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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幾乎像丟垃圾一樣將她扔進車子裡,自始至終,看也沒有多看一眼。
沈言渺被司機匆匆送回了南莊,靳承寒卻一直遲遲沒有出現,她就像一個等待審判的囚犯,無限期地等著。
主臥的門被人緊緊關上,門外有保鏢嚴絲合縫地守著。
尚未退去的驚恐和眩暈讓沈言渺幾乎全身都在發冷顫抖,早上還在親手餵她吃飯說早安的人,此刻卻恨不得將她就此了斷。
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
快到讓她沒有一點點防備。
驀然,有風絲絲溜進窗戶里,冷得她一個哆嗦。
可是,明明已經夏天了啊。
第114章 不過只是個替身
靳家財團,此刻一派燈火通明。
靳承寒深夜突然大發雷霆,整個秘書室幾乎全體跟著遭殃,他鐵青著臉色怒不可遏地扔了一張九年前的洲城晚報,和一塊有著年少時靳總和太太合影的懷表?
但是,沒聽說靳總和太太幼時就相識啊?
方鈺正疑惑著,就聽見靳承寒接著厲聲怒吼。
「查!馬上給我查,不管用什麼方法,哪怕是掘地三尺,也給我查清楚照片上的男人到底是誰,查清他和沈言渺的關係,要是出了一點點紕漏,你就帶著整個秘書室通通給我滾蛋!」
聽著這話里的意思,一個荒誕不經的想法飛速從方鈺腦海中划過,然後她立即嚴肅恭敬地回道:「是的靳總,我立刻著手去查。」
說完,方鈺急急匆匆地離開了總裁辦公室,然後立馬著人去了洲城,又根據晚報上那一則特大火災的新聞報導,找到了桑陰福利院。
燈光澄澈的總裁辦公室里,靳承寒雙拳緊握俯身撐在桌子上,他微微低著頭,烏黑利落的短髮垂在額前,雕刻般鋒利精緻的側臉繃出冷厲的弧線。
那女人最初不顧一切非要結婚的決絕,婚後又對他忽冷忽熱的態度,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在眼前回放。
吳媽說:「靳先生您很少回南莊,少奶奶時常會盯著您的照片發呆,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少奶奶心裡肯定是有您的。」
程子謙說:「她自始至終心裡都只有你還希望你能好好珍重她,也算不辜負了她這麼多年來的記掛。」
沈言渺喝醉酒時說:「你扔下我一個人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每天睡覺前我有多害怕,每天一睜開眼又有多想你?」
早該察覺的,他早就該有所察覺的!
靳承寒目光斥血地盯著桌面映出自己的影子,削薄的唇角緊緊抿著,英氣逼人的臉上燃著烈烈的怒火。
海灘,藍天,白雲,她趴在另一個男人背上,笑容美好得讓人想毀掉一切。
替身!
不過只是個替身!
沈言渺步步處心積慮,處處虛情假意。
他靳承寒平生第一次對人掏心掏肺,為人不顧一切,到頭來竟然就落得個如此下場!
真是可笑至極!
愚蠢至極!
「砰」
下一秒,他猛然提拳,狠狠砸上堅硬冰冷的桌面。
很快,有腥紅的液體沿著桌面緩緩暈開
刺目鮮紅。
所有人一夜無眠,直到天邊開始漸漸泛出魚肚白。
砰地一聲。
主臥的門被人狠狠踹開,沈言渺被這突然的響動驚到,條件反射地回過頭。
只見靳承寒一身肅冷地邁步朝著她走來,一雙黑眸里充斥著腥紅的血絲,周身寒戾的氣息讓人忍不住避退三舍。
沈言渺卻根本顧不得這麼多,目光在看到他沾著斑斑血跡微敞的白色襯衫領口,和一片血肉模糊的手背時,微微泛紅的水眸就顫了又顫。
他受傷了?
一張淚痕未乾的小臉上頓時染上擔憂和焦急,沈言渺也管不得因為長時間保持著同一個坐姿而早早就麻木的雙腿,搖搖晃晃地從床邊站起身,上前問:「怎麼會傷成這樣?」
「別碰我!」
靳承寒多一秒停留都沒有就冷冷甩開她的手,然後抬手掐上她的下顎,恨恨地出聲:「沈言渺,給我收起你假情假意的關心,別再髒了我的眼!」
他嫌惡的表情那麼真實,仿佛她是什麼再噁心不過的垃圾。
心口鈍鈍的痛意襲來。
沈言渺無力地閉了閉眼,努力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眼裡濃烈的恨意,輕輕出聲:「去包紮一下吧,會感染的。」
「我說了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