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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結束已經是後半夜,梁折想直接睡了,被陸清撈起來去洗了個澡。
這會兒沒?睡意,等洗完,梁折就挨窗戶靠著。
浴室里傳來水聲。
梁折就安靜的?看著窗外。
手機顯示的?是凌晨四點半,整個城市都是安靜的?,等待被天光盛滿。
不知何?時,陸清洗完站在了身後,給梁折披了毯子:「去睡吧。」
梁折嗯了一聲,但沒?半分想要起身的?樣子。
陸清失笑了下,跟著坐窗台旁。
隔了會兒,梁折忽然問了句:「要煙嗎?」
「傷身體。」
「沒?見你少抽呢陸老師。」梁折說。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陸清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隔了會兒,梁折忽然開口:「那?就陪我抽一根吧。」
陸清沒?有猶豫就應了。
在他們的?房間外側,走一條小?道出去,就是一側的?景觀小?平台,轉著樓梯上去是酒店的?連廊酒吧。這會兒半夜肯定沒?人。
梁折見直接坐了下來,嘴裡叼了根煙。
依舊和以前一樣,坐檯階的?習慣改不了,也沒?想改。
梁折扔煙時,目光又落陸清的?手腕上,看了幾秒,扔了煙盒過?去,低頭點了火。
煙總是能帶來安全感。
靠著煙兒,人甚至能感到暖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梁折早年的?時候就愛抽菸,最早跟師傅去路邊的?菸酒超市,學著老煙槍的?樣子,拿一些便宜的?烤菸抽,等懂了點兒,就換了玉溪,總之,七七八八的?什麼都試過?,外煙也有。最後唯獨就愛了這麼幾款,萬寶路和七星。
點了煙後沒?說什麼,梁折坐在台階上,陸清靠在一側的?樓梯旁,過?了會兒,梁折看了一眼陸清,正?好對?視上。
梁折對?著他笑,下巴往他手腕那?里抬了抬:「疼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什麼都清楚了。
陸清搖了頭,含著煙把袖子往上卷,露出了那?一窄的?紋身,熟悉簡單的?線條,交錯兩筆的?山峰。
——日照金山。
是之前梁折留在家裡的?手稿,也是他這次出發前,自個兒給自己紋上的?圖案。
那?天江順欲言又止的?就是這事兒。
他沒?說出口,梁折忙著給自己紋,這事情等於打了個岔兒,沒?人在意。
直到今天他們做親密事的?時候梁折才看見,陸清這么正?經一人,留了紋身在身上,還是在手腕。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疼不疼?」梁折又問了一句。
陸清在他身邊坐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好了。」
「這算什麼話,第一次做紋身都疼,那?針扎進去實打實的?是肉,能吃痛的?也受不住。」梁折摸了摸陸清的?手腕,到現?在都還有點紅,「江順給你做的??」
陸清嗯了聲:「找不到你,先去紋了。」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了啞,把分別那?些天的?夜晚給藏了起來。
「找我沒?用。」梁折用拇指揉了那?塊皮膚,語氣心疼,「別喊我做這個,我哪捨得往你身上扎針。」
陸清笑了:「哪有說的?這麼嚴重。」
「下不去手,光是想想就不行,這一針針紮下去,和扎我自己沒?區別,我會疼死的?,一路疼到心窩子裡。」
「但是疼死吧,不划算,我有著這麼好一人,我哪敢離開啊,一步都不走。以前我覺得我們倆是兩路人,到死都不可能在各自的?人生里相遇,你是做香的?老師。我是干紋身的?商人,這高雅藝術和銅錢臭味放一起,就像個平行線,不會有交集。」
梁折很認真在說,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手腕上的?紋身露出來,和陸清的?靠在一塊。
一模一樣的?紋身,拼湊出了完整的?他和他。
陸清安靜的?聽梁折說,他的?目光自始至終沒?離開對?方,等到視線落過?來,他笑了笑:「其實還差兩個字母。」
梁折也跟著笑了:「嗯,我知道。」
他在陸清的?掌心裡劃了兩筆,很篤定,對?方眼底也立刻帶了笑意。似乎在肯定他的?答案。
「這麼確定?」
「當然了,因為這兩個字母……」
梁折沒?來得及說完,就猛地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