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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这个讯息闪过脑际,他往后退了一步,全身发颤。好不容易恢复些许力气的双腿仿佛又被一下子抽干,分毫都动不了。 「纪笨蛋?纪笨蛋!」 有人在呼喊他,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急促而纷乱。 不是那个男人……是阿珣回来了,只有他会这样喊他……纪攸茗心里一松,张口正想出声回应,房门已被用力推开,轰然 撞上墙壁。 「阿……」 一和冲进来的人打照面,他忽然怔住,脸上血色尽失。 「原来你还在这里。」 见亟欲寻找的对象正一人呆站在房间中央,焦珣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忍着脚上疼痛,小心翼翼的一拐一拐走近。 「你……没事吧?」 见对方还在发怔,他又唤:「纪攸茗……?」 「啊?我、我没怎样啊……」 纪攸茗背脊一颤,仓促避开那双美丽凤眼的逼视,垂下的目光落到对方明显有异的脚上。 「你……那你呢?你的脚怎么了?难道又……」 「放心,不是膝盖!」焦珣爽快的拍了下左膝。「只是小扭伤而已,没什么!」 「……真敢讲。」 从后头跟上的阮苑森及时伸手托住他的腋下,冷眼看着他冒了满额的细汗。没看过脚踝扭伤的人还能这样跑的。 「咦……苑森也来了……」纪攸茗楞楞看着他们,露出歉疚的傻笑。「对、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体育馆吧?都是我不小 心睡过头……」 「你哭过?眼睛很红。」阮苑森皱眉打量他。「……嘴巴也是。」 他吓一跳,揉了揉眼睛,又抿抿唇。「没有……」 「你有没有看见我哥?」焦珣单刀直入问:「他昨晚回来,你应该有遇到他才对。他……没对你怎样?」 纪攸茗垂着脸沉默许久,摇头。 「……我酒醉,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焦珣还是怀疑,目光流连到他锁骨附近的奇怪红色斑痕,眉峰立时聚了起来。 「你脖子上那是什么?」他踏前一步,伸手欲去掀纪攸茗衣领,不意却被反应激烈的避了开去。 这笨蛋甚至还绊着地毯的突起,仰天跌个大跤,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喂!搞什么啊你?」他嘀咕着,和阮苑森一人一边,合力把纪攸茗从地上提起。 「很痛吗?」他看他脸色都惨白了,全身不停的微微颤抖。 「还,还好……」 「你真的怪怪的。你没说实话吧?说!」 「我……没有……」纪攸茗只是一个劲的别开脸,不和焦珣四目相对。 忽然,他倒吸了口气,低下头,圆睁的双眼直瞪向与某个地方。 焦珣和阮苑森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只见篮球短裤的裤管边,浊白色的液体正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淌下,蜿蜒成一道细细的河流。 三人沉默的看着,房里一时安静无声,没有人有任何动作。 「碰!」 像是最后一丝意志力从体内被拉出,纪攸茗眼前一黑,终于支撑不住,伏倒于地。 注:rice原则∥休息〈rest〉+冰敷〈icg 〉+压迫〈pression 〉+抬高〈elevation 〉 外传?他和他和他。5 焦珩是在繁重的工作中,接到弟弟的来电的。 沉着脸收起手机,他迅速结束和委任人的会谈,驾车直驱邻近他公寓的某家医院。 搭电梯到弟弟电话中提及的楼层,刚走出大门,迎面就是一记重拳挥来,焦珩闪避不及,背脊重重撞上墙壁,公事包也摔 落地上。 他没动怒,抽出手巾抹掉嘴角的血,冷冷打量面前的高大少年。 「你是谁?」他确定他们并不认识。 「他朋友。」 少年只说了简短一句话,也没言明「他」是谁,但焦珩一听就明白了。 「你胆子很大,敢对律师动粗。」他哼了声,弯腰拾起公事包。 「我揍的是强暴犯,不是什么律师。」阮苑森冷道。这男人容貌和某只泼猫惊人的相像,所以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 「强暴犯?你是法官吗?事情还没下定论,最好别乱诋毁,小心祸从口出。」焦珩不悦警告,越过对方走入病房。 焦珣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看着病床上沉睡不醒的男孩。皮鞋击地的声响惊动了他,他立刻回头,漂亮的脸孔微微扭曲, 用几乎是含忿的目光瞪着他的大哥。 「你也要揍我吗?」焦珩垂下眼睫,面无表情的端详床上少年。「没人告诉我他是你同学。」 焦珣木然半晌,眼神逐渐转黯,摇了摇头。 「……我更想揍我自己。」 如果没让纪攸茗喝酒就好了。如果没要他睡大哥的房间就不会有事了。如果他没有半夜跑出去,丢纪攸茗一人在家的话…… 太多太多「如果」,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严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无法改变,无力挽回。 回想起方才替纪攸茗换衣服时所见,他从齿缝间迸出声音:「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该做的都做了。」见与自己相似的凤眼狠狠瞪来,焦珩不为所动:「要听细节吗?」 「你……!」 「等你同学醒来,打电话给我,我们需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