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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们不会,我早求过他们了。&rdo;徽妍无奈,看着王恒,笑了笑。&ldo;你在宫中,万事用心些,自己保重。&rdo;她叮嘱道。&ldo;知晓了。&rdo;王恒脸上露出开朗的笑。马车出了城,便驰上了往东的大道。徽妍往回望,王恒一直在用力挥手,她莞尔,拉上帏帘。王萦自从昨日遇到何瑁,一直闷闷不乐。她坐在马车里,透过窗上的纱,静静望着外头。王缪告诉徽妍,王萦从小就很喜欢何瑁,两家订婚之后,二人走得很近。而何氏退婚,对王萦的打击很大。何瑁也不是无情之人,家中虽退婚,他对王萦还是很好,常常从长安捎些物什来,还与她传书。但毕竟二人相距太远,何瑁又要听命父母,昨日之事是迟早会有的。辚辚的车声伴着摇晃的车帏,二人谁也没说话。昨日,徽妍与王缪开解了她许久,把能说的道理都与王萦说了。徽妍知道妹妹脾性,也不吵她,让她自己慢慢去想。旅途枯燥无味,马车虽颠簸,走了一段之后,徽妍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索性倚在隐囊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徽妍听到前方有人问,&ldo;冒问足下,车中坐的可是弘农王女君?&rdo;徽妍睁开眼,与王萦对视一眼,皆讶然。她撩开车帏,往外面看去,却见马车已经驶到一处驿馆之前。一个人立在车旁,面带笑容,甚是眼熟。徽妍怔了怔,忽然想起来,那是徐恩。家人见徐恩面相和气,衣着不俗,答道,&ldo;正是,未知足下……&rdo;&ldo;徐内侍。&rdo;徽妍从车上下来,向徐恩一礼。&ldo;王女君。&rdo;徐恩笑盈盈,还礼。徽妍注意到,他没有像别人那样称自己&ldo;女史&rdo;,而是&ldo;女君&rdo;,心思转了转。&ldo;女君。&rdo;不待她开口,徐恩道,&ldo;闻知女君返弘农,有位故人特地在驿馆中备膳,为女君饯别,未知女君之意。&rdo;故人?徽妍诧异不已,问,&ldo;不知是哪位故人?&rdo;徐恩不答,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ldo;女君去看便知。&rdo;徽妍一脸困惑,但看徐恩神色,似别有意蕴。徐恩是皇帝身边的人,他开口,徽妍自然不敢拒绝。她颔首,对家人吩咐了两句,跟着徐恩进入驿馆之中。王萦不明所以,看着徐恩走在前面的背影,小声道,&ldo;二姊怎么到处都有故人?&rdo;徽妍也回答不了。徐恩引她们去的地方,却不是驿馆客人用膳的前堂,沿着庑廊绕过热闹之处,拐了几拐,迎面进入一处静谧的院子。待得登阶入屋,徽妍看清楚席上坐着的人,脚步猛然定住。皇帝一身寻常衣袍,正坐在案前与一名馆人说话,见得他们进来,停住。&ldo;来了?&rdo;未待徽妍开口,他笑笑,&ldo;徐君也是,昨日才告知我女君到了长安,险些赶不及招待。&rdo;说罢,他对馆人道,&ldo;除了方才说的那些,还有笋羹,青梅酒,哦,还有炮羊。莫配醢酱,味太重,若有梅酱最好。&rdo;馆人笑道:&ldo;公子是行家,徐内侍的友人就是不一般。&rdo;徐恩干笑,瞅瞅皇帝,甚是不由衷。徽妍听得他们这话,明白过来。方才在外面,她看到几个穿着常服的佩刀青年走来走去,想来师皇帝的卫士。皇帝此番出来,是微服,管徐恩叫徐兄,馆人也就以为他是哪家公子罢了。&ldo;站着做甚,入席吧。&rdo;皇帝看看他们,神色一派平常。徽妍不知道这下该如何称呼他,见他如此吩咐,也只得照办。徐恩引着她在皇帝左边的席上坐下,她心中惴惴,不知皇帝这是卖的什么心思,偷眼瞅瞅他,恰遇到皇帝也瞅过来。心蹦一下,她连忙收回目光。王萦却不知缘由,见皇帝外表俊逸,又这般大方,觉得他应当是个不错的人。她看看徽妍,又看看皇帝,满面好奇。皇帝看看王萦,微笑,&ldo;我听闻女君有一幼妹,当是这位女君。&rdo;徽妍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介绍王萦,忙答道,&ldo;正是,吾妹名萦。&rdo;皇帝颔首,对王萦道,&ldo;幸会女君,在下刘重光,曾入太傅门下求学。&rdo;徽妍正喝水,几乎咳出来。刘重光……她知道皇帝名昪,重光是他的字。至少没说谎。徽妍强压着笑出声的冲动,心底腹诽。王萦听到他是父亲的弟子,脸上笑容更盛,向他一礼,&ldo;原来是刘公子。&rdo;皇帝似乎心情很好,看一眼徽妍,继续对王萦道,&ldo;未知女君到长安,所为何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