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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喝點粥吧。」葉嘉靠在他懷裡道。
沈知韞道:「要了碟蝦餃,晚上不要吃太多。」
「你吃晚飯了嗎?」葉嘉想起來。
「吃了,飛機上吃的。」
「那還是再要點吧,」葉嘉打起精神,接過他手上的ipad,「飛機餐不頂餓。對了,要叫小墨來嗎?」
「小墨?」沈知韞微微挑了眉。
「嗯,」葉嘉點頭,「本來說好中午請他吃飯,但趙導先請了。不知道這個點他有沒有休息。」
「他是夜貓子,」沈知韞笑道,「明天吧,我這趟來也該請他吃頓飯,明天晚上再約他。」
葉嘉沒有異議,點完餐,他重新窩進沈知韞懷裡,帶著些不好意思的跟沈知韞說了今天上午初見沈墨時發生的事。
現在想想他還是很尷尬,埋在沈知韞懷裡裝死:「……我為什麼要問他到底叫什麼(沈墨)。」
沈知韞也覺得有趣,手指撩起他的頭髮,「小墨不會計較這些。你比他大,他叫你一聲哥是應該的。」
「是欸,他比我還小一歲。」葉嘉道。
「小墨家庭特殊,他是我大伯的獨子,我大伯這個人——」對上葉嘉專心的目光,沈知韞緩緩道來,將沈家的情況講給他聽:「剛愎自負,野心龐大,因為是長子,他與我父親之間一直存在競爭關係。」
沈家這樣底蘊深厚、綿延數百年的大宗族,人情味很淡,逢年過節的家宴上看著熱鬧,實則各打主意,沈家大伯過強的好勝心與狹隘的容人之量,讓沈老爺子覺得他不堪大用,華騰面臨轉型關鍵期,一個平穩過渡的繼承人,比一個鋒芒畢露的繼承人更加適合。
臨終前,沈老爺子立了遺囑,華騰交由沈父繼承,沈大伯掌管旗下部分子公司,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分配方法。
但在他死後,沈大伯卻在心底怨恨上了自己的父親,蟄伏數十載,只為一個時機。
這個時機於二十年後出現,沈父意外受傷,陷入昏迷。
公司群龍無首,沈大伯在部分股東的推選下暫任董事長之位,他還記得二十年前自己失敗的原因,上台後,仍保持沈父在時公司的步調。
可惜華騰負重累累,過快的轉型使得尾大不掉,公司如今需要的是一位銳意進取的領導人,彼時沈知韞掌管華騰海外分公司的經營權,手腕凌厲、行動果決,他的存在讓眾位股東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毅然轉而支持他。
二十年前,沈大伯輸於看不清形勢;二十年後,亦然。
沈墨身為他的獨子,卻從來沒有享受過父親的關懷,從小學起,他便被丟進住宿學校自生自滅。
他十二歲那年,沈知韞短暫回國,發現這位小堂弟有些過分沉默,當即便叫了醫生。家庭醫師一番檢查過後,委婉的勸他帶沈墨去看心理醫生。
過早獨立使沈墨心裡出現了一系列問題,輕度自閉與抑鬱。
這些年經過心理醫生不懈的努力與疏導,再加上成長過程中心智慢慢成熟,沈墨才漸漸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不過性格已定,沈墨也只是從不善言辭變成寡言少語罷了。
整個沈家,唯一能讓他多說幾句話的便是沈知韞。
現在要再加上葉嘉。
葉嘉深深皺起眉,午飯席間沈墨偶爾會露出靦腆笑容,他不敢想,如果是在正常的家庭環境下長大,沈墨會是什麼性格,「那小墨爸爸現在在哪裡?」
「南美,」沈知韞道:「近幾年我不會讓他回來。」
葉嘉點頭贊同:「這樣的父親有跟沒有一樣,不如不見。」
沈知韞微妙的低頭看他,看著葉嘉感同身受的表情,幾秒後,兀自笑了一聲。他笑聲很輕,還是被葉嘉捕捉到了,葉嘉豎起耳朵,「你笑什麼?」
「嘉嘉,你現在——」沈知韞頓了下,似在組織語言。
「我現在怎麼了?」敏銳的覺察到他似乎要說些逗弄的話,葉嘉及時打住:「我現在要睡覺了。」
沈知韞卻慢悠悠的把話說完,「你現在讓我想到了一句話,長嫂如母。」
葉嘉緩緩扭頭看他,耳根浮著薄紅,「……知韞哥,你很無聊。」
「有嗎?」沈知韞笑著捏捏他的耳垂,指腹力度柔和,帶著幾分輕哄,「嘉嘉,小墨是個好孩子,他很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他,」葉嘉道,「以後有機會請他去我們家玩吧。」
「嗯,你安排就好。」
聊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