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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花去了多少时间。做生意的还可以通过这种吃这种磨来套近乎谈业务,换回一些效益。关键是那些官员们,更是输得起时间,天天不厌其烦地开会、作报告,作报告、开会,翻来覆去讲,一国际二国内三单位。仿佛人家都是阿斗,他最聪明。本来,李一凡有一次进机关的机会,阳昆的妹妹阳明劝她千万不要去:那是一个扼杀创造、扼杀自由,制造平庸,培养勾心斗角、培养钻营积垒的人,编织各种关系网,“木秀于林,风必吹之”的地方。你没有这些本事,趁早别去……
朱誉群终于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拿过酒瓶挨个敬酒。在胖子面前,他不敢造次。宴请结束,在回公司的路上,李一凡终于把窝在心里的一个问题掏了出来:“庞总,你在吃饭时怎么乱说?”
“啊……”迎面来了一辆大货车,他打了一下方向盘,“这是早迟的事,过两天就宣布。”
李一凡一听,觉得刚才自己的问话达到了另外一种效果,弄得不好,还认为自己是在要官。赶紧说:“不。我还不够格。”
胖子把方向盘向左打了一下,说。“什么够格不够格的?在吃饭时,我不是已经宣布了吗?”
“其实,我想起来了……”李一凡没有说下去。她不愿揭开领导的小心思。
“想起什么?”
“我是说、是说,”她干咳了一声,说,“你是看见钟行长的部下都是个主任,才……”
“哈哈哈,所以,我说学问高的人都是人精……”
“你还不是说自己。”李一凡还了一句嘴。
静下来,她常想,如果不是自己前辈烧了高香,就是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在金石她得到刘总的关照,在鲲鹏她又得到庞总的关照,前一段时间笼罩在心上的阴霾已逐渐散去,她在这里如鱼得水了。李一凡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只要坏人得到法律的制裁,自己就在鲲鹏愉愉快快地干一辈子,把梅子培养成人。
奇谈怪论
会议结束了,大家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朝斜对面的一江春酒楼进发。几个半熟不熟的男女分别与仲秋打招呼,他一一应对,握手。个个几乎都是一句老话:“明天看你的大作。”有两个还递上了名片,仲秋也一一回送。他正朝前走,社科院社会学所的叶所长叫住了他:“仲主任,多提意见。”
研讨会的第一个发言就是他的,仲秋听得很认真,他知道叶所长说的意思,停下脚步,回望着他,说:“不错。你的观点新,但不偏激。向你学习。”
“哪里,哪里。为了这篇东西,我花了很多时间。院长说,给你老叶一个死命令,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得到你这个大记者的肯定,我总算一块石头落地了!”说完,他把右手搭在仲秋的左肩上,并排走着。
仲秋不习惯这样走路,但还是忍着,说:“我只是个人的看法。不过,我的文章里肯定要介绍你的观点,引用你的话。”
“谢谢!你们开一个专版,摘要刊登几篇有价值的文章嘛。”
“可能有点难。”话出口,他又挽了回去,“不过我回去争取争取。”
“给老向说一说吔,这么重要的会,应该多登一些吔。”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给他打个电话。”
仲秋摆开叶所长的右手,扭头一看,是一个穿著很青春,但长相已没有一点青春痕迹的短发妇女,好像在会上她还发了言的。他问道:“你和向总熟?”
“当然。”她自豪地点点头,“我是理工大学的。”说着,双手送上名片,“请你多多关照吔。”
仲秋一看名片,是贾玉株,对了,刚才是她发言,不同意大学生结婚。他也给了她一张自己的名片,说:“贾书记,你们系上的师生有什么看法?”
“老师都反对,绝大部分学生也反对吔。只有少数或者说个别学生赞成吔。”她紧走几步和仲秋并排了,说,“其实那些个别学生都是调皮捣蛋的吔。他们巴心不得把学校搞成自由市场吔!仲记者,有空的话,欢迎你来采访吔。”
那声调的尾巴尽管她刻意掩饰,但仲秋已听出来,她和向太明的口音没有多少差别。既然她说和向太明熟,可能他们都是红山县的人。这些年,实行“城市支援农村”“农村包围城市”的干部政策,市级各部委办局乃至新闻传媒、大专院校、科研院所……都涌进了一大批区县的干部,带进了不少农民的意识……怪不得她刚才可以说出那种大套的话。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唔”了一声。
“仲记者,我还要向你请教点儿事吔。”她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