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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该算了,韦若祺心想,陈默逼急了敢死给她看,可是她气急了又能怎么办呢?她觉得悲哀,这就是为人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不公平,到最后,总是无可奈何的要输给他们。可是韦若祺能想通却不代表她能看得开,尤其是刚刚又被儿子非难一场,这更是火上加油。偏偏陈正平说这事儿你别管我要善后,搞得她发火都没了方向,郁闷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然而真的太后又怎会甘于生闷气,韦若祺把事情前因后果理了一遍,从中间拎出一个来承受她的郁闷。她拨了几个电话,查到酒店餐饮部经理的手机号就直接拨了过去,开口时客客气气的自报家门。经理类似的电话接多了还以为韦太后是要订酒席,正一边寒暄着一边犹豫打折的幅度。韦若祺话锋一转,冷冷的称赞起对方严谨的财务制度,经理一头雾水只听出了苗头不对,到最后忍不住告饶说:&ldo;韦处长,你这亲自电话过来,我就知道我们一定是犯错误了,只是您还得明示下,我这手下人多手杂。&rdo;韦若祺笑了笑说:&ldo;昨天中午,我儿子结婚,在你们长乐厅办的酒。&rdo;经理一声惊呼:&ldo;哎呀,您怎么不早说,我给你打折啊!&rdo;&ldo;我就是不想占你们那点儿便宜,才让我儿子出面订的酒,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还出得起。&rdo;&ldo;哎呀,哪里哪里,怎么可能!&rdo;经理一头冷汗,周六中午长乐厅爆的那离奇事件,他已经略有耳闻。&ldo;可是没想到啊,你们那儿现在管理这么严格了,连单都不能签了,晚几个小时付账都不行啊!我也就是出去送一下张副省长他们,临时不在……你们的财务很能干啊,工作很负责,挺好的。&rdo;韦若祺顿了顿,慢条斯理的说道:&ldo;我儿子刚走,说他老婆让他过来问问,问我哪儿找的酒店,以后记得提醒朋友们得带足钱才能上门。&rdo;&ldo;哎呀,误会了误会了!&rdo;经理郁闷得吐血:&ldo;那丫头临时代班的不懂事,我早就教训过了,还想着找个时候联络贵公子赔罪呢!&rdo;&ldo;行了,别联络了,又不是什么喜事,只是以后你那地儿看来也不能去了,再见面看着尴尬。&rdo;经理连忙表态:&ldo;不不,您常来,决不会让您尴尬的。&rdo;&ldo;那最好了……行,那这事儿我们就当没出过,我不想再听到有人提。&rdo;韦若祺说完,随手按掉电话,虽然苗苑无能不值得同情,但是打狗也得看主人,传出去说她韦若祺的媳妇在婚宴上因为一点席面钱被酒店逼得直哭,那就太难看了。一思及此,韦若祺又开始深深的厌恶起那个无能的只会哭着丢人的小姑娘。苗苑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来犹豫是不是给她妈打电话,其中包括把一枚硬币抛了十次。当她听到门响时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怀着百分之一的希望跑出来看,但是陈默进门时两手空空。苗苑极度失望,那感觉,真是寒天饮冰水,滴滴在心头。其实什么都好,吃的玩的用的,一束花一个玩具一份小食,你好歹出门一次好歹带点什么回来哄哄我吧!苗苑气得扭头就走,留给陈默一个硕大的后脑勺。&ldo;我把钱还了!&rdo;陈默决定不说回家的事,毕竟没有讨论出个好结果。苗苑唔了一声:&ldo;帮我谢谢苏姐姐,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下台呢!&rdo;陈默点了点头,站在门边看着她。这个房间并没有变小一点,可是苗苑陡然有了一种不知道手脚应该往哪儿摆的烦躁,她在床边转了两圈,终于忍无可忍的嚷道:&ldo;能让一让吗?你去外面呆着,你别烦我,我现在看到你就生气!&rdo;陈默没有动,他想到苏会贤说的,女人让你滚的时候,你千万不能滚。苗苑等了一分钟,终于忍不住了,双手撑在陈默胸口往外推了两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呼,清静了,苗苑心想。女人其实也不一定完全了解女人,陈默心想。冷战,似乎成了眼下唯一的选择。苗苑怒火难消,陈默无法死皮赖脸,而因为是非对错太过分明,所以没架可吵,于是冷战成了没有选择的选择。那天晚饭,苗苑啃了家里的饼干,她想我管你饿死饿活。那天晚上,她把陈默关在卧室门外,她想,冻死你算了。当然,那个夜晚苗苑睡得非常不好,可是当她天没亮跑出来看的时候,却发现陈默已经上班了。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好像那一整天,陈默没有喝水没有吃饭也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