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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确定。母亲生前最喜欢父亲送她的银簪子,除了睡觉平时不会取下来,就算她不戴任何首饰,也不会忘了戴上发簪。”“这点为何没有记录在案?”甄庆明盯着王县丞,“下官疏忽,因有人看见死者生前见过马六,就忽略了抢劫杀人,大人,这——”惴惴不安的望着他。甄庆明沉叹一口气,“你呀,还真是一点都不懂查案!”“大人,下官,下官除了查案其余的都会。”王县丞忙向上司表示自己不是一无是处。甄庆明止不住摇头,“上任县令已离任俩月,桃源县的百姓却没受任何影响,本官已看到了你的能力。”说着伸出手,东来忙给他戴上手套。“大人这是?”王县丞被他一说,老脸一红,开始不懂就问了。“假如赵氏被劫杀,她头上说不定会给我们留下线索。”甄庆明用细细的银针一点点拨开赵氏的头发,见上面头皮上完好无损,甄庆明不禁皱眉,“不可能啊。”“少爷别急。”东来一边给他擦汗一边说,“少爷看的书多,书上有类似的案子么?身上没伤痕,也没任何血迹,死者肚子里的水又不足以淹死她,衣服上也没污泥,不像被人按入水中的——”“我知道了!”猛一站直,甄庆明的腰一疼,“快,把赵氏翻过来!”☆、惊现凶器“刚才不是看过了么,死者后背上没伤痕,脖子上也没有被人掐住的痕迹啊。”东宝嘀咕一句,甄庆明瞪一眼,他忙闭上嘴。甄庆明等衙役放平赵氏的尸体,伸手拨开她后劲处的头发,当看到藏在头发深处的黑点,手一抖,心头一寒,“丧心病狂!”“大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问。“自己看。”甄庆明不忍直视。王县丞往他身边走几步,伸长脖子,勾着头,“没啥啊。”“再仔细看看。”甄庆明道。“咦,死者头皮上块黑疙瘩。”说着伸出手。“你干嘛?”甄庆明抬腿踢他一下,“不要命了,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你敢摸尸体?”王县丞吓一跳,“下官莽撞,下官莽撞,大人勿恼。”“我告诉你们,死者的尸体在自此停放多日部分地方已生蛆,无论是谁,且不可在不做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触碰尸体,一旦让本官发现你们空手触碰尸体后染上奇怪的病,本官一律按瘟疫来处置你们。”甄庆明说的很严肃,随他同来的衙役们神情一凛,王县丞带头说,“是!”甄庆明扫众人一眼,伸出手,“东来,钳子。”他话音一落,东来从百宝箱中翻出个小小的钳子,只见甄庆明接过钳子冲死者的头皮一阵捣鼓,最后一用力,拔出个五公分长的铁钉。“啊!”王县丞吓得惊叫一声,语不成句,“太,太残忍,太可怕,太阴毒,太——”“闭嘴!”甄庆明面无表情的说,“据本官观察,凶手事先把崭新的铁钉烤热,趁死者不备一次击入死者头颅内。热铁钉进入死者脑后烫伤铁钉周围的皮肤,也就是王县丞刚才看到的那块黑色,而热铁钉同时也阻挡了血液往外流,因此我们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任何血迹。“凶手接着抢去死者身上的饰物,再把死者推入河中。由于死者当时未断气,挣扎过程中喝进腹中少量河水,指甲处染上少量泥沙,这也能解释死者肿胀的腹部为何与比溺水者小,因为死者不是死后被抛入河中,也不是溺水,而是在未死亡时遭凶手抛尸。“由于凶器是崭新的铁钉,我猜凶手是临时决定杀死赵氏,至于他为什么大费周章把铁钉烤热,要等找到凶手后方可知。“好在我朝铁制品管理极其严格,王县丞,立刻带人去查本地的铁匠铺,务必查出半个月前都有谁买过铁钉。还有,查查县里的当铺,看里面有没有死者的首饰。”“是!”王县丞屈身接过油纸内的铁钉,带着一班衙役出去办差了。“你们快快起来,本官不日便可侦破此案,届时赵夫人的尸体即可入殓,早早为你们母亲准备下葬的事去吧。”甄庆明见赵家女儿哭得不能自已,无奈地叹一口气,“东来东宝,走吧。”脱掉一身白衣,甄庆明迈出义庄,看着不远处的街上稀稀拉拉几个人,“都收摊了?这么晚了啊。”“是呀,可以吃晚饭了。”东来背着甄庆明验尸用的装备,揉揉肚子,“少爷,忙了大半天,去酒肆吃点呗。”“先回县衙。”甄庆明伸个懒腰,“我还不知道今晚住哪儿呢,吃饭急什么。”“也对。还要找个烧饭婆子,不然吃了今天没明天。”东宝道,“少爷,要不小的现在去找人牙子买个烧饭的婆子?”“你也不看看几时了,明天再去。”甄庆明很累,只想找个地方躺一会,步子也就不自觉的迈大了。“什么东西这么香?”主仆三人甫一靠近县衙,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刺激的甄庆明揉揉鼻子,“哪家的婆子烧的肉这么香。”说着双脚打个转,循着香味慢慢走到县衙后面,一看不远处推推搡搡的人们,“那边干嘛呢?”看到知县大人而迎上来的几个衙役道,“回大人,那边是三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