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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抵在墙面上。他的手掌很热,掌心的温度像焰心一样烫得人发怵。我呼吸发紧:&ldo;伊什卡德?&rdo;&ldo;我不是僧侣,也不是圣人,阿硫因。&rdo;他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洒在我颈后,似乎极力保持着一段距离,让我隐约察觉到一种一触及燃的危险。&ldo;你知道…你这幅模样,有多么……&rdo;整片后背都爆起了鸡皮疙瘩,我急忙披上毯子,从他的桎梏里挣脱,退开一段距离。伊什卡德只穿着单薄的内袍,掩饰不了什么。仅仅不经意的一扫而过,我就发现他的裆间果然呈现出了令人尴尬的状态。&ldo;我们该保持距离。&rdo;他拾起床上的外袍扣上,眼神暗郁。我不知道目光往哪搁,只好盯着跳跃的烛火,点点头。&ldo;别像以前在家中那样,否则我不知道会一时冲动对你做出什么来。&rdo;&ldo;是。&rdo;我再次点头,火光刺得我眼眶疼。&ldo;别在我面前脱衣服。&rdo;我疾步走到床边的放置衣物的箱子前,却望着里边几不蔽体的丝绸长袍愣住了。怎么,我日后在罗马皇宫里就要装扮成这种恶心的模样吗?昨夜的情景冲上脑门,我烦躁不安,一脚踹开那箱子,只觉得筋骨发痒,想攀上屋脊狂肆跑跳,或者来一场痛快的搏斗,方能释放心中的憋闷。&ldo;弗拉维兹……&rdo;我浑身一震。&ldo;这个名字到底属于什么人,阿硫因?&rdo;伊什卡德的语气如酝酿着雷雨的乌云。他朝我径直走过来,丝毫不避讳身体上的异状,凝视着我,那种逼迫的气焰好似侩子手站在一个死囚犯面前,一定要在行刑前问出个所以然来。&ldo;它就像是一个魔鬼的诅咒,一个邪恶的烙印,它折磨着你,蛊惑着你,又让你变回初到泰西封时那种可怜悲惨的样子!你记得你当时是什么样的吗?整夜整夜一语不发,跪在神像前自由自语,甚至试图自焚,每天在睡梦里喊着这个名字,时而哭喊时而欢笑,又有时好像在跟一个幻影做爱!在接受圣火祭礼后你终于下决心摒弃心魔,像是脱胎换骨了,而现在你又重蹈覆辙,到底怎么了?弗拉维兹与尤里扬斯之间有什么联系?从他出现开始你就……&rdo;&ldo;够了!我承认我受到了那个邪徒的蛊惑……昨晚你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塔图他们怎么样?&rdo;提及昨晚的事,我的脸颊就仿佛被一道滚水浇过,皮开肉绽。tbc☆、 【xli】一语成谶&ldo;够了!我承认我受到了那个邪徒的蛊惑……昨晚你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塔图他们怎么样?&rdo;提及昨晚的事,我的脸颊就仿佛被一道滚水浇过,皮开肉绽。&ldo;我们遭到了阻拦。&rdo;伊什卡德声音一沉,&ldo;塔图他们原本埋伏在皇宫竞技场里,与一群来历不明的家伙发生了冲突,而我在宫殿附近遇见了皇后,她邀我陪她赏景。我想这一切都是尤里扬斯的安排。没想到他会大费周章的设下陷阱……&rdo;他停顿了一下,如鲠在喉般吐词艰难:&ldo;为了得到你。&rdo;我的心头突突狂跳起来,下意识的摇头:&ldo;我和那家伙只有短暂的交集,他没有理由因小失大。也许他是根本就是不想交出军符,所以使绊子。&rdo;这话出口,我不由感到一阵心虚,似乎连自己也不敢肯定。&ldo;可他看你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你囫囵吞入肚里。如果我没有赶到,真不知会发生什么。阿硫因,我很担心。&rdo;伊什卡德按住我的肩膀,手指收得很紧。他的口吻让我感到非常不适,让我一下子想起被养父刚带回波斯时,那段糟糕的日子。我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目光,走到一边,在衣柜里找出件合适的衣物穿戴好。柜门上的一枚铜镜映出我的脸。我的面色不太好,好在眉眼不失冷锐锋芒。七年来除了身形变得更高大,我并没长变太多,但眼神早已截然不同。那时我是哀怨的湖,现在我是坚硬的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经历的又岂是一个严冬?我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依稀想起当年的情景。那时候我弱得不堪一击,初来乍到,在家族里常受几个哥哥的欺负。他们趁养父外出,有时把我当女孩子调戏,剥光我的衣服,逼我穿上舞女的装束。假如不是伊什卡德捍卫我,我说不定会遭到他们的轮暴。我不愿母亲担忧的预言一语成谶,于是在训练场里比谁都要刻苦拼命,只为不成人下之人。从军已逾数年,我自以为已足够强悍,却没料还需要伊什卡德出手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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