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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玚为少年擦着额上的汗水,便说:“儿子,你的那些衣袍上都有制衣局的私章,你让他们怎么穿呢。”“父皇,你这就不懂了。”苏钰歪着陈铖的怀里,脚放在苏玚的腿上,摆着小手说:“那几个小孩最喜欢我刚才送出去的那几件衣衫,他们不舍得穿的。”“怎么?还能把你的衣服供起来?”陈铖调侃的声音从苏钰的头上传来。“爹爹,小孩的心思你不懂,莫猜,莫猜!”“就你?”陈铖表示不屑。“爹爹,常言道三岁一代沟。现在的你可是快四十岁了,而我才十岁,这中间隔的可不是代沟,而是鸿沟了!”苏钰的小脑袋还跟着晃了晃。陈铖看到小孩自得的样,真想给他两巴掌,“起来,坐好!”“不要!”苏钰干脆往陈铖怀里缩了缩。“儿子,我看你还能让你爹爹抱几年。”苏玚对少年无意识的撒娇只是看乐,浑然没想到少年作为一国太子,此种行为多么有失体统。但是,苏玚没有想起不代表苏钰一直迷糊,随即就想移开自己的腿,却听到陈铖说:“儿子,莫要想太多,你现在还小,我们只想看到你毫无顾忌的大笑。”“爹爹……”苏钰看到苏玚眼中的宠溺,扭着身子把头埋在了陈铖的怀里,但是露在外面的耳朵泄露出少年的感动与不好意思。☆、87训斥话说一家三口回到阔别二十多天的皇宫,迎来的不是宫娥太监的跪接,而是当朝太傅凄惨的老脸。苏玚看到太傅勉强的笑容,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但是,当苏玚看到头顶上的烈日,暗笑自己想多了。自从与陈铖心灵相通之后,苏玚重生时带来的多疑便彻底消失了。所以,苏玚揉了揉额头,边走边问错后他一步的人:“太傅过来找朕,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之事了?”“皇上,您终于回来了!”太傅说着转身往苏玚面前“噗通”一跪,瞬间挡住了帝王的道路。走在前面的陈铖听到声音,立刻停住了脚步。正挂在陈铖胳膊上各种荡漾的少年也不荡漾了,忙走向跪在地上的人身边,说:“太傅,你先起来,让父皇先换□上的衣袍。”听到这话,执拗的太傅小心的瞟了一眼苏玚的衣衫,才说“请皇上容臣在此处等皇。!”“跟朕去清凉殿。”苏玚说着扭过头,见陈铖和苏钰渐渐走远,也就没有同太傅多说别的,疾步去追偷跑的一大一小。太傅看到帝王那如风一般的速度,再也忍不住哀叹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呢。想起太和殿里一人多高的奏折,太傅那满脸的褶子又加深了些许。陈铖揽着苏玚的肩头,忍不住会头看一眼,见太傅不但没有跟着过来,还往别处走,就说:“阿玚,你这在哪里找来的极品?”“好好说说,儿子现在正处于吸收知识的年岁,他要是长歪了,我饶不了你!”苏玚说的很是严肃。但是,这话到了正在喝冰镇解暑汤的陈铖耳里,再也没忍不住,把汤喷了出来。“陈铖,你……”苏玚看着身上的水渍,气的抖着手指怒视着陈铖,在听到侍从来报说,太傅求见,苏玚丢下一句,“回头在同他算账”之后,就一溜烟的走出内室。话说苏玚出来就看到大殿中央堆满了奏折,心中万分疑惑。太傅也晓得自己整的这一出稍显突兀,就说:“请皇上容臣一一禀来!”“你说。”苏玚走到主位上坐下,面上一派淡定从容。“这话要从廷尉陈大人身上的天蚕丝的外衫说起。”太傅说着看了主上一眼,见他没有别的反应,硬着头皮说:“陈大人在家中穿蚕丝衣衫,不知为何被御史大人看出来了。然后钱大人就建议陈大人脱掉衣袍,换上原来的的衣服。”“这些我都知道,长话短说,然后呢?”苏玚看向脚边的奏折,示意他赶紧解释清楚。“由于陈大人没有理会钱大人,在第二日和微臣谈论庶务的时候又穿了一件贡料做的衣衫,这才惹的钱大人较真。”太傅说着不由自主的想到还在廷尉大牢里的人,只要见过帝王和将军私下里相处的情形,都不会脑抽的认为陈扬明目张胆的违制。钱耀祖怎么说也是三品大员,怎么就自以为是的认为单凭几份奏折,帝王会训斥陈扬呢。所以说,太傅大人真是太可爱了。钱耀祖当时的确是被陈扬的挑衅气的,才会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鼓捣近几年新晋的官员一起参奏陈扬。当他没有收到苏玚的驳回,就想到了早几年他刚入朝时的情形,自认为参奏的力度不够,于是就把一些九品芝麻官也联系上了,一同参陈扬目无主上,狂傲自大,心怀不轨。在钱耀祖游说那些小官员的时候,那众人心里也有担忧,但看到钱耀祖只用四年的时间,从九品蹦到三品,除了简在帝心,他们想不出别的。其实,纵观整个朝堂,除了太傅这样跟着苏玚打江山的大臣,只有少数人比较清楚苏玚对陈扬的真纵容。没想到游说如此成功的钱耀祖,为了一雪两年前被陈扬逗着玩的前耻,连联名上书这种办法都想到了。太傅一看到这样,顿时觉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