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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會得罪謝時度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邱深夏過了最後三天的正常生活,三天後,他被盧勁帶到了謝時度的面前。
謝時度的住所比席演的要金碧輝煌,一踏進來,邱深夏就感覺滿屋子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邱深夏知道謝時度是什麼人,也知道他為什麼把自己抓來,但他一點都沒有產生懼怕的感覺。
反而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了謝時度的住宅。
謝時度沒有親自出面,他已經交代好了一切,直接就在客廳對邱深夏進行處置。
邱深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時度的打手一腳踢成重傷。
邱深夏雖是貧困家庭出生,受凍挨餓的事情常有,也經常被後媽打罵,但並不代表他麻木就不怕疼痛。
一陣疼痛鑽心而來,當下對於打手這一腳他完全招架不住,跪趴在了地上。
可這一腳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提示而已,接下來,他將面臨更加慘烈的折辱。
席演收到風聲找過來的時候,邱深夏幾乎失去了知覺,血流得滿地都是,他的下肢已經被折斷了,失去了行走能力,也因為痛苦嘶吼的時間太長,喉嚨失去了發聲的能力。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被折斷了傲骨,疼痛讓他的眼淚不停地流下。
這還是席演第一次看到邱深夏這副模樣。
從前這個人總是隨性且煩人,任人怎麼怒罵他也總是笑嘻嘻的,輕易不會把他激怒。
這讓席演完全忽略了他脆弱的一面,其實他也怕疼,會哭……
想要有人疼,想要有人依靠。
席演討厭邱深夏,但從未想過傷害他。
下場過於慘重,以至於席演都忍不住流下熱淚,他蹲了下來,顫聲地輕喚著邱深夏的小名:「小夏,小夏……」
邱深夏渾身是血,席演生怕弄疼他甚至不敢去觸碰他,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呼喚著他的名字,等腦子清晰點後,才想起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誰敢打電話叫救護車?!」
這時,謝時度突然進來了,帶著一身的威壓走了過來。
席演看到他的時候都要敬畏三分。
「謝先生。」
謝時度面對席演時,態度勉強還緩和一些:「誰讓你救他的?我幫你出氣,你這不是打我臉麼?!」
席演慌張地請求道:「小夏只是一時貪玩,對我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懇請謝先生放過他這一次!」
邱深夏的血流得越來越多,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卻在即將完全昏迷之際,捕捉到了謝時度戴在脖子上的懷表。
重傷的邱深夏突然激動了起來,鮮血隨著他的情緒越流越凶,眸中的眼淚也是。
「唔……唔……」邱深夏費力地想把手抬起來,他的視線從謝時度的懷表挪到了這個男人的臉上,又重新放在了懷表上,他好像想跟謝時度說什麼,卻因為口中的鮮血和身上的傷勢,導致只能發出斷斷續續「嗚嗚」的聲音。
席演注意到了邱深夏的目光,順勢看了過去,待看清後,他安撫邱深夏:「小夏,這不是你的懷表,這是謝先生自己的,你那塊懷表在我那裡收著呢,你忘記了麼?」
席演所說的那塊懷表,當初是邱深夏非要說席演那塊不見了,他把自己的送給席演。
席演一直認為邱深夏說話和做事都莫名其妙的,但他非要塞給自己,他便隨手收藏了。
他自己從來沒有一塊丟失的懷表,也曾在謝時度這裡聽到過同樣奇怪的說法,看到一塊一模一樣的懷表,席演那會兒一門心思扎在黎昭身上,壓根不在意旁人的胡言亂語,所以也沒有正式地澄清過。
邱深夏一直在哭,眼淚和血水流得一樣多,但這會兒不只是因為傷痛,也因為腦中深處的記憶在這一瞬間捲土重來。
邱深夏在六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哥哥,哥哥家裡有錢,經常會因為心疼瘦小的邱深夏而給他帶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等到成年後,邱深夏知道這個哥哥生病了,需要一個合適的腎,邱深夏毫不猶豫地捐贈了。
但這個哥哥後來去了國外,臨走前給了邱深夏一塊懷表作為紀念,承諾等他靠自己雙手拼搏出一番事業後一定會回來找他,給他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邱深夏一直牢牢記著的,只是因為母親早早離世,父親再娶,後媽從小就對他非打即罵,後來有一次故意把他關在屋外,淋了雨受了凍,發了一場高燒之後把很多事情忘記了。
只是隱