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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青落下。方青余坐在空地的岩石上,树桩上被捆了头五花大绑的狼,一棵树上倒吊着个男人,地上扔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士兵,正是昨夜被何进派出城的信差。方青余见李庆成凑过来:&ldo;他俩刚接头就都被我制住了,还来不及问话。&rdo;李庆成连剑带鞘,抵着倒吊的男人脑袋,将他的头拨得微微昂起。男人满脸鬃须,穿着兽皮的猎户装,犹如野人一般,那头狼四肢被捆,望着海东青不住呲牙,感觉到威胁。&ldo;是他。&rdo;张慕说:&ldo;放狼埋伏的人。&rdo;李庆成眯起眼,注意到野人般的大汉耳朵动了动,知道他已醒了,遂朝方青余使了个眼色:&ldo;打点冷水来,先问他。&rdo;旋即一指信差。方青余解下信差头盔,在峡谷内寻了一潭水泼上去,信差醒了。李庆成:&ldo;认得我是谁么?&rdo;信差惶恐看了片刻:&ldo;是……殿下!是太子殿下,殿下饶命!&rdo;李庆成吩咐道:&ldo;先把他绳子解了。&rdo;方青余抽剑,白光一闪那信使脱缚李庆成:&ldo;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我不杀你。这次过了之后,你隐姓埋名,带着我的手书到西川去,进我亲兵队,保你性命和全家老小无恙。&rdo;信使松了口气。李庆成:&ldo;你到这里来做什么。&rdo;信使如实道:&ldo;交一封信。&rdo;李庆成:&ldo;何进有何图谋?&rdo;信使:&ldo;小人不知……小人只被派到此处,与这狼王接头。其余一概不知。&rdo;&ldo;一概不知?&rdo;李庆成揶揄道:&ldo;那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rdo;信使:&ldo;不敢隐瞒殿下,何大人与那畜生接头,都、都是分队行事,有人负责传令,有人负责递信……四人来去,一来一回……&rdo;信使从怀中取出何进的密信,目中满是感激神色。李庆成蹙眉道:&ldo;他与何进有什么牵扯?别怕,你说就是。&rdo;信使道:&ldo;听、听说他是何功曹捡到的一畜生,自小在芦县养大,十来岁时又逃回了山中……&rdo;&ldo;听说。&rdo;李庆成道:&ldo;听谁说的?&rdo;信使:&ldo;何大人亲口说的。这畜生只认他一个,动辄对其他人大打出手。上回有个兄弟还被他杀了。&rdo;事情很清楚了,从西川过来的道上,便是何进派这人不人,兽不兽的家伙埋伏。事情败露以后着他挪到玉衡山来,何进胆子就这么大,万一这家伙被自己找到了怎么办?怎不杀人灭口?李庆成留了个心,在阳光下微微眯起眼,而后道:&ldo;把信念念。&rdo;&ldo;是、是……&rdo;那信使忙不迭地展开信,对着日光念道:&ldo;逐风吾儿,眉山不能再呆下去,暂居玉衡山等为父过来……&rdo;信使念着念着,头渐低下去。李庆成:&ldo;……&rdo;张慕与方青余看着信上的反光,那信对着日光,泛着一分纸张的灰黄色,没有人说话。信使声音渐小,指头变得抹黑,跪在地上一歪,死了。短短顷刻,李庆成只觉惊心动魄,退了半步,方青余与张慕各抬左右手,按在李庆成肩上。李庆成惊魂犹定。张慕与方青余更是恐惧,何进毒计若斯,不管谁截住了信,最后不是交给韩沧海便是交给李庆成,信上带着何进的火戳,拆信前更不可能先看一遍。李庆成若接过信,自己拆开看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得死在这处。到那时什么天下,皇位都成了泡影。那驯狼人发出一声嘶吼,不住猛力挣扎。李庆成知道他一直在装昏,方青余与张慕武功深湛,更知他早醒。李庆成道:&ldo;放出来以后能制住不?&rdo;方青余颔首道:&ldo;先前就是我亲手束住,问题不大。&rdo;张慕:&ldo;能。&rdo;李庆成:&ldo;把他的绳子解开。&rdo;张慕随手一扬,数枚羽标擦着那驯狼人身畔掠过,那男人一个倒栽葱摔下,继而仇恨地盯着李庆成,喉中呜呜作响。李庆成:&ldo;你叫逐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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