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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从厨房里伸出头,“还有领带、袖扣,用沈毅之的会员卡买的,挺便宜的。”“能不便宜吗。沈毅之是他们家的代言人,虽然现在不是,也跟他们合作过七八年。”殷小宝一件一件拿出来,“四套?妈,买这么多干么?我爸的工资卡被你刷光了吧。”“想多了,花的是你给我的卡。”贺楚道:“十二万,一毛没剩。儿子,你现在又变成穷光蛋了。”殷小宝的手一抖,回过神,惊叫道:“半天花十二万?爸,爸——”“喊什么。”殷震在门口就听到儿子的声音,三两步跑进去,见他啥事没有,“我还以为你妈揍你呢。”殷小宝指着贺楚,“不是我,是她,你可得好好说说她,半天花去你一年的工资。”“花就花呗。”殷震还以为什么事呢,“杭城的房子卖的钱被你妈存起来了,够你以后娶老婆养孩子的。”殷小宝不禁扶额,贺楚嗤笑一声,“儿子,继续。”挑拨。“好,我继续收拾。”殷小宝白他爸一眼,拎着大包小包到楼上就打开手机查他的银行卡,见卡里的钱一分没少,殷小宝心里一哆嗦,贺女士用的真是殷局的工资卡?殷震也在问,贺楚笑道:“用我自己的。我这几年的工资都没用过,哪能花着你的。再说了,给咱儿子置办行头,就算全花光不是还有你吗。”殷小宝下楼听到这么一句,心中感动。想起 景泰蓝景泰蓝工艺厂的经理客气又恭敬的请殷小宝去会客厅, 殷小宝并没有随他上楼,而是执意要去车间里逛逛。烧制景泰蓝是个技术活, 经理并不怕他参观的时候看出什么来。可是见殷小宝进门就皱眉, 经理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你们是华国最好的景泰蓝烧制厂家?”此话一出,师傅们停下来,经理下意识看他一眼, 见殷小宝面无表情,看不出生气还是高兴,便老老实实地说:“是的。华国最好的几位师傅都在我们厂里, 那边是镀金车间, 过去看看?”殷小宝微微颔首,跟着经理过去。到车间里脸色更加不好, 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经理扭头看去心中一凛, 知道他是何人的工人们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殷小宝往四周扫一眼, 掉头就走,边走边说:“当我没来过。”经理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殷小宝猛回头,经理反射性松手, “殷, 殷少, 您是要买花瓶、摆件、鼻烟壶?我们楼上有精品, 你看到的这几件并不成功。”“是吗?”殷小宝睨了他一眼。经理头皮发麻, 不由得把心提到嗓子眼,“您先看看,来都来了,不满意您再走也不迟。”一时不敢点头,也不敢讲不是。“经理瞎说什么,那是咱们师傅刚完成的。”离两人较近的小师傅一看经理和殷小宝走远,不高兴的嘀咕起来。另一人道:“招呼客人这一点经理比咱们懂,他这样说大概有他的道理。更何况那人是殷小宝,走到哪儿哪儿有麻烦的殷小宝。”殷小宝随经理走进设置重重密码的所谓精品室,可是进去就后悔了——辣眼睛。于是便问:“除了这里的,别的地方还有吗?”“别的?在我们厂博物馆里。故宫博物院里也有。”经理小心翼翼试探,“这些有什么问题吗?”其实经理更想问,您到底来干嘛的,赶紧说清楚。猜来猜去万一再猜错了,会破产的。谁知殷小宝什么也没讲,走近一些仔细观察玻璃罩下的珐琅器,“工艺没任何问题,比清朝雍正年间好太多。可是你们这构图……”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设计师吗?”“有啊。”经理说,“这个百花瓶是我们大师傅的作品,他是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不会吧?”殷小宝扭过头,一脸错愕。经理心中又一突,老板,您在哪儿,赶紧回来啊,小的要顶不住了,“是的。”认真地点头。殷小宝不禁抿抿嘴,提醒道:“如果照你这样讲,以前清宫珐琅作的匠人都能称之为大师,你可知道?”“他们本来就是大师。”经理说的理所当然,“现代工艺比以前进步,但是古时候的匠人一辈子专注一件事,某些方面咱们现代人真没法跟他们比。等等,您不满意瓶上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