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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都不能算是意外
沈言渺端著剛剛泡好的新茶,正要走進門,就聽見沈廷松這樣問。
鬼使神差地,她停下了腳步,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居然在期待靳承寒的回答。
像是一個等待宣判的囚犯。
靳承寒微微後仰靠在椅子上,一雙修長的腿隨意疊在一起,一雙修長的手掌交叉放在腿上,一貫的桀驁凌人。
骨節分明的指間空空蕩蕩一片,沒有戒指,也沒有戒痕。
「沈先生有什麼話大可以直說,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他凜然出聲,不答反問。
沈廷松頓了頓,臉色有些黯淡,說:「渺渺這孩子從小就報喜不報憂,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我不清楚,但是關於靳總與林小姐的新聞我倒是見到過不少。」
「呵!」
聞言,靳承寒冷笑一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說起話來也是半分情面都不留。
「我和沈言渺結婚的前因後果,沈先生心裡難道不清楚?既然當初是你們非要一意孤行,那麼現在有什麼樣的結果,都不能算意外不是嗎?」
沈廷松臉色本就透著病態的蒼白,現下更是憔悴了幾分,說:「靳總今晚肯來赴約,我還以為您對渺渺總歸能有幾分情意的。」
靳承寒臉色頓時更是難看了幾分,清冷的眸底滿是不屑:「如果我今晚的出現,讓沈先生有了這樣的誤會,那這頓飯,還是不吃的好!」
說完,他掀開椅子就往外走。
「靳總」
沈廷松連忙跟著站起來,卻因為過於激動,心臟立馬揪著疼,一臉痛苦地捂上胸口。
見狀,沈言渺什麼也顧不得了,扔掉手裡的茶壺就趕緊沖了進來。
擦肩而過的瞬間,靳承寒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冷著臉闊步離開。
「藥,周管家,快拿爸爸的藥過來!」
沈言渺失聲大喊,急得眼眶通紅,趕緊扶著沈廷松坐在沙發上,動作輕柔地幫他順著氣。
過了好一會兒,沈廷松總算慢慢緩了過來,他抬手擦了擦沈言渺臉上的眼淚,笑說:「哭什麼,爸爸這不是好好的,就是剛才提起你媽媽太激動了點。」
沈言渺閉眼哭著點了點頭,她知道爸爸在粉飾太平,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
沈家宅院在並不多麼繁華的近郊半山別墅,此時此刻,四周早已漆黑一片。
靳承寒煩躁地扯了扯頸間的領帶,總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幽深的眸底一片隱晦複雜。
他做事向來殺伐果斷。
但此時卻完全想不明白。
到底是為什麼要接那一通電話?
為什麼加班加點也要來這一趟荒誕的飯局?
又為什麼因為沈廷松一句話就怒火中燒?
解不開的糾葛一件接著一件,靳承寒越想越煩,猛地揮拳砸在路旁一株精心修剪的丁香樹上,紫色花瓣瞬間紛紛揚揚。
聽到響動,司機連忙下車幫他打開車門,問:「靳總,還是回北奚灣嗎?」
靳承寒皺眉想了片刻,說:「先等著。」
沈言渺走出沈家時已經將近凌晨,她一聲不響地在門口靜站了片刻,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一陣刺眼的車燈向她照來。
沈言渺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透過指縫依稀認出好像是靳承寒的車牌。
他竟然還沒走麼?
沈言渺垂了垂眸,她此刻並不是很想見到靳承寒,因為吵架是無可避免的。
但是車上的人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車燈一閃再閃。
沈言渺無奈皺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車窗緩緩降下,露出靳承寒那一張並不怎麼愉快的臉龐。
「怎麼還不回去?」她淡淡地問。
靳承寒卻並不打算回答她,冷冷掃了她一眼,問:「你都聽到了?」
沈言渺垂眸不答,算是默認。
靳承寒真是恨死了她這般不冷不熱的樣子,咬著牙問:「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有!」
第22章 哪一句不是事實
沈言渺總算有了一絲情緒,一雙水眸望著他,言辭懇切:「爸爸剛剛才出院,醫生說他這一次差一點就挺不過來。所以,即便你心裡對我有再多恨意,也請求你只衝著我來就好,不要再刺激到他。」
刺激?
靳承寒冷笑一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