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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不悦地胡思乱想的祈封没有注意前方身穿纯黑色手工制西服的男人,直到—— “祈先生,好久不见。”关亚泽笑得一派谦和。 “……”祈封叹了口气,“原来是关先生。” 关亚泽瞄了一眼时刻表,意有所指,“真是好巧,我刚送洛见上了飞机。” 祈封勉强地笑了一下。 关亚泽哈哈大笑,“听闻祈先生一向温柔,应该不会为这种小事儿生气吧,嗯?我只是来简单地送别的。”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强调没有什么关系越容易让人去质疑。 祈封是那种人,敏感、纤细,但是又习惯了隐忍和压抑自己。 扯了扯唇角,祈封迈出脚步走开,“那……麻烦你了。” “哦~我很乐意。”关亚泽双手插兜,微笑着看着祈封的离去。 林洛见的确接了一个采访任务,半个小时前赶了去d省的飞机——但是,并没有人去送别。这小子一路狂奔到机场,满脑子全是采访需要的背景知识,哪里有心思去拉一个自己本来就敬而远之的人来玩儿什么送行的把戏?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50%的谎言加上50%的真实,更像是所谓的真相。 关亚泽赌的就是祈封会不会去求证——求证的话,依照林洛见的性子虽然会不满他的信口开河,但是同时肯定会觉得自己情人管的太紧;不求证的话最好,这样子的话,这件事儿就会像一根毒刺,固执地扎在祈封心里。 点起一根烟,笑着看烟雾袅绕。在关亚泽看来,自己要做的节字数:3384 更新时间:09-04-27 23:26 不管一个男人多么喜欢游戏人间,他总会有长大的那一天,总会有迎来成熟的那个日子。 被称为“花花公子”或者“万人迷”的男人们,都是年轻的男人——有资本,有时间,有年龄上的倚仗可以这样放任自己…… 如果……如果没有出现关亚泽,我想,我大概很有可能就会这样和祈封维持这种情人的关系直到我——收心,或者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很多人一旦知道我有一个保持了三年的情人第一个反应都是“不可思议”。林洛见是一个玩儿得相当放荡不羁,上床从来都不说感情的一个人。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有一个保持了三年公开关系的情人。 其实,我一直认为自己和祈封之间的关系很稳定——但是这种认为实际上是一种自以为是。 20岁的林洛见认为自己给了自己情人自己能做到的最好;24岁的林洛见才发现这种自以为是的“最好”恰恰造成了自己曾经情人的最大不安心感。 关亚泽的眼光的确很锐利,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和祈封之间这种要命的不安定……按部就班不紧不慢地一点点瓦解掉祈封对这段感情的信心。 我那段日子忙着主持着做一个大型的追踪报道,忽视了祈封频繁地瞒着我一次次地应邀外出,也忽视了他越来越不好的睡眠状态、日益苍白的脸色和渐渐绷紧的神经。 好不容易开完了最后一个策划会议,我打开了开会期间关机的手机,正要跟祈封打电话——他的电话就来了。 “洛……”祈封的声音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比手机的电波都遥远。 “嗯?”我掂起外套往会议室外走,微微远离了话筒,冲一旁的图像编辑大喊,“小陈,我还是觉得你拿出来的a组那套图表现不够咱们这个报道的力度。这样吧,你去找现场摄像的那个哥们儿,咱们直接截现场图怎么样?……封封,你说,我在听……” “……”祈封的呼吸越来越错乱,“你……很忙?” “忙完了!”我打开门走出去,直接奔着电梯而去,“现在我就回去咱那儿,先不回我家。乖……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