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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喔,喔……你好……」李医师一呆,混沌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只下意识的也跟著伸出手,摇摇晃晃起身去与对方互握。「偶姓李……是他医院同事……呜啊!」他忽然惨叫。一股巨力紧钳住他手,不断收紧再收紧,像要把每块掌骨指骨都捏碎似的执拗残忍。他甚至听见了筋骨绽开的喀兹声。李医师痛到眼泪都掉出来,酒也一下子全醒了。「你!你你你……」好不容易可以挤出话来,男人已放开他手,走到沙发後方,直接从背後将昏睡不醒的方柏樵整个人托起。横揽入怀的同时,他脱下西服外套覆在他头脸之上,旋即转身朝门口走去。「喂!喂!等一下——」李医师看得傻眼,连忙不顾手痛的踉跄追上。「你想带他去哪里!?你真的是他朋友?」「你说呢?」裴烱程冷睨他抓住自己衬衫的手指一眼,那手立刻识时务的松了开去。对了,这种冰冷不耐的口吻……李医师灵光乍现:「你是刚才柏樵手机里的那位先生?」来电铃声一直执拗的响个不停,当事人又昏睡不醒,他只好接起来,没想到才讲没几句就被对方挂掉。原来是这男人打来的?那他动作还真快……「算你好运。换作以前,我早剥掉你一层皮了。」裴烱程比比伏在怀里的异常高温躯体。「你最好祈祷他回去没事,不然我就从你x眼灌一整瓶高粱进去,再叫你从嘴巴吐出来,李医师。」———————————————————————————————————————热……无处宣泄的热度,烘烤著疼痛欲裂的脑袋。所有细胞彷佛都蒸发了,不能思考,不能动弹,不能出声,只剩下一片漩涡状混乱的浊白。为什麽……他的身体会变成这样……?好痛苦……从来没这麽痛苦过。拜托……谁……谁来……「搞什麽啊你!?」粗鲁擦掉方柏樵残留在嘴边的唾液,裴烱程甩掉毛巾,很久没有这麽想揍人的冲动。「什麽一杯,那个姓李的其实灌了你十瓶酒吧!?」早知道就捏烂他的手,叫他一辈子别想握手术刀!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意识,就开始一直吐,能呕的东西都呕出来了,但乾呕情况仍一直持续著,连站都站不稳,遑论其他。他没有醉酒经验,更不曾照顾过酒醉的家伙。眼前的情况,教人……非常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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