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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能不能别夹枪带棒?”太子听得有点不耐烦,“孤都说了,孤以前不知道燕窝还有不腥的。”“行行行,我错了。”石舜华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爷,吃点菜。”太子看了看她,咬了咬牙,叹气道:“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气人?孤真想打你。”“那爷回头就这样气大哥。”石舜华道。太子顿时不解:“怎么又跟胤禔扯上关系?”“妾身叫奴才打孙嬷嬷的时候,孙嬷嬷叫得很大声,估计后宫那些母妃都听见了。赶明儿大哥来给惠母妃请安,惠母妃准讲给大哥听。大哥再嘲笑你,别跟他硬碰硬。”石舜华道:“你就说,您说得都对,您教训的是,对对对,我一定听大哥的。大哥准备一肚子话,到头来一拳打在棉花上,以他直冲冲的性子,妾身保证他得噎得脸通红。”太子设想一下,笑眯眯的问:“你这么多鬼主意,石家人知道吗?”“不知道。”石舜华道,“阿玛和额娘疼我,大哥和二哥让着我,庶弟和庶妹又都太小,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也就是嫁给爷,妾身才有大展身手的机会。”“少恭维孤。”太子说着,突然想到,“我昨儿听到你的那个丫鬟收拾妆奁,还没收拾好?”“一百六十个箱子堆在一块,好些箱子样式还差不多,得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翻开看看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石舜华道,“阿箫说妾身夏天的衣裳、首饰堆在最里面。爷,跟您说一件事。”“说。”太子仔细尝了尝燕窝,的确没有腥味。石舜华不讲,他真以为米粥里面放的是上好的粉丝。石舜华道:“咱们昨儿经过奉先殿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东边那几间房屋好像是跟奉先殿分开的?”太子:“是分开的,怎么了?”“把那几间房子重新修整一下,在两侧建两排厢房,等以后孩子多了,叫孩子们住那边?”“院里住得下。”太子道,“大阿哥和二阿哥再大点,就叫他们去南三所。”“南三所住的都是爷的弟弟。”石舜华往四周看一眼,见屋里都是他们的心腹,才说:“汗阿玛年富力强,爷可能还得有好多好多弟弟,南三所那片地方够他们住的吗?”“噗!”太子慌忙捂住嘴,扭头狠狠瞪她一眼。石舜华连忙把手绢递过去,弱弱地说:“妾身以后不说实话了。”太子的手一顿,夺走手绢,擦干净嘴边的米粒,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别跟孤说,紫禁城的主子是汗阿玛,你找他去。”说曹操,曹操到。梁九功带着两个小太监走进来。石舜华起身迎上去,招呼道:“梁公公吃了吗?”“还没呢。”梁九功笑道:“二福晋,皇上叫奴才给您送几件小玩意。”阿笙走上前接过来。石舜华笑道:“替我谢谢汗阿玛。膳房做些螺蛳包子,我吃着挺好,张起麟,去给梁公公拿几个。”“不用,不用。”梁九功忙说,“奴才还不饿。”“那就等你饿的时候再吃。”石舜华话音一落,张起麟跑去膳房。梁九功见状,笑的眼睛变成一条缝:“谢谢福晋。皇上还等奴才回话,奴才就先回去了。”“慢走。”石舜华招了招手,阿笛送梁九功出去。太子身份尊贵,梁九功进来他便没动,一直坐在面朝南的主位,看着梁九功走远,就说:“一个奴才,跟他这么客气干么。”“礼多人不怪啊。”石舜华道,“螺蛳又不是什么精贵物,咱们也吃不完,赏给梁九功几个不过是顺手的事。阿笙,掀开我看看是什么。”“一个镇纸,一个怀表,一支玉笔和一块砚台。”阿笙看了看,“主子,皇上什么意思?”石舜华冲太子呶呶嘴:“问问你这个主子。”“一大早送来,又没有手谕,梁九功还只用几个小玩意代替,说明汗阿玛没别的意思。”太子道:“你主子昨儿教训四个奴才,今儿就有四样东西,夸你主子呢。”“是不是说明索大人也不敢找咱家麻烦?”阿笙忙问。石舜华笑道:“把梁九功过来的事透露出去,索大人非但不敢,下次见着你主子我还得客客气气。还有啊,阿笙,咱家在这里,石家是娘家。”阿笙顿时放心了:“奴婢记下了。主子,奴婢把东西送你房里?”“送爷书房里,我用不着。”石舜华说。太子道:“怀表留下。”“我有。”石舜华说:“我的嫁妆里有四个怀表,四个自鸣钟。爷待会儿看看喜欢哪一个,放惇本殿西暖阁里。”“你怎么有那么多洋人的东西?孤这里都没那么多。”石舜华:“福州洋人多,阿玛任福州将军时,百姓和当地商人都挺喜欢他。阿玛帮我置办嫁妆时,见那边的商人从洋人手里买的西洋钟表较为便宜,就托当地商人帮他买一些。”“据孤所知,自鸣钟表并不便宜,即便福州那边便宜,四个怀表也得很大一笔银子。”石舜华道:“二十斤普通的武夷山大红袍换一个自鸣钟。”“多少?!”太子惊呼出声,意识到嘴里还有东西,连忙捂住嘴巴。石舜华倒杯水递给他:“您这么激动干嘛?福州市面上卖的大红袍又不是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