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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铜板,翻着眼睛努力想着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又是一句话补了上来,“我比青篱也笑的好看吗?”眼见着摊子上最有一点野味也被人抢了,我快手地一收银两,按着他的肩头,“你在这等我,我去买个东西就来,保持你的笑,别动!”我飞也似的窜入人群,直冲入一旁的成衣铺子里,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想着。我刚才到底说了啥?☆、妻子?主人?妻子?主人?我快速地为自己挑好了衣衫,也为那老丈和他妻子买了成衣,仔细地夹着店家包好的布匹,我满心欢喜地走出店门。才出门,我的第一个眼神就给了他坐着的地方。有时候在意一个人,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而是你将第一道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安宁,再在彼此眼神交汇的一刻,相视一笑。只一个眼神,便胜过所有一切,人生追求的平静相伴,莫过于此。当我眼神投出的时候,心头一怔。什么时候我竟对他有了依赖的心?不过我来来不及深思,就被更大的意外夺走了思考,独活不见了。刚才我们呆的地方,周围站满了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的俊美即便在冰冷的气势中,还是不乏人躲着偷窥的。但是现在这些人都散去了,街市又恢复了寻常的热闹,各种挑选的声音,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唯独不见了人群中那夺目的人。不像忘忧丢失时的心乱如麻,也不像木槿在侧时候的小心翼翼,我在初始的震诧过后,很快就平静了心。我与独活之间,是有着特别的感应的,我知道只要自己平静下来,就能察觉到他在哪。从未用这种方法去找过一个人,或许也因为他特别吧。特别到,能让我感应到的人。当年我也曾在崖底感应过我的“独活剑”,却召唤来了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他一直在感应我,一直在寻找我,我真正地找他,还是第一回呢。感应,有时候是很神奇的东西,没有明确的线索,但就是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去哪个方向。当我的脚步走入热闹的人群中时,我一度怀疑自己的感知是错误的。人挤人,人贴人,连走路都十分的困难,不小心就被人踩着了鞋子,如此拥挤的地方,不应该是他这种冷酷不欲与人亲近的人会走的路。就在我怀疑自己的时候,冷不防听到了旁边的大声议论,“你看到刚才那男子没有?”“看到了,好俊。”“比‘万花楼’的任何一个小倌都俊出一百倍。”“最奇特的是那气质,冷冰冰的,看一眼都不敢。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江湖世家子弟啊?”“可是他又好可爱啊。”好可爱?前面的那些话,都可以让我断定她们口中的人是独活,但是这两个字眼一出,我又犹豫了。他无论如何也和可爱搭不上边吧,要么她们说的是别人,要么就是她们眼睛瞎了。“他好像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看到什么就拿什么,也不问价,也不给钱,拿了就走。”“但是他那么俊,要是我也给他拿了。他虽然没给钱,但是笑了啊,为了那一笑,什么都给了。”独活会笑?想起刚才我费尽心思才骗他笑了几下,我更加怀疑她们说的人不是独活了。他要会笑,天真的落红雨了。“你看,好多人都跟着看呢,要不咱们也跟上去看看?”“我说人怎么越来越多了,感情都是看美男子的,一群色胚。”她们好意思说别人,自己不也是吗?跟随着人潮,我的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声音,满满的全是兴奋,“他刚才在我这拿了一个梨。”“他在我这抓了一个蝴蝶酥。”“你们算什么,刚才我正在煎包子,他居然伸手就拿,还好我阻拦的快,不然那么美的小哥手被烫了可就让人心疼了,我给包了十个煎包,他笑着就走了,早知道我就不给了,他一定还能多站会,我就可以多看下了。”听这没脑子的行为,又像是那个家伙会干出来的事。越往前走,人群越拥堵,堵到我连走都走不过去了。踮起脚翘首看着,终于在人群的中央,一个小小的面摊子上,看到了那俊挺的背影。热情的面摊老板正站在他面前,有点结巴地说着,“客官,要不要来碗面?或者来壶酒,一点小菜?”他歪着脸,仿佛是在思量,口中慢慢地重复着,“面?酒?小菜?”老板满脸期待,“面才两文钱一碗,酒也不过三文钱,小菜一碟一文,你看要几样?”“钱?”他继续茫然地看着老板,“没有。”老板迟疑了下,猛地笑开了,“没关系,今日当我送您的,一碗面,一壶酒,再来几碟小菜!”我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啊,连吃带喝还有人送?而他手边的桌子上,更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除了各种各样的吃食,还有各种把件,从发带到荷包,甚至还有一个逗娃娃的拨浪鼓。他拿着拨浪鼓手指搓动,咚咚的声响里,某人自得其乐。他天生就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让人只敢远远观望,却不敢越雷池半步,于是以面摊为中心,呼啦啦地围满了人。热乎乎的面上来了,酒也上来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