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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狠狠一滯。
靳承寒面色微凝地盯著她,一雙漆黑的眸子顫了又顫,他問:「所以呢?」
所以
不怕了。
也不躲了。
是懸崖也跳。
沈言渺似乎終於釋然地莞爾輕笑,煙粉色的唇瓣微微勾起,一雙水眸里儘是化不開的溫柔和情意,她緩緩開口:「所以,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為你留燈,等你回家,直到你不愛我的那一天到來之前,我都奉陪到底。」
頎長的身影微微一僵,靳承寒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她乾淨純粹的眉眼,幽深的眸子裡流光浮動。
驀地,他長臂一收,熟稔地將她擁進懷裡,削瘦的下頜順勢抵在她白皙的頸間,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他抱得很用力,幾乎將她勒痛。
「靳承寒」沈言渺有些吃痛地掙了掙。
靳承寒卻半分沒有放鬆,仍舊緊緊地抱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沈言渺,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說要照顧我的人。」
他的聲音很輕,風一吹就什麼都沒了。
可她卻偏偏聽得清楚。
心臟綿綿密密地痛著。
原來,斂了一身鋒芒和凌厲的靳承寒,會讓人心疼得徹底。
下一瞬,沈言渺抬手輕輕環上他勁瘦的腰身,眼眶酸澀得厲害:「靳承寒,之前我說的話還能不能收回?」
「什麼話?」
像你這種自私冷漠沒人性的人,沒了你的錢和權,誰還會多看你一眼!
事實證明她說錯了。
「全部,你不想聽的我都收回。」
用力眨了眨眼,眨掉所有淚意,沈言渺柔聲說道:「就算什麼都沒有,你也永遠不會一個人,有很多人,他們都很關心你。」
這一點,不可否認。
否則,席胤湛不會跟她說那麼多。
聞言,靳承寒似乎有些不滿地冷哼一聲鬆開了她,幼稚的脾氣又捲土重來,霸道地牽起她的手就往前走:「沈言渺,要是沒有最後一句,我會很開心你終於會講情話給自己男人聽。至於其他人的關心,我不需要,更不在乎。」
「」
沈言渺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男人每次都能把她安慰的話聽出與之完全不同,甚至相去甚遠的意思呢?
還是說,她長時間不上班,語言表達能力出現問題了?
好像也不是沒可能啊。
沈言渺微微蹙了蹙眉,然後自顧自地嘀咕:「不能再怠工了,再不上班,要被自己餓死了。」
話都說不清的律師,誰還敢雇?!
「就算不怠工,你確定你能養活自己?」
靳承寒倏然沉聲一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饒有興致地看著她:「n雖然規模不大,但是也不至於到一分錢都賺不到的地步吧,你居然能把它經營到每年都收支剛好互平,毫無盈利?」
如果不是因為她生病,他派了人過去幫忙,他都還不知道她每天忙得要死要活,到頭來分文都不賺。
「我那是有原因的。」
沈言渺立時挺直了腰板想要解釋,卻被靳承寒先一步打斷:「這個可以不用解釋。」
「n是律所還是慈善基金會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分別,你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還養得起你」,他說得雲淡風輕,顯然對她絲毫沒有商業頭腦的事情並不在意。
沈言渺卻絲毫不想被他看輕,執著地為自己爭辯著:「其實,有ae這樣的國際大集團作為長期合作夥伴,n的收益也沒那麼差。」
她有賺錢,只不過沒存住而已
「是嗎?」
聞言,靳承寒眼底的笑意更濃,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謝一下你的金主,而不只是每年聖誕節發一封祝福郵件那麼簡單?」
「不只是聖誕節,美國重要的節日我都有發」,沈言渺想也不想地就反駁。
忽然,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似的,沈言渺錯愕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發了郵件,你跟ae總裁很熟?」
按說,靳家財團幾乎掌控著全球大半的金融命脈,靳承寒認識ae總裁也不是不可能。
靳承寒只是沉沉一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重新摟上她的肩膀就往前走去,並且理直氣壯地要求:「傅司夜就是一個神經病,一會兒你不准給他好臉色,否則他該一直纏著你沒完沒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