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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教务是从别的系调来的,和我们系的老师普遍不好,也不怎么了解我们系的情况。全校只有我们系是本科生导师制,其他系说到导师肯定想到的是毕业论文导师。我那门绩点被改来改去的课,任课老师正好是我的毕业论文导师。这么说你明白了吧。&rdo;&ldo;噢‐‐‐原来这事原本和我没关系,只是她想污蔑你和任课老师误打误撞上我。真可恶!&rdo;提心吊胆一夜没睡,薛涛气得咬牙切齿,拔尖了嗓子。&ldo;我那个绩点的事齐校长亲自过问了,闹得很厉害,对教务影响肯定蛮大的。现在正好是学校人事变动的时间。她就想搞出一些事来撇清关系混淆视听。综上,我认定是她。今天我托人查了一下她的资料,记了她的出生年月日。虽然匿名邮箱是胡乱注册的,但习惯性地总会将密码设为最常用密码。年纪大的人一般比较喜欢设出生日期。果不其然,用她的出生日期登陆上了那个匿名邮箱。&rdo;&ldo;我现在担心的是,虽然她初衷不是针对我,但系里这么查来查去万一查出我和杨sir怎么办?&rdo;稍稍冷静,薛涛重又忧心起来。傍晚时下过一阵雨,天台上积了水,秋和将双手cha在外衣口袋里,水滨将一小片灯光反射在她不太动容的脸上,流动也变得静止。&ldo;不怕的,真正经手查这件事的是学工老师。我把实情告诉她,她恨教务恨得牙痒痒,不会再查什么,反而会去对付教务。剩下的就是老师们之间的战争,我们千万别介入了。&rdo;薛涛认真地点点头,明显松了口气的神情。&ldo;我叫你来还有另一件事。&rdo;秋和把声音压得比刚才更低,&ldo;我要你帮我个忙。我整天和乌咪在一起办事不方便。你找个我俩都不在寝室的机会帮我翻一次乌咪的电脑。&rdo;&ldo;乌咪?&rdo;薛涛满脸茫然。&ldo;翻她电脑找什么?&rdo;&ldo;依你的经验翻吧,你能找到异常的。&rdo;听到&ldo;经验&rdo;二字的瞬间薛涛想起秋和知道自己动过她电脑,脸微红了一阵,抑制不住好奇心,又追问:&ldo;你怀疑乌咪卷入什么事了?&rdo;&ldo;我现在不好说。&rdo;秋和神色凝重。【七】虽然薛涛果断应下此事,但实际cao作起来却没那么顺利,两次翻找乌咪的电脑的行动都因郭舒洁突然回寝室而中断。转眼过了期中考试,这一届的艺术系学生迎来了传统项目---集体毕业作品的拍摄,简而言之,即所有学生合作拍摄一部电影。众人待在寝室商讨的时间都多了,薛涛更加无法下手。郭舒洁对自己分配到的群众演员任务很满意,这样她就无需耗费许多时间精力,顺便,她也在名单上找了找同寝室室友的名字。薛涛是制片主任,秋和是总导演,乌咪在道具组,还不是主要负责人,看来她比自己还轻松。&ldo;这次的分配挺合理啊。&rdo;同样在系所主页上看名单的秋和似乎有异议:&ldo;要真像这么安排,那就什么片子也拍不出来了。&rdo;&ldo;我也是这么认为。&rdo;薛涛附和道。郭舒洁不明白她俩不满在甚嚒地方,是嫌自己任务太重还是太轻。只是第二天,主页上的名单作了修改,变成制片主任秋和,总导演薛涛。秋和接手了原定薛涛去完成的工作,迅速忙碌起来,与各方面交涉,跟编剧导演商定剧本,落实拍摄场景和剧组人员,本系只有编导一个专业两个班,灯光,美术,录音,摄影,化妆以及主要演员等都需要外请。而秋和是个完美主义者,为了保证质量,请的全是专业人士,势必价格更高,行事更大牌,院系给的拍摄预算有限,她不得不软磨硬泡使出浑身解数去洽谈。这段时间,寝室座机干脆被加长线改装到秋和桌上,从早到晚处于通话中,秋和自己的手机也时常续不上电池。乌咪说自己的手机平时只有三种功能---跟父母通电话,跟秋和通电话,接收天气预报短信,所以主动贡献出来借秋和用。制片组的其他几个人大多数时间也聚在秋和寝室,于是郭舒洁贡献了自己的c黄铺当座椅。郭舒洁没见过这种疯狂的工作方式,覚得很新奇,不时站在秋和身旁观摩,偶也也帮着接几个电话记几条备忘。每天寝室垃圾袋中ip电话卡和手机充值卡的数量令人叹为观止。由于熄灯后就停止电话联系改用笔记本电脑上网联系。郭舒洁见识到了每三四天敲破一张键盘膜的趣事,当然,她也见识到了秋和花四小时低声下气地去说服一个狂妄的演员,大多数时间她感觉秋和是在被鄙视和挨骂的,但骂归骂,最后对方还是拿她的柔声细语没辙,与她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