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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文讓他進來,簡單目測。
「你家應該沒有準備我這個鞋碼的拖鞋。」 霍斯臣說:「不用找了。」
「我看看這雙…… 你鞋碼44嗎?」
「是的。」 霍斯臣說:「就這樣,有地暖。」
「那我去換衣服,你請隨意。」
張宇文把花放在餐桌上,鄭維澤聽到響動,把門拉開一條縫,在房裡。
「這幾天家裡有點亂。」 張宇文說:「因為阿姨們都放假回家了,新年過後才來上班。」
霍斯臣點點頭,知道其他幾個房間屬於室友們,沒有亂逛,只是在客廳、餐廳與後院參觀了一番,張宇文則上樓去換出門衣服。
「好漂亮的花!」 鄭維澤出來了,說:「可以讓我拍一張照片嗎?」
「當然。」 霍斯臣心思非常明顯不在鄭維澤身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二樓,等待張宇文下來。
張宇文的聲音在房裡說:「你想上二樓看看嗎?」
霍斯臣走上樓梯,說:「允許我進你房間?」
「當然可以。」 張宇文簡直哭笑不得,他開著門,霍斯臣進來了,床上有點亂,張宇文睡過午覺還沒收拾,冬季的房裡留存著很淡的男生的荷爾蒙氣味。
張宇文把陽台落地窗打開少許,讓房間稍微通下風,霍斯臣看見扔在一旁的遊戲機手柄,便拿起來握了下。
「這個用起來挺舒服。」 張宇文坐在他身邊,說:「定製款的…… 你手比我大,彈鋼琴很有優勢。」
霍斯臣的手比張宇文大,手指也更長,覆在手柄上非常靈活,飛快地按了幾下。
「這個捏起來太硬了。」 霍斯臣說:「我喜歡有肌膚質感的,套個矽膠手柄殼就很舒服。」
「我比較喜歡硬一點的。」 張宇文:「好了不要討論這個了。」
霍斯臣笑了起來。
張宇文有時覺得霍斯臣很正經,總是彬彬有禮,有時卻仿佛說什麼都充滿了性暗示,很容易就讓人想歪。
「好了。」 張宇文換完衣服。
「你還戴眼鏡?」 霍斯臣看見角落有一副黑框眼鏡。
「呃…… 我近視一百多度。」 張宇文說:「沒什麼影響,但有時會戴。 怎麼了?」
霍斯臣看著張宇文,張宇文本想問「你喜歡戴眼鏡還是喜歡不戴眼鏡的」,但霍斯臣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張宇文接過他遞來的黑框眼鏡戴上。
霍斯臣朝他吹了聲口哨,眼裡帶著笑意,張宇文便把它摘下來放著,換過衣服後,與他一起下樓,今天張宇文背了個小腰包,提著裝衣服的紙袋,霍斯臣自然而然地接過。
「給你買了幾件衣服和褲子。」 張宇文說:「你回家再拆吧。」
霍斯臣的車就停在張宇文家外面的路上,他把東西放進後備箱,總忍不住看張宇文給他買了什麼。 張宇文看了眼后座,上面有個紙袋,猜測是給他的,但霍斯臣並沒有說。
「你怎麼知道我的賽斯?」 霍斯臣說。
「對啊,我怎麼知道你的『賽斯』?」 張宇文道。
霍斯臣又笑:「你知道我多少公分嗎?」
張宇文:「我不知道你多少公分。」
霍斯臣禮貌地說:「我邀請你有空親自動手量一下。」
張宇文:「我已經透過目測得出了,少廢話,吃什麼?」
霍斯臣坐上駕駛位,卻沒有開車,朝張宇文說:「吃什麼都可以,你有多餓? 描述一下。」
簡直處處充滿暗示,張宇文說:「一般的餓。」
霍斯臣誠懇地說:「我感覺到了。」
張宇文用手拍霍斯臣後腦勺,霍斯臣笑著避過了,繫上安全帶,開車。
今天他回來得很突然,他倆都沒有訂餐廳位置,便去商場逛街,找順眼的餐廳吃飯,但這很讓人糾結,畢竟好吃的餐廳都要排隊,而不需要候位的餐廳大多都不好吃。 張宇文只得湊合著吃了一頓烤鴨。
「明天怎麼過?」 霍斯臣想了想,說:「我記得……」
「我也記得。」 張宇文說:「我訂了溫泉飯店。」
霍斯臣有點意外,說:「我很喜歡,很久沒去了。」
張宇文說:「和室友們一起,你可以吧?」
「當然。」 霍斯臣說:「aa嗎? 我想連你一起a。」
「我有招待券。」 張宇文說:「年末出版社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