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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允說完便扭過頭去，不再和沈慕說話，她伸手從盤子裡拿了一個小橘子，慢條斯理地開始剝。

剝一個便吃一個。

回頭時，正好看見沈慕盯著她看的表情。

沈慕靠近她，

「沈太太要吃獨食嗎？」

蘇清允楞了下，

「你要吃嘛？」

沈慕一副等著被投餵的表情。

蘇清允又從盤子裡拿了幾個橘子，放在她桌邊，纖細白嫩的手指仔細地將橘子上的白色絲絡一根根地剝乾淨，然後遞到他嘴邊。

沈慕看著那白皙的手指，心微微發緊，他張嘴，將蘇清允遞過來的橘子吃進嘴裡。

嘴唇碰到了女孩指尖，冰涼涼地，有橘子的清甜味兒。

蘇清允也感覺到了縮了一下手指。

「嘖嘖嘖，忍不了了，忍不了了。」

祁野朝著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二哥，你還給不給我們活頭了。」

祁野出了張牌，往桌子上一丟，

「能別給我們餵狗糧了嗎？撐死了。」

「我告訴你啊，再這樣，我叫小姐了啊。」

江辰也往桌上丟了一張牌，笑著開口，

「小五，你說的啊，我給你叫，服務員……」

話音未落，祁野忙跳起來，捂住了江辰的嘴巴，氣鼓鼓地，

「誰，誰說要現在叫了。」

顧璟訖盯著手機屏幕，

「小五，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最硬。」

有什麼能比來自哥哥的吐槽更為致命嗎，祁野瞪了顧璟訖一眼。

江辰哈哈大笑，

「小五，聽見沒，侮辱你呢，說你軟。」

「滾蛋。」祁野氣得又丟下一張牌。

江辰就等他的小王了，丟了三張角，炸了，幽幽道，

「去掉滾，就那兒最軟。」

話音落，大家哈哈大笑起來，只有祁野臉黑了，給氣得呼吸都不穩了。

蘇清允也聽懂了，憋著笑，後來憋不住了，也笑起來。

沈慕見女孩笑顏如花，眉眼彎彎的樣子，那笑容好像甜到了自己心裡，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噙著，往桌上丟下一對6，

「行了，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那兒最軟？」

「還是我二哥最好。」祁野見沈慕給他撈麵子，忙示好，「就沖這個，下次嫂子演奏會，我要給嫂子弄個親友團出來。」

沈慕噙著煙，嘴角勾了勾，

「我只知道他皮膚很白。」

祁野：「啊啊啊啊啊，你們都欺負我！」

祁野小時候因為長得太好看，皮膚又白又嫩，所以從小到大，很容易就被當成女孩子，小時候大家都喜歡捏他臉蛋，總是誇他，

「小姑娘真好看，皮膚又白又軟，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女。」

他每次都會氣鼓鼓地辯駁，

「我是個爺們，爺們。」

長大了雖然不再被人當成女孩子了，但因為皮膚還是又白又嫩，而且好看得過分，總是被人當成小白臉，總有女生問他，是怎麼保養皮膚的，讓皮膚又白又軟。

所以，他很討厭軟和白兩個字。

蘇清允笑著看向沈慕，見他噙著煙，以為是不方便點菸，她靠近了一點，

「你打火機呢？」

沈慕知道了她要幹嘛，將嘴角的煙放下，

「沒事，不帶抽。」

「沈太太想聞煙味不成？」

蘇清允搖搖頭，眼底笑意未散，一雙水霧霧的大眼睛似含著萬千星光，明亮又燦然，沈慕忽然覺得，周圍一切都失了顏色。

牌局一直到晚上10點才完，沈慕帶著蘇清允先離場。

包間內，江辰拿著酒杯過去，若有所思地開口，

「老三，你剛剛怎麼不叫我說呢，你不覺得在哪見過她嗎？她是不是參演過那個啥劇，和老二一起演的那部校園偶像劇。」

顧璟訖點點頭。

江辰放下杯子，坐到顧璟訖身邊，

「那蘇清允就是那個白月光？」

顧璟訖點點頭，一副還不算太蠢的表情。

「那你不讓我說，難不成蘇清允還不知道，沈慕直到現在還是暗戀？」

江辰握著酒杯，一副震驚的表情，沈慕是什麼人，不會愛得這麼卑微吧？

顧璟訖將手機丟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