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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皆不紧不慢地询问著生活碎事,问了几句也就挂断了电话,时间控制得挺好,没有超过五分锺。这一年曹译接了他这样的电话有五六个,每次都不显得突兀,自然得挺像个朋友。曹译不接不好,接了也觉得没事,於是每次也挺自然地回应著,反正不过火就好,他的新生活不会为闻皆短短几分锺的电话有所改变。谢采交了男友,哪想,好巧不巧,她英俊的男友的哥哥也是gay,饭桌上一见面就从此对曹译穷追不舍,每天都无比热爱来曹译的办公室亲自送花,希望以此打动曹译能来一个两人约会。曹译对这个叫约翰的美国人颇有些头疼,实际上这人无论样貌身材都是上等货色,只是,不知怎麽的就是来不了电,他无一丝能跟此人接吻上床的想法。身为一个男人,见著另一个人没有一点冲动,总不可能因为他人好就接受他吧……曹译还不打算就此就不再没有性生活。只是无论他怎麽拒绝,约翰都不当回事,更是在谢采面前放言他会这麽一直爱下去,直到曹译动心的那刻。而在曹译生日这天,更是捧了比他健壮身材还要大两部的玫瑰花来找曹译,堵得在办公室的曹译不得不接受,可在下午站在放满了印上了i love cao的气球的草地上时,他看著那个硕大的&ldo;cao&rdo;还是很汗颜地逃了。因为约翰接下来打算拿吉他对他唱情歌……玫瑰,红色,白色。ii 66因约翰的穷追猛打,曹译就算因单身太久有点春心萌动也算是对外国男人死心了。其实他这辈子真没谈过几次恋爱,与闻皆交往前的那几个都是上个床,吃个饭,顶多再打个球的交情,换到闻皆,两个人也不是天天腻在一起。於是,真见识到粘人的,才知道自由的可贵。他还是擅长於只跟人上床,把爱来爱去放在嘴里说个没完的方式,以前不觉得,现在他可是下意识就排斥了。谢采对著这样的曹译好一阵子不知道说什麽才好,有一天她忍不住冷冷地评价说:&ldo;老板,你是个贱人,一个贱得心总是放不平,自己不给自己好日子过的贱人。&rdo;贱人曹译挠头,想著自己近来有没有得罪谢姑奶奶?没有之後又极力检讨了一下自己的性格,分割完自己的内心後後很诚实地说:&ldo;不是,我只是喜欢内敛一点的男人而已……谢姑奶奶,我已经很热情如火了,要是找一个来抢我风头的,就算我是gay,那也绝对会是同性相斥的悲剧。&rdo;曹译联想到自己要是真与约翰约会会怎样?花前月下,红酒小提琴全部出炉,老外说宝贝你真英俊我真爱你,他也深情地说,是的,约翰,我也爱你,你床上喜欢什麽姿势?是深一点的还是浅一点?持久力怎麽样?然後,他们边做爱,那鬼子就会我爱你我爱你的鬼叫个不停……曹译被自己想得吓得打了一个嗝,摸了摸自己软得跟滩水一样的下方,心有余悸地摇摇头,暗自发誓以後见著约翰了一定要跟见著鬼了一样地躲。要不然,他性福堪忧。周泉悦说要搬出去时,闻皆问他要搬去哪,他好安排,周泉悦没有接受,说他自己的地方自己找,只是让闻皆把给他的几家店铺估个价,说就按以前开店时的钱算,他把钱给他。闻皆知道他现在与郑功闹得不可开交,问他有没有让他跟郑功说的,如果他想安静会的话,他可以支招让郑功离开一段时间。周泉悦却冷笑了起来,说,哥,你不爱我就算了,不必要非得装得跟我亲哥一样,我们的关系不至於有那麽清白。周泉悦用著前所未有的冷硬态度抗拒著他,闻皆看著以前他护在手心里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麽说才好,他的喜欢并没有变过,维护之心并没有消褪过,只是,他对曹译的某种喜欢占了上风,而对周泉悦的就屈居於下了。知道闻皆本性的周泉悦不想说得太多,但在搬出去那天狠狠地煽了闻皆一巴掌,咬著牙说:&ldo;我知道你不会为我不安心多少,但,皆哥,我发誓,如果你敢跟曹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让他好受。&rdo;闻皆敛眉,有些不高兴。周泉悦讥讽哼笑:&ldo;我会让他尝尝得到了比得不到更难受的滋味……&rdo;你这些年做得难道少了?闻皆不悦地想,不过还是舍不得再伤周泉悦没有说出来,送了他上车,派保镖一路送他到了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