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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于是都看见了他身上的鞭痕,纵横密布一道又一道,多数还不曾愈合,有的甚至已经发炎。韩朗将手伸进那只碗,挑起盐酒糊,象抹金疮药一样,仔仔细细地抹过他每一道伤口。&ldo;现在请华公子笑,想象自己正在泡温泉。&rdo;韩朗拍拍他脸。华容就只好笑,享受状地半眯眼,额头冷汗层层,倒真像泡温泉泡的热了。韩朗退后,抱起双臂欣赏,那种玩味的笑又来了,朝众人道:&ldo;怎么玩诸位明白了吧。让本王瞧瞧,到底谁的点子最绝。&rdo;门生中好男色的其实极少,但都寄居韩朗门下,期望韩朗能给自己一个好前程,所以也不好拂他之意。有好表现的第一个站了出来,呼啦一声又扯下华容裤子,掌心沾满那盐酒糊,开始玩他分身。&ldo;请华公子哭,喜极而泣。&rdo;他道,学韩朗玩味的语气。哭华容并不擅长,可最终还是挤出几滴眼泪来,勉强地喜极而泣。下身的套弄还在继续,粗盐已经磨进肌肤,将皮磨破。那人又道:&ldo;现在请华公子纯洁的笑,想象青梅竹马的恋人就在眼前。&rdo;华容愣了一下,在极度的痛苦中艰难比手势:&ldo;请问什么叫纯洁?&rdo;韩朗大笑:&ldo;咱们小容容不知道什么是纯洁。那好,青梅竹马的恋人你总有吧,你想象他就在你跟前。&rdo;华容的脸色忽然间凝重,只是一瞬,转眼间又恢复,笑眯眯打手势:&ldo;报告王爷,没有,华容从小就被人操来操去。&rdo;&ldo;华公子拒绝你的要求,那你就想办法,让他愿意为止。&rdo;韩朗抱臂退后。那人得了上谕就更加放肆,一把将华容从凳上扯落,让他仰面在地上躺着,私隐朝天。手掌上盐酒糊已经不多,那人套弄得无趣,老板又连忙又递来一罐子盐。又有门生上来,先是点了华容笑穴,接着又使出分筋错骨手。华容于是开始笑,无声地疯狂地笑,身子在地上扭曲,所有鞭痕乍裂,鲜血流了一地。小楼里所有门都开了,所有小倌奴婢全都睁亮双眼,在打量他如何痛并快乐着。真是好笑,好笑至极。华容笑出了眼泪,可能还预备笑出血。酒桌上这时终于有人发声,将酒杯重重一掼。是林落音,抚宁王府门生之一。韩朗深深看他一眼,双臂仍是紧抱,道:&ldo;继续。&rdo;游戏于是继续。林落音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边走边脱下自己长衫。衣服裹上身体那刻华容仍在笑,天地颠倒地笑,一口血涌上来,于是连忙转头,吐在地面,没弄脏林落音的衣服。林落音看着他,慢慢又转头看向韩朗:&ldo;不管他是什么人,总归还是人,总归还有人的尊严,王爷不该这么对待他。&rdo;华容笑穴未解,闻言益发笑得疯狂,满楼的人于是也跟着哄笑。韩朗脸上的笑意却慢慢收敛,上前也蹲下身,一只手抬起林落音下巴:&ldo;不让玩他,那玩你怎样,你愿意救他赎他吗?&rdo;林落音回望他,眼里寒芒闪烁,一只手已经搭上剑柄。厅里气氛顿时凝重,门生们面面相觑,流年已经悄无声息地现身,兵器牢握在手。华容的手伸了出来,在他们中间比手势:&ldo;王爷莫开玩笑,他这种货色怎么和我比,一根筋死心眼,根本不是做受的材料,哪里有什么好玩。&rdo;韩朗脸上的笑意又来了,捏住林落音下巴的手不肯放松。林落音手指轻弹,不祥剑已经铮鸣出鞘。&ldo;定远将军,死鬼苏棠留下的位子,从今天起归林大侠。&rdo;在气氛最最紧张的那刻韩朗突然开口,收起手掌站直身子:&ldo;林将军明天就赴北疆上任,去替皇上守住北方要塞。&rdo;&ldo;北方苦寒,外族又不停侵扰,这差使是又辛苦又没有油水,当然林将军可以拒绝。&rdo;在林落音抬头那刻韩朗又道,衣袖一拂离开了娼馆。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那个杀千刀的还是没替华容解穴,于是华容只好继续笑,笑得花枝乱颤。华贵看他,鄙夷地上下来回看:&ldo;被人嫖惯的人,去嫖次娼而已,做了次攻,那也不用笑成这样。&rdo;华容上来踹他,比手势:&ldo;谁做攻,我才不做,我偏爱做受,流水的攻铁打的受,做受才能万年永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