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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傅斯舟说。
徐可阳愣怔半晌,突然笑了一声,又后退了一步,仿佛看到了什么荒唐到了极点、因而显得分外惊悚的东西。
但这并不是第一个。
傅斯舟并不是第一个。
徐可阳至今仍记得高中时的那个午后。
来到顾家之后,阮绥音得以在最好的医生手下借助当时阿斯兰德的新技术去除了脸上的胎记,但也留下了不可逆的后遗症——他再也不能见阳光,否则术后脆弱至极的皮肤轻则发红发痒,重则溃烂、流脓,并且这样的症状会持续至少半个月。
而某个日光灼烈的夏日午后,徐可阳在一节体育课上将阮绥音揪到了烈日曝晒的操场上。
所有人都以为徐可阳是在全国小提琴大赛半决赛中被淘汰,心情极差才想借阮绥音发泄,但只有徐可阳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徐可阳对顾闻景的喜欢贯穿于整个年少时代,又一直延续到如今。
许是爱屋及乌,第一次被顾望景邀请到顾家大宅,第一次见到顾闻景时,徐可阳对顾望景的爱仿佛被瞬间复制了一份,不可自拔地投入到顾闻景身上。
“哥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可阳,漂亮吧!”顾望景牵着徐可阳的手蹦蹦跳跳到正在回廊檐下看书的顾闻景身前,兴奋道。
“漂亮。”顾闻景轻轻刮了下顾望景的名字,“但没小望漂亮。”
他又转向徐可阳,礼貌地说:“你好。”
而一贯自视甚高的徐可阳第一次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有些腼腆地微微垂了脑袋,打了个结巴:“哥、哥哥好…”
“以后常来玩。”
顾家和徐家素来交好,徐可阳曾经以为自己和顾闻景会是从青梅竹马走到佳偶天成的一对,却没想到这个原本就虚妄的梦跟着顾望景的死一起被打碎,像被蚊蝇撞破的平静水面。
尽管顾闻景已经竭力掩饰自己对阮绥音的感情,但在顾闻景身边守候了这么多年的徐可阳仍然能够十分敏锐地感知到,顾闻景、那个总是对所有人都冷淡疏离的顾闻景,对阮绥音是特别的。
他看阮绥音的眼神让徐可阳瞬间明白,他对自己的温和照顾从来都只是出于对顾望景朋友的礼貌。
而那也让徐可阳对阮绥音本就深沉的恨意膨胀到了极致。
一个顶着虚假美貌的低贱野种,凭什么能顶替顾望景的位置,还能得到顾闻景的青睐呢。
嫉妒就像一种无解的毒,迅速将徐可阳侵蚀,而不愿承认自己会产生嫉妒这种可笑的情绪的徐可阳又被催化出了足以将他吞噬的愤怒和恨。
因此在那天下午,他将阮绥音死死按在烈日当空的操场上,任由灼烫烈火一般的日光烧在他身上,烧在他那美丽却脆弱的脸上。
“不要、不要…!!”阮绥音拼命挣扎着,“求求你放开我…”
而徐可阳对他的求饶置若罔闻,甚至愈加兴奋,直到那个人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
“你们在干什么!!”他毫无顾忌冲上来,将阮绥音护在自己身后。
愚蠢。那是徐可阳对向斯醒的第一印象。
作为一个出身福利院的孤儿,尽管得以幸运地被普通家庭领养,但要进入仰辰,向斯醒只能顶着一个领助学金的贫困生身份,毫无疑问是学校中受尽白眼的最底那一阶层。
而就是这么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弱者,却在所有人都选择了冷眼旁观的时候站了出来,从他们手下保护了阮绥音。
“不论你是谁,父母又是谁,都不能对同学做这样的事情!!”>/>
他是那么的秉公任直、义正辞严地站在阮绥音身前教训徐可阳,像一个只有影视作品中才会出现的、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
但当童话走进现实,一切就显得格外滑稽。
在这个世界,不自量力的勇敢和正直只是一种愚蠢。
不愧是亲兄弟。徐可阳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的傅斯舟。
他与向斯醒的长相并说不上相似,但那一刻,他们眼里几乎别无二致的眼神让徐可阳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如果向斯醒还能从土里爬出来、起死回生的话,大概就是眼前的傅斯舟这副样子。
狂妄、愚蠢、不自量力。
“你急什么。”徐可阳盯着傅斯舟,终于艰难地开口,“下一个就是你。”
“——趁早准备好退出公选的致歉声明吧。”
“恐怕在那之前…”傅斯舟笑笑,“你得先写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