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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凝喝了口水:「問這個做什麼?」
戴維實話實說:「我想跟你一起。」
謝凝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透露自己的計劃,但?戴維問了,他也?不好直接拒絕。於是他只是說:「我還沒想好。」
「那等你想好的時候,可以告訴我嗎?」
裴執的語氣驟冷,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禮貌,強硬地打?斷他們的對話。他將一塊肉放在謝凝面前:「試試這個,這個好吃。剛烤好的,趁熱吃,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之後,他又面色和緩,「阿姨,你調的調料怎麼特別不一樣?」
謝妍:「哪裡不一樣?」
裴執:「特別美味。」
謝凝笑得合不攏嘴:「小裴你真的太會說話了。」
外貌英俊,情商高,嘴巴甜。
難怪謝凝會和裴執做朋友。
謝凝慢吞吞地吃著?烤肉,儘可能忽視裴執貼著?他的腿,經常投來的目光中,隱晦地透著?委屈與哀怨。
跟看著?妻子出軌的丈夫似的。
謝凝感?覺他這個比喻有點搞笑,一時間沒忍住咳了兩聲?,又跟了一聲?噴嚏。
謝妍幾個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謝凝身邊的裴執,快速脫了外套,披在謝凝的肩膀上,又伸手將外套的領口攏了攏。
裴執眉宇間滿是關切,他低頭?,輕聲?問:「冷不冷?」
謝凝搖搖頭?。
他剛剛可能是被調料嗆到了,現在的他並不冷。
裴執很想上手摸一下謝凝的手或者臉,確定?一□□溫,但?目前人多?,他不敢,只能打?消這個念頭?:「冷的話要說,不要硬抗。」
謝凝:「嗯。」
謝妍也?說:「凝寶,你冷的話就進屋子裡吧,別感?冒了,好不容易才把你的鼻炎養好,別又因為重感?冒被凍出來了。」
戚燃媽媽附和:「是啊,鼻炎可難養了,能養好也?不容易。」
「以前凝寶沒有鼻炎的。」謝妍嘆了口氣,「還不是小時候搬家那會兒,我們走得急,那天和凝寶一起回家的小朋友又正?好不在……」
她?突然止住了這個話題,望向謝凝,「這是可以說的嗎?」
如果謝凝不喜歡這個話題,她?就不會繼續。
謝凝:「我無所?謂。」
謝妍:「真的?」
謝凝:「真的。」
如果謝妍不提起這件事,謝凝可能都不會想起來,他對兒時的很多?事情,印象都不是特別深,只有模模糊糊的大概輪廓。
也?可能是因為長大了。
能仔仔細細幫你記住童年的人,只有最愛你的人。那就是父母。
那些謝凝都記不清的回憶,他父母都記得一清二楚。
「凝寶那天就要跟我們搬家離開,第二天不會來上學,他就想親口告訴他的朋友。但?他的朋友好像出去比賽了?還是做什麼,總之不在學校。凝寶就想著?,萬一就突然回來了呢?就在學校里一直等,在他們經常碰頭?的那棵樹下等。」謝妍說,「那天下了雪,可冷了,他等了很久。」
「我們在家裡還納悶,凝寶怎麼還沒回來?不會遇到什麼意外了吧?來學校一看,才發現,他臉都凍青了。」
謝父:「那天重感?冒過後,他就有了鼻炎。」
謝凝只知?道他的鼻炎是一場重感?冒,倒是忘了這些具體的內容。
從那天那場大雪過後,鼻炎一直伴隨著?謝凝,上大學之後也?沒有好轉。直到前段時間換了宿舍,他的鼻炎才慢慢調理好。
謝凝的腿突然被不輕不重地撞了撞,他偏過頭?,裴執正?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目光看他。
漆黑深邃的瞳孔,閃爍著?明顯顫動的情緒。像驚訝、迷茫、不解、恍然……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反倒讓謝凝有些困惑了。
謝凝:「辣到了嗎?」
裴執:「不是。」
調味料沒有多?辣。裴執張了張唇,似乎有什麼想說的,不過又將嘴巴閉上了。
「有點渴。」裴執說。
謝凝把煮好的紅酒拿了過來,想了想,又拿了瓶礦泉水。
提起謝凝小時候,戚燃總是很有得聊,畢竟是從小跟在謝凝屁股後面的跟屁蟲。他說:「而且我挺煩那小子的,他每次纏著?哥說,說他們是天下第一好的好朋友,要永遠做好朋友。結果呢?等哥你搬完家,他屁都沒放一個。哥你還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