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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莱把门关上,尽量放慢脚步,走到冷柜前。是这个,009号。江莱拉住那抽屉的把手,一拉,&ldo;哗啦哗啦&rdo;两声,冷柜的抽屉开了。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因为死亡的时间不长,又被&ldo;保鲜&rdo;,所以整个人人还是相当的栩栩如生。身体没有腐坏没有肿涨,男人的脸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他的肩很宽,体格健壮,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运动的年轻人。冷柜的冷气扑上江莱那张冰冷的脸,那淡蓝色的气体和江莱的脸色居然映衬得十分和谐。江莱俯身,长发垂在男尸的脸颊两侧,两个鼻尖轻触。江莱微微张开嘴,突然冷藏室的门&ldo;咚&rdo;地一声被打开了。江莱惊起,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的头发很乱,像刚睡醒般长发都盘在脑后,几缕头发还很不听话地垂了下来。她穿着一件短款黑色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的吊带,但是衣裤上尽是灰尘,皱皱巴巴。冷藏室里的光线很弱,江莱偏头,对着光看了一眼,这个女人,不是失踪的蒋舟吗?&ldo;蒋舟?&rdo;江莱轻唤她。蒋舟没有做声,她双眼发直,眼里一片浑浊,喉咙圆鼓,一副欲呕吐状。江莱看她的样子很不对劲,慢慢地往左边移动,想离这间房唯一的门口近一些。江莱又叫了她一声:&ldo;蒋舟?&rdo;蒋舟的目光一直随着江莱的移动而移动,脖子扭曲着,每转动一下就像机械一样僵硬。&ldo;江‐‐莱‐‐&rdo;每个字的声音都像从腹部发出来一般。&ldo;蒋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警局的人把你接回来的吗?&rdo;江莱心里呯呯直跳,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蔓延她全身,右腿的伤处也隐隐作痛。她向自己的口袋里摸去,符咒呢?符咒似乎没带在身上,那劣质的桃木剑被水一泡也烂了,她居然什么防护的东西都没有随身携带!怎么这么粗心!蒋舟突然咧嘴一笑,江莱发现她的嘴角裂开一个很大的口,一直延伸至耳后。她那一笑整个伤口都裂开,整张嘴牙龈牙齿全都露了出来。江莱心中猛地一跳,急忙往门口跃去,蒋舟伸手一抓抓住了江莱的脚踝,江莱低喊一声,摔倒在地。江莱一扭身冲蒋舟的脸上就是一脚,这一脚正中蒋舟的面部,高跟鞋的鞋跟插进她的眼睛里。&ldo;她一定是中了尸毒,变成丧尸了。&rdo;江莱正想收脚,却又被蒋舟抓住,两只脚都动弹不了。江莱双腿用力蹬可是蒋舟的双手力道出奇的大,紧窟着一点也不松劲。这力气大的不像是一个女生的力道,江莱躺在地上双臂支撑着上半身用尽全力往后挣扎。&ldo;来人!快来人!&rdo;江莱大喊,可是这深邃的冷藏室空空旷旷,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走廊间回荡。眼看蒋舟要对准江莱的腿咬下去,江莱无力脱身,如果双腿被咬了估计就要完蛋了。江莱脑中一片混乱之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全身在冷藏室的门外,而蒋舟的上身正好卡在冷藏室那门闸之间。江莱急忙伸手到自己的口袋找冷藏室的遥控器,就在她找到遥控器就要按下开关的一瞬间蒋舟一口咬在江莱的左小腿上,江莱低喊了一声,按动门闸开关,大铁门从上砸下,正好砸在蒋舟的背部,&ldo;咔嚓&rdo;一声,鲜血四射,蒋舟应声断成两截。但是她的牙还咬在江莱的小腿上,双手却松了劲,江莱趁机双手撑地,腰间一转,双腿急速旋转把蒋舟给震开了。江莱急忙爬起,左小腿剧痛,本来已经在愈合的右腿枪伤一使劲又裂开了。她忍住疼痛往出口一瘸一拐地跑去。&ldo;撕拉撕拉……哗啦哗啦……&rdo;听见身后有古怪的声音,江莱回头看去。只见蒋舟的脸趴在地上,双眼翻白,下巴似脱臼一般嘴几乎打开至180度,从她嘴里流出一大滩的血水。那血水像有生命一样往江莱的方向急速流过来。江莱愣住,看那血水慢慢立起,形成一个人型。黑色的西装,性感地开叉到胸口的领子,波澜壮阔的胸。&ldo;嗨,又见面了。&rdo;这是黑西服之一的鸣喊,她热情语调又轻快地打了一个招呼。江莱觉得双腿发软,后背都被冷汗打湿。端木晨自从在张家养伤以来这几天基本上是享受皇上的待遇。她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张妈,张妈是实在喜欢这个孩子,嘱托张思危在她去拉面店的时候好好照顾端木晨。说端木晨现在身子很虚,要好好养着,不能做什么体力活,让思危多做点好吃的给端木晨。端木晨听到这些开心得不行,顺势而上,作威作福起来,努力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使唤张思危跟使唤奴才一样。张思危心里骂了这该死的端木晨无数回,连前些天看到她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