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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斑驳的树影,陈晨只能看着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人骑在马上穿梭,至于人长得什么样子,根本就看不清。“追风社很出名么?我们干嘛要躲在这里看,直接从门口进去不就行了。”槿秋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追风社从九王年少时就是京城最好的球社,爱球的少年们拼了命的往里挤。姑娘们更是崇拜的不得了,门口设有专门的守卫,普通人根本进不了球场。这里是这片树林最稀薄的地方,若不是我进过球场,都不会知道这里呢。你看,那个穿黑色衣服骑红色马的应该是球头李惟世子,他可是京中姑娘们梦寐以求的夫婿呢。”陈晨回想了一下,貌似追风社中有一个穿黑衣的人,而且只有他一人穿黑衣,那么他就应该是球头李惟了。但是那人言辞夸张,满脸纨绔之气,就算英俊、地位高又怎样,京中的姑娘们都想攀龙附凤么?槿秋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陈晨,你总也不出家门,就像个外地人一样,竟不会连九王的故事都没听说吧。九王是皇上嫡亲的弟弟,位高权重,可是他却只有九王妃一个女人,从没纳过小妾。听说九王夫妻情深,二十年来相濡以沫,恩爱不疑。还有啊,你没听说过‘九王描花’么,广为流传的诗句‘新妇晨起懒妆容,全身遍染牡丹花’就是说的他们。而且九王妃出身不高,当年只是寄人篱下的罪臣之女,却得到了一生的幸福,你说,谁不羡慕啊?”陈晨暗自咂舌,这古代居然有这么痴情的王爷?还真是奇怪了。“哦,我明白了,之所以京中的姑娘们趋之若鹜,一是因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认为世子也会像他爹一样重情。还有一点,九王妃出身不高,所以大家觉得都有机会。”槿秋赞赏的打了一个响指:“对,陈晨,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诶,骑枣红色马、脑门上有一道白色闪电的是谁?”陈晨突然发现了霹雳,心中激动起来。槿秋左看右看也瞧不真切:“那人的衣服是深蓝色,应该是领队。追风社三大领队中郭凯和罗青都是骑白马的,司马睿好像是骑棕色马,不过场上只有一匹白马,我也不知道是谁了。你是不是想问哪个是郭凯?”“我才懒得看见他呢,我们走吧。”“呵呵,陈晨,干嘛一说郭凯你就要走啊,再看会儿吧,我好久没看了。郭凯也不错啊,将门虎子,骑射一流,据说他打球的水平比其他领队都要高,和世子不相上下呢。”“槿秋,你这么热衷不会是钟情于其中某一个人了吧?”陈晨打趣道。“你别乱猜,我只是酷爱马球而已。以前若雪郡主没有出嫁的时候,组织了一个女子马球队,那时我跟着长婧郡主给她们捡球,甭提多高兴了。”陈晨扑哧一声笑喷了:“捡球至于高兴成这样?”“哎呀,你是不知道,那时我还小,刚刚学会骑马还不能打球,能有幸进球场已经是莫大的乐事了。只可惜呀,那几个姐姐都已经嫁人,京中在没有女子马球社了。”看槿秋期许的目光,陈晨忽然明白了她的心事:“那时你就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可以打马球吧?”“是啊,可惜现在我可以打马球了,却没有女子球社。”槿秋哀怨的叹着气。陈晨不以为然:“球社是人建的,你若想打,再创建一个新的球社不就行了。”莫槿秋如梦初醒,猛地一拍马脖子:“对呀,我怎么傻啦?”白马吃痛,嘶叫着奔跑起来,槿秋兴奋的尖叫:“谢谢你提醒,陈晨,我们现在就建立一个马球社吧,你一定要和我一起打马球,快走啊,陈晨……”场中奔跑的郭凯突然慢了下来,抬头四望,怎么好像听到了陈晨的名字呢?没人呐,难不成是我耳朵坏了?“郭凯,你傻了?怎么不接球?”李惟把球打到他马前,却被司马睿抢了去。“哦……”郭凯回过神来再去追已经晚了,被李惟痛骂。“你是不是想你那小妾呢,跟丢了魂似地。”“你少跟我提小妾啊,谁提我跟谁急。”郭凯也不示弱。李惟哈哈大笑:“郭凯,你小子压根儿就不会掩饰,你敢发誓没想吗?若是说了假话,就让你一辈子不举,做不了男人。”四周爆发出一阵大笑,郭凯怒火窜到了脑门,打马直奔李惟:“李惟你给我等着,哥们儿今儿就废了你,回头帮你照顾妻妾。”起哄声四起,球也不打了,人们聚拢过来看热闹。最外围的罗青把头扭向左边,其实刚才他也听到了,陈晨——那是郭凯小妾的名字。这个名字很特殊,说不定李惟也听到了。二人下马,捋胳膊挽袖子战在一处,直打了几百回合不分胜负。追风社众人起先兴致勃勃,而后呐喊助威,最后各自倒在草地上睡着了。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的两个打架人也愈发没了兴致,于是约定先回家吃饭,以后接着打。莫槿秋带着陈晨来到了六王府,“我姑姑是六王家长婧郡主的奶娘,所以我小时候和郡主一起玩过,这你是知道的。”陈晨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我这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