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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见苏玚连一声谢谢都不知道说,很是为自家大哥不值。由于苏玚的离家出走,陈扬愣是什么都不敢说。其实,也不能怪苏玚没有礼貌,高高在上的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太习惯客气。晚上过后,陈铖和苏玚一前一后去了书房。陈铖打量着在灯下看布防图的人,没话找话的问,“阿玚,刘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人想要你的命。”苏玚说着把地图谨慎的收起来,随后抽出一本策论,“如果我外祖说的是真的,从明天开始,你需要加紧练兵。”想到都城可能会乱,陈铖长叹一声,“战争刚停下两年,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为百姓考虑考虑!”“陈铖,你在说笑呢?”苏玚嗤笑的看着对面的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不是自古以来都会出现的吗。”陈铖听出了苏玚话里的嘲讽,慢慢的走到他身边,“阿玚,难为你能这么了解民情。”“陈铖,我虽然长在宫中,却不是个韭麦不分的人。”他如果是个昏庸的帝王,怎么可能在皇位上待十多年。如果昏庸,那些所谓的兄弟又怎么会想尽办法的算计他,直接拉他下马就行了。陈铖趁着苏玚发愣的时候,轻轻揽着他的腰,低声说,“阿玚,以后和我一起治军,好吗?”“我不懂排兵布阵。”他熟读兵书,却只会用将。陈铖以为苏玚是在拒绝,就说,“三军调动,粮草先行。阿玚,后勤是取胜的保障。”并不一定非要上战场。“陈铖,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呢?”苏玚低眉打量着腰间的双手,身体往后面一靠,“你真打算与我长久的纠缠下去?”“阿玚,我是在说打仗的事。”如果不能得到苏玚的心,他宁愿用别的办法锁住他。苏玚转过身体,语气沉重的说,“陈铖,整个苏焕王朝就没人敢动你。就连千里之外的犬戎巨人也怕你,世上美好的人有千千万,何苦守着我这棵歪脖子树。”“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实话说了。”双手捧着苏玚的脸,“我以前的确钟意白柔为我的妻,在你到来之前,我甚至想要冷着你。可是,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变了。”陈铖说着紧紧的抱住苏玚,“你相信吗,当你跑去沙漠里面,我找你找的快要绝望的时候,甚至想同你一起去了。”“说的自己好像情圣一样。”苏玚满脸的不信。他一直生于帝王之家,最不信的就是情爱。重活一次,他连亲情也不敢信了。陈铖,位极人臣,却向他许下生死,怎么看都像是个笑话。他的确不是情圣,多年的杀伐以至于让他忘记了什么是感情。如果换做以往,有人告诉他,他会爱上一个男人,他自己也是不信的。“阿玚,咱们去休息吧,有些事情你可以慢慢考虑。”陈铖说着拿掉苏玚手里的书,吹灭油灯,在小厮的照路下回了卧房。由于陈铖的情深意切,苏玚失眠了。看着和他同榻而眠的人,苏玚的心里很复杂。世人都希望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谁又能想到,坐在高台上的人其实也是个平凡的人。三宫六院看着享尽了齐人之福,谁又知道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的悲哀呢。在苏玚的心里辗转反侧的时候,鸡叫三声了。等苏玚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陈铖按时醒来了。睁开眼就看到苏玚的眉头紧锁,不需要多想,陈铖知道,是昨晚的话引起的。但是,此时的陈铖没有像以往那样心疼苏玚。出了将军府就让人去通知守门的士兵们,严禁苏玚独自出城。随后才去军营,到了营地就召集手下的所有将领。陈铖看着左右侧同他一起南征北讨的兄弟们,直接说,“几天前秦庆将军从都城回来说,都城恐有异变,而且国主多日不理朝政,朝野上下全是丞相刘伟的人,军饷之所以能拉回来,据说是因为他们都惧怕犬戎巨人。各位,对如今的形势怎么看?”“我们听大将军的!!!”随着高呼声响起,本来坐在椅子的众人全都单膝跪地,以示他们的态度。对于手下参将们的支持,陈铖心里是高兴的。现实问题却由不得他多问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国主的儿婿。”很轻的话语,却惊的所有的人停止了呼吸。作者有话要说:白首不相离神马滴,只能在小说里实现啊啊啊☆、15提点由于陈铖提到了苏玚,众将领不敢非议。不是因为苏玚贵为公子,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大将军对夫人的情谊。早些天的调兵遣将千里追夫,他们多少知道一点,最后还是陈帆站起来,拱手道,“将军,公子是夫人!”“对对对……”随着陈帆的话,接二连三的附和,“大将军,公子是你们陈家的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公子百年之后也要葬在将军家的祖坟里。”“是呀,大将军,公子刚来两个月,不但为将士们要来了军饷,还制作出了弹棉花的工具,这是多好的事啊。”说话之人正是秦庆,因为是他去的都城,很多事情陈铖都有告诉他。“这次如果没有刘大人的提醒,末将根本不会去注意都城的情况,也不可能知道都城有异样。”“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