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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可能。”胤禩道,“四哥得个铁帽子,咱们都服气。皇上二哥估计是怕四哥一人太毛尖,顺便赏我一顶。”胤禟点头:“极有可能,你是捎带的。”“你就别膈应我了。”胤禩道,“皇上走了,太子那个懒货监国,他能睡到太阳晒屁股。咱们最好早点歇息,明儿去东宫喊太子起床。”弘晅倒是想睡到太阳晒屁股,可惜卯时一刻,宫人就来禀报四王爷在文华殿。弘晅顿时清醒,洗洗脸,喝点粥,拿着包子边吃边往文华殿跑。到文华殿看到他四叔正在整理昨儿夜里到的奏折,弘晅不禁深吸一口气。“来了就赶紧进来。”胤禛指着案几上的奏章,“今天上午看完发回各地。”弘晅头痛:“汗阿玛没教过孤批阅奏章,四叔说,孤来写。”“太子用早饭了没?”胤禛问。弘晅楞了一下,想了想:“没有。”胤禛笑道:“待会儿太子的那份早膳,粥和汤留给太子,其他的赏给本王如何?”弘晅蔫了,笑看着胤禛:“四叔,您就不怕撑着?”“不怕。”胤禛眼皮一挑,“本王胃口好。”弘晅敢抱着胤礽的胳膊撒娇,敢把脑袋搁在石舜华肩膀上耍赖,也敢在康熙面前装傻充愣,唯独面对胤禛,弘晅不太敢开玩笑。胤禛并不严肃,碰到投脾气的人瞬间变成话痨。可他办事认真仔细,为一小事敢跟康熙瞪眼,冲胤礽吼,偏偏每次都是他占着理。康熙和胤礽有时候提起胤禛就头痛,弘晅听得次数多了,是真不敢招惹他。弘晅有理由怀疑,他若是在他四叔面前太过分,他四叔说不定真能抽掉腰带朝他屁股上揍。弘晅碰一鼻子灰,老老实实去看奏章。胤禩和胤禟来到文华殿,便看到太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批奏折。哥俩相视一眼,下意识往外看,外面天亮了,太阳还没出来,看不出今儿太阳从哪边出来。胤禟小声问:“太子今儿怎么了?“孤好得很。”太子咬咬牙,“九叔,理藩院刚刚送来的折子,您在理藩院待过,帮孤分分类吧。”胤禟走过去,一看十几份:“出什么事了?”“从去年年初到今年上个月,汗阿玛前后借给蒙古各部六十枚火炮,估计是俄人找理藩院讨说法了。”弘晅猜测。胤禟啧一声:“真不知道你汗阿玛怎么想的,咱们花大钱做出的火器全便宜蒙古族人。”“九叔想知道?”弘晅连忙问,“你帮孤批奏折,孤讲给你听。”胤禟冷笑一声:“你四叔也知道。”扭脸就问,“四哥,皇上二哥怎么想的?”“俄人被边关战事拖着,就没法像咱们一心一意整顿内务。”胤禛把无关紧要的折子挑出来,“火器夺地,夺到手了,蒙古部落富裕了,没抢过来也不会有太大损伤。这样一来俄人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越界杀人。”胤禟翻开奏折,果然是俄人谴责大清不守信用,背弃《尼布楚条约》:“太子,皇兄有没有教你怎么处置?”“汗阿玛说那些人是流寇,朝廷也在捉拿他们。”弘晅接过来,写几句还给胤禟,“命人传给理藩院吧。”胤禟仔细一看:“还真没这么写?”“不然怎么办?承认啊。”弘晅瞥他一眼,“傻不傻啊。这种事找到太和殿都不能承认。胤禩没在理藩院待过,这几年忙着军队的事也没精力过问其他事,担心道:“万一俄人抓蒙古人跟你汗阿玛对峙呢?”“那就越界抓几个俄人,说他们杀了牧民好了。”弘晅想也没想,“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孤?汗阿玛叫你们帮孤,不是叫孤教你们。”胤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转向胤禛见他不意外:“皇兄以前经常这么做?”“以前他没这个机会。”胤禛道,“最近一年都是死不承认。”说着话看向弘晅,“真不知皇上怎么会变成这样。”弘晅以前也不知道,这几年长大了,懂事了,呆在景仁宫看到他爹娘斗嘴,好多次胤礽都败在石舜华的无赖之下,弘晅隐隐觉得他爹如今长这么歪是跟他娘学的:“当然是皇玛法教的。”“你皇玛法的脸皮若是有这么厚,当年就不会在明明恨死准噶尔一部的情况下,还接受策妄阿拉布坦投诚。”胤禩道。弘晅:“皇玛法死要面子活受罪。后来的事也证明策妄阿拉布坦并不是真心投靠咱们,而是争取喘息之机。咦,朝鲜?”“朝鲜求援。”胤禩道,“今年大旱,请求朝廷赈灾。”弘晅问挑奏章的胤禛:“有关外的折子吗?”“没有。”胤禛道。弘晅:“东北跟朝鲜接壤,老天爷不可能只挑朝鲜弹丸之地不下雨,不用管他。点个火盆,把折子扔火盆里。”“烧了?”胤禩惊讶,“朝鲜使臣的折子怎么能烧?”弘晅反问:“还给他?什么都不批?”“你就算压下来,也不能烧。”胤禩道,“回头朝鲜使臣找到理藩院,你十一叔怎么跟朝鲜解释?”弘晅冲跑腿太监招招手:“去跟十一叔说,赶明儿朝鲜使臣找他,就跟他说赈灾一事重大,孤不敢自专,必须向汗阿玛禀报。朝鲜使臣的奏折,孤已经使人去关外,请朝鲜使臣耐心等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