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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比你还惨好吧！&rdo;赫连嫌她开门慢，态度不够热情。&ldo;我知道啊。所以我俩更不应该碰面了。两个怨妇相加，能有多正能量？&rdo;赫连打开她的衣橱，翻找了半天，挑出一件红得很艳的裙子：&ldo;穿这个，打扮起来，我带你见识正能量去。&rdo;夏秋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ldo;我现在哪有心情？&rdo;&ldo;没有心情创造心情嘛！&rdo;赫连接着拿出另一条裙子，在胸前比了比：&ldo;这条借我穿。&rdo;&ldo;会撑爆的。&rdo;&ldo;……&rdo;赫连不信邪，果然只用了十分钟就成功弄坏了这条裙子背后的拉链。夏秋临出门时望了眼扔在c黄上的破裙子：&ldo;我心情更差了。&rdo;&ldo;我也是。&rdo;赫连硬拖她去的地方无非是酒吧，夏秋猜也能猜到，赫连的脑容量只有这么点，想不出太美妙的行动。不过和夏秋会去的酒吧类型不同，赫连的偏好是那种吵闹得无法聊天的。赫连踩着音乐节拍跳着癫痫患者痉挛一样的舞。夏秋坐在吧台边慢慢喝烈酒，脑袋里塞满噪音，暂时容纳不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有男士从人群中挤过来向夏秋搭讪。赫连闻风而动也跟着挤回来：&ldo;那人怎么走了？&rdo;&ldo;就是无聊搭个讪，想要微信。没给他。&rdo;&ldo;哼，怎么没人搭讪我！&rdo;夏秋没好意思告诉她是因为她舞跳得太&ldo;车祸现场&rdo;。&ldo;没给他是对的！要微信的都是约炮，要电话的才是想交往。&rdo;夏秋忍俊不禁，点头附和道：&ldo;你说得对。&rdo;那个瞬间突然觉得，自己还年轻漂亮，还没与这张狂的喧嚣格格不入，还腰细腿长穿得上0号的裙子，还有人搭讪哪怕是为了约炮，世界还没那么糟。与赫连在一起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那么没心没肺，那么没头没脑，得过且过的劲儿就像永远十七岁似的。真正十七岁那时，赫连就更&ldo;智障&rdo;了。冬天去她寝室找她商量班里的文体活动，差点没被吓死。她一个人穿着白色长睡袍在屋里一边哭一边掀蚊帐。夏秋对她的精神状态不太信任，只敢在门口探个头问：&ldo;你干吗呢？&rdo;&ldo;蚊帐顶上全是飞蛾。&rdo;还带着哭腔。&ldo;哪个寝室都这样啊。冬天就是这样。&rdo;&ldo;好恶心。&rdo;赫连无比期待地望着夏秋，&ldo;你会抓吗？&rdo;&ldo;用手抓才恶心。&rdo;&ldo;不抓赶不走啊。&rdo;好像要继续哭下去的表情。无论怎么掀，飞蛾都粘在蚊帐顶上纹丝不动。夏秋想说&ldo;闭上眼睛睡着就看不见了&rdo;，但显然赫连不可能接受这种设定。&ldo;好吧。&rdo;夏秋有点无奈地走进去，顺手关了寝室灯。赫连一惊一乍地追在后面问：&ldo;你干吗？&rdo;夏秋不想跟她废话，没回答。她只是找出赫连的书桌，把台灯拔下来，cha到离窗口最近的cha座上去，然后把台灯放在外面窗台上开亮。过了一会儿，飞蛾们自觉朝台灯飞过去了。夏秋把窗关上，灯关了，回头对赫连说：&ldo;你明天早上起来再把台灯拿回来吧。&rdo;赫连突然双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ldo;太帅了！你要是男生我就嫁给你！&rdo;我要是男生还不想娶神经病女生好吗！夏秋惊恐地逃走了，回到自己寝室后才想起本来是去商量班级活动的。好像后来这神经病还持续叫过自己一段时间&ldo;老公&rdo;，夏秋快忘了。直到今天晚上，夏秋赶到医院后认领了赫连的私人物品，看见自己在她手机里居然还被存为&ldo;老公&rdo;，才悟出交警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通知事故，顺便也明白了，听见自己&ldo;喂&rdo;了一声后电话那头的交警为什么迟疑半晌没说话。神经病真爱实在难懂啊。夏秋望着&ldo;手术中&rdo;的亮灯，想起这些往事，想起当年不想明天的彼此，忍不住想笑，笑着笑着视线就模糊了，越来越模糊，最后那灯灭了。手术结束。[五]不是在少女时期进入学校的那天迅速成为志趣相投的朋友，而是在之后较长的一段时间用眼睛观察，用脑子考量，斟酌利弊，主动地或是勉强地玩在一起，读书时作为学校的中心人物小团体，工作后成为各行各业的佼佼者，这些女生的友谊从来不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