爸、夺取母亲的人、想要毁灭乐队的经理——是一个人。叶峰突然停住脚步,气愤难抑地大口喘着气,狠狠的将手拍打着身边的大树。“为什么!为什么!我心爱的你都要毁灭!你到底算是什么样的父亲!!”血从不断敲打树干的手上慢慢流下,和和雨水、泪水混在一起。“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盛满咖啡的杯子打破在地,响起清脆的破裂声。男秘书蹲在地上,正收拾着残局。摩天商厦总经理,也可说是叶父站在落地窗,望着雨中的城市沉思。“早上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男秘书将一杯重新泡好的咖啡放在叶父的办公桌上。“学校那边我交涉过了,他们的教导主任打了7、8个电话过来,我都推说您不在,把她给挡回去了。不过——”该不该说?秘书有些迟疑。“说下去。”“他们毕竟只是一群中学生,什么都不懂,就算不参加演出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这样对他们似乎……,而且令郎好象也是这个乐队的成员,这样的话……”叶父挥挥手,阻止他说下去。“你不会懂的。”叶父心里说着,“我何尝想这样,可是——记忆中的,总是这样的场面:拨电话的长音,持续响了几声之后被接听。“喂?哪位?”“峰峰,是爸爸,最近好吗?怎么没给家里打电话?”“我很好,没什么事我挂了。”挂断电话后的长短音在耳边嘟叫。“儿子在慢慢长大,我们两个人的却距离越来越远。有时候常常会觉得他是不是早已不记得有我这么一个父亲。对于他我是有内疚的,我可以原谅他排斥我,甚至痛恨我。可是,说到底,他是我的儿子,这样紧张的关系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我总该做些什么来改变他对我的态度?”叶父转过身,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可是,我这样做到底对吗?”门被大力地推开,浑身湿透的叶峰站在门口,水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淌。怒火冲天的眸子看着父亲或仇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指使他们干的?”“怎么一看见爸爸就这么说话,瞧你都湿透了,这么不爱惜自己?”“是怕我弄脏你昂贵的地毯吧。”叶锋桀骜的昂起下巴,泥泞的双脚在雪白的地毯上留下清晰的脚印。“这是儿子对爸爸讲的话吗?”为什么两人每次开场都充满了火药味“爸爸?这样的事情是一个爸爸对儿子做的吗?”“你是指演出合同的事吧。”“果然是你!”叶锋抬头,眼中竟然透着失望。“峰峰,你听我说——”叶父忽然感到后悔,也许不该怎么做。“你不要叫我峰峰,只有妈妈才配这样叫!”“我是你爸爸!”“你不配做我的爸爸!我来找的不是我的爸爸,是这个摩天商厦的总经理,是那个设圈套让我们乐队钻,不知动什么鬼心思的老狐狸。”叶父大怒,拍案而起,咖啡杯和调羹震得乒乓作响。“你太不象话了!!”叶峰走上两步,把脸凑到他面前。“你是不是又要打我?打呀!是不是这样你就会很爽?是不是这样你就会放过我们乐队?你打呀!”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又缓缓落下。“你这算什么,来求我还是来挑衅?!”叶父的声音透出了些疲惫。“我们还要争到什么时候?其实,我只是想听你叫我一声爸爸,就这个要求,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沉默。两人都在想着什么。许多,叶锋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有着鄙夷和决绝:“商人能拿一切作交易,而我,绝不!”——————————————————————————————一条宽阔的江水,是这整个城市风景的亮点。江的一边是高高地大堤,坐在上面可以看见很远很远。此刻微风轻吹着数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江面上也是波光粼粼。叶峰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大堤上,望着江水发怔。远处传来远洋轮经过的鸣号。这时,叶峰的耳边隐约传来远处一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