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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曼抖了抖身上的寒意道:&ldo;满意了,满意了。&rdo;时阑告辞出去,走到房门前,忽然回过头,浮起一抹微笑,桃花眼中暗芒闪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懒散:&ldo;你觉不觉得,在西湖上看见暗红如血的明月,是一种很美的景色?&rdo;杜小曼浑身的汗毛警觉地竖起,倒退一步:&ldo;美个鬼!&rdo;时阑哧地一笑,转身离去,似乎很开心。第二天大早,谢况弈派来的工匠就到了酒楼内。为首的工匠师傅姓姜名盛,四五十岁年纪,矮小精瘦,双目炯炯,一踏进店内,目光就开始上下扫射,杜小曼客气地请各位工匠师傅先坐下喝杯茶,被精悍的姜师傅一手制止。姜师傅话说得和他本人一样精悍:&ldo;不必,客气。&rdo;再一转头,向他身后的工匠众人道,&ldo;开工。&rdo;两句话之间完全不留插话的余地,杜小曼只好收起客套,乖乖到一边站着。工匠们四散到厅中各处,拿着奇怪的软尺角尺四处测量。姜师傅目光如电,将大堂和楼梯上上下下又扫视一遍,再向杜小曼一拱手:&ldo;敢问,可否,各处看看?&rdo;杜小曼亲自领路,带着姜师傅楼上楼下楼前楼后各转了一圈。姜师傅将各处一一察看掂量,间或微闭双目,凝神沉思,每一秒都散发着专家中的专家的气场。杜小曼与店里的其他人均被这种气场折服,满面景仰与钦佩。察看完后,回到大堂中,姜师傅问杜小曼:&ldo;不知公子想将店整修成什么模样?&rdo;杜小曼早已经在膜拜姜师傅的专家气场时将自己对酒楼的种种装修设想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ldo;呃……没什么特别具体的想法,您比我专业,您看着办吧。&rdo;姜师傅的下巴微微点了点,沉吟。杜小曼连忙接上一句道:&ldo;只要够华丽或者够雅致就好。&rdo;姜师傅的下巴再微微点了点,沉吟。专家出手,果真不凡。n天之后,杜小曼站在闪闪发亮的崭新大堂中上下左右全方位欣赏,幸福的星星满天闪耀。很富贵,很华美,很有味道,很好很强大。谢况弈在她身边洋洋得意地笑:&ldo;怎样?本少主推荐的人很不错吧!&rdo;杜小曼连连点头:&ldo;非常强大!&rdo;谢况弈呵呵道:&ldo;不是我吹嘘,姜盛在我白麓山庄几十年,经他手摆弄过的房子,无一不是精品,白麓山庄在杭州的宅子也是他督管的,等哪天我带你去看。&rdo;杜小曼闪着星星眼道:&ldo;好。&rdo;时阑站在楼梯边,手里拎着抹布,环顾四周:&ldo;此酒楼如此翻修确实不错,但掌柜的你非要挂的那几盏灯实在花哨了点,于雅字上略有欠缺,浮华太过。&rdo;杜小曼竖起眉毛道:&ldo;我开的是酒楼又不是什么高雅会所,要那么雅做什么?这几盏灯,乃是一种活泼的点缀,这叫庄谐并重,雅俗共赏,懂吗?&rdo;时阑的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摇了摇头。杜小曼指着头顶的几盏灯问谢况弈:&ldo;难道很俗吗?&rdo;这几盏灯是杜小曼和绿琉碧璃在夜市上淘来的,灯罩外画着牡丹海棠,金鱼虫鸟,五颜六色的,杜小曼觉得店里的颜色太过单一,特意买来挂在大堂中调解气氛。谢况弈仰首欣赏了片刻那几盏灯,诚恳地说:&ldo;挺花哨。&rdo;杜小曼觉得自己的审美观被鄙视了,四下看了看说:&ldo;可能是因为现在墙上太空太白了,才显得它们比较花,等回来买几幅字画什么的楼上楼下挂挂贴贴,不就雅了吗?&rdo;谢况弈道:&ldo;说起字画,我看酒楼的堂中大都挂着菜牌,你是不是先写好菜牌挂上,再去想字画。你不是三天后要开业?&rdo;三天后是五月十八,杜小曼入古随俗把开业时间定在了这个吉利的日子。她倒吸一口气:&ldo;惨了!&rdo;谢况弈和时阑都满脸惊诧地看向她,在去往厨房的门前徘徊的曹师傅和胜福也讶然地停住了脚。杜小曼无力地拍了拍额头:&ldo;完了,这几天都忙糊涂了,到了现在,新的店名还没想!&rdo;最大课题,在两天之内确定新店名,而后制作门匾。酒店的大堂内,气氛很凝重。两张大桌拼在一起,众人围桌而坐。杜小曼坐在上首,谢少主于贵宾席就坐,众人的神色都在做苦思冥想状,时阑的面前放着笔墨纸砚,负责记录各人想出的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