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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一切。&rdo;唐鸿笑道:&ldo;只要陛下想要,随时可以从他们手里抢过来的。&rdo;李庆成闭着眼,不置评价。&ldo;臣有本奏。&rdo;唐鸿道。李庆成道:&ldo;说罢,唐将军,听说你夫人快生了?&rdo;一句话出,朝臣们纷纷笑了起来。&ldo;定是个男孩。&rdo;孙岩和颜悦色笑道。唐鸿道:&ldo;臣倒希望是个女孩。&rdo;李庆成淡淡道:&ldo;都不要紧,多生几个就行了么,当年在西川那会,还是国舅爷当的媒人。&rdo;百官哗一声大笑起来,自古天子不羁放荡时常有之,然而在早朝时君臣互相揶揄,闲话家事尚属首次,李庆成素来喜怒难测,性格诡谲多变,说点疯癫话反而在众臣意料之中。唐鸿回师京城不久后便接回了留在西川的胭红,李庆成大婚未久,唐鸿便与胭红拜过天子,喝了交杯酒,李庆成当日还亲自到贺,坐上高堂之位受了这对小夫妻三拜。并亲自御笔一挥,为胭红除了婢籍,追溯家世,寻到江州的老父老母,一封文书赎身,让韩沧海派人将户簿送到京城。虽门不当户不对,但天子亲手撮合的因缘,京师大家闺秀,无人再敢觊觎这少年英武将军。胭红有了正妻名分,难得唐鸿也是一心相待,患难生出的真情最为可贵,遂不再有纳妾之想。胭红怀胎数月,料定便是晚春时节,李庆成曾亲口再许一桩姻缘,胭红若生女,当与李元徽结为夫妻,也就是未来的皇后。唐家荣宠无极,唐鸿即将为人父,比数年前的愣头青已稳重了许多。李庆成收了玩笑话,睁眼时眉毛一扬,坐正身子,恢复了君临天下的气势。&ldo;准奏。&rdo;李庆成冷冷道。唐鸿:&ldo;陛下觉得,匈奴应当是国,抑或是臣?&rdo;李庆成不答。一名史官上前一步,得了唐鸿授意,先叩过天子,再礼让百官,开口道:&ldo;微臣末弦,区区不才,有本奏与陛下。&rdo;李庆成没有说话。末弦:&ldo;匈奴人奉狼为图腾,从千余年起,这支草原部落就在狼与犬之间反复游走;我中原子孙强匈奴则示弱,中原积弱,则匈奴崛起。&rdo;&ldo;七百年前,匈奴大举进犯中原领土,广阔中州被分为南北两朝,如今我们所站的地方,还是第一任匈奴大帝修缮的宫殿。而后几次全军南下,江州与梦泽儿郎拼死抵抗,匈奴王半步过不得玉衡山。&rdo;&ldo;那一段时日,匈奴人诛我中原五姓,凡姓张,李,赵,王,刘者俱不问缘由被拖去杀头!匈奴人焚我圣贤书,屠我中原北地全境七十二城!匈奴王奉行以战养战之法,北境有多少悠久历史大城被一把火烧成灰烬,多少珍贵书卷湮没于大火中。&rdo;&ldo;而后呢?&rdo;末弦道:&ldo;匈奴人杀了中原近八十万人口,武烈帝举兵出玉衡山,最终在枫关下一战,将匈奴人赶出了枫关。自此匈奴分裂为东、西两派,一蹶不振。直至三百年后再度卷土重来,屠城灭族,史上多少记载反复发生,每一次间隔或百年,或数百年,何其相似?!&rdo;&ldo;直至我大虞圣君当朝,太祖以计离间东西匈奴,令其自相残杀,东匈奴退入断坷山,西匈奴退守狼山,自此方换得二十年升平盛世。&rdo;末弦退入队列中,唐鸿道:&ldo;如今匈奴卷土重来,未开战,先议和诸位大人觉得,他们想要的是什么?&rdo;&ldo;他们没有任何用意。&rdo;一名文官再上前一步。&ldo;放肆!&rdo;大学士斥道。&ldo;不妨。&rdo;李庆成示意那文官接着说。文官躬身道:&ldo;匈奴人不觊觎我大虞中土珍宝,更不要多少土地,我们的飞檐画幢,丝竹琴钟,乃至名画绘卷,先贤圣书,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杀。都道塞外乃蛮夷,这些蛮夷是未经任何感化的,不知安平盛世的野兽!&rdo;&ldo;以掠夺起家,以战养战式地发家,所有中原的宝贵文化都是他们眼中的粪土!&rdo;文官道:&ldo;试问这等外族,如何能甘心受我大虞统帅?就如蝗虫一般,在一处休养生息,争得数年时间茁壮,窥我大虞国力空虚之时便再度入关。&rdo;&ldo;这些外族,并非不可驾驭,而是根本无法驾驭!&rdo;那文官道:&ldo;终其本源,他们喝的与我们不是同一种水,食的并非同一种米,看的更不是同一种书。他们祖祖辈辈都在摧毁,而我中原子民历代以来,都在创建!他们漂泊草原,居无定所,这是两族的差异,这种差异非一朝一夕可改,更不是一封千秋万世的契书可规限!&rdo;&ldo;他们全无信誉可言!想当年先帝四出枫关,最后与西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