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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炙炎看着薛花笑着,笑容却充满了凄苦,薛花不禁问了一句:“那你妈妈和他是什么关系?“东方炙炎说:”是他老婆啊“。薛花错愕的看着她,东方炙炎淡漠的笑着,说:”可我不是他的女儿,所以我跟的是妈妈的姓,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是谁,记忆里只有裴正轩,但是小时候他绝对不许我叫爸爸,我被烧伤以后,他才假惺惺的让我叫他爸爸,我不愿意,我说我就叫你干爹,因为你也不是我亲爸爸。“薛花裹着毯子,问她:“裴清清呢?“东方炙炎说:”裴清清是他和情妇生的,我小时候,那个情妇很嚣张,把我妈妈当佣人一样呼来唤去,我妈妈居然从来不敢说什么,甚至于看着她打我都不敢说什么,我六七岁的时候问妈妈我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妈妈说离开裴正轩我们没办法活,可我觉得,可我觉的怎么能没法活呢,街边的乞丐不也一样活呢,我跟她再惨也不会比不过那些乞丐吧?“东方炙炎俯下了身轻轻抱着薛花的腿,把身体靠在了薛花的腿上,轻轻说:“雪花儿,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她忽然低声抽泣起来,说:”我是个疯子,我知道你怕我,雪花儿,我只是想跟你靠得近点“。薛花紧张的绷紧了身体,听着她无助的抽泣声,却又莫名的悲凉。她试探着把手放在东方炙炎的脑袋上,东方炙炎感觉到她的动作,带着泪水感激的抬头对她笑了笑,薛花的手指却触到她耳后凸起的一道伤痕,薛花奇怪的说:“这伤是怎么来的?”东方炙炎摸了摸自己耳后的伤,说:“我身上全是这种伤,你要不要看看?”她忽然起身去打开了灯,在灯光下脱掉了身上的衬衣,又脱掉了背心,只留下一件内衣。削瘦的身体上,遍布着许多的细长的伤痕,东方炙炎说:“这是我练流星链留下来的,我伤好以后裴正轩就请了师傅教我,我那个师傅说,我练武悟性不错,就是身体底子差,想要强过别人,只有出奇制胜,但是流星链非常难练,几乎没人练它,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薛花裹着毯子下了床,看着她的布满伤痕的削瘦的身体叹了口气,东方炙炎用的兵器她也仔细看过,初见时非常新奇,但也没敢乱动,因为非常难以操控,不会用的人挥舞起来,一个不小心身上就是一条血口。东方炙炎说:“我练成了以后,最大的一个感觉就是,只要不把自己当人看,就没什么做不到”。她穿起了衣服,一边扣着衬衣扣子,一边说:“还有就是,想要别人看得起你,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强到让别人都需要依靠自己”。薛花挑挑眉头,又点了点头,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一边同情东方炙炎的遭遇,一遍又觉得有些悚然,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当人看,怎么可能指望她能珍惜别人?更要命的是这个人还单恋着自己。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大概就是东方炙炎对人的方式,她帮别人做事,别人给她回报,这回报不止是物质上的回报,还有别人对她的敬畏重视。对薛花唯一不同的是她想从薛花这里得到的回报却是爱情的感觉,也许她想要的不多,只要薛花做个样子就好。可是薛花现在却开始担忧自己模糊地态度会让东方炙炎越陷越深,毕竟能不能爱上一个人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东方炙炎忽然抓住了薛花的手,她就连手上也有不少伤痕,艰辛的童年大约从这些伤痕上就可以看出个大概了。薛花却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东方炙炎急忙说:“雪花儿,你别怕,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你。”薛花勉强笑了笑,想要摆脱她的手,却又听到她说:“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办到,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要去爱别人”。薛花看着她黑黑的却阴郁的眼睛,心里又开始发毛。但她却笑了,她做出和蔼的样子,伸手揽过东方炙炎的肩膀,揽着她坐在床上,柔声说说:“我和我姐姐真的没什么的,你这样想啊,我和她是姐妹,亲亲的姐妹,抛开我们的性别不说,光这一点就不是我们父母能接受的,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东方炙炎转头看着她说:“你们真要在一起,你们的父母接受不接受有很大关系吗?”东方炙炎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阴郁,显然她的思维方式里是不会太明白普通人的父母和孩子亲情与牵绊。薛花有些无力,不知道还能怎样说才能让东方炙炎相信她,东方炙炎却又说:“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她看着薛花手臂上自己的名字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容许别人动你的心思”。清晨薛花好容易摆脱了东方炙炎,回到了落脚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薛晴靠墙坐在木板床上,抱着双腿睡着了,可以想象她整夜都在等薛花,一直到困极睡去。薛花心疼起来,轻轻走过去拉起薛晴自己的一件外套,轻手轻脚的给她盖在身上,然后一个人上了天台。耀眼的曙光照耀的天台格外明亮,薛花不禁眯起了眼睛,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